“她就是仗着自己是陳國的嫡長公主,不對,準确的說她現在根本就不算什麽嫡長公主了什麽都不算,這個女人太嚣張跋扈,太不把别人放在眼裏了。”
就在樂樂氣得直跺腳的時候,秦子恒就笑了,反而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這讓樂樂頗爲意外,“你還能笑得出來?她都給你寫休書了,自古從來隻有男人給女人寫休書,哪有女人把男人給休掉的?
“她有些與衆不同呗,可能是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這句話,半帶着暧昧,讓樂樂有些不太理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也就是說,将來我是不能再回秦家,準确的說,那已經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就是将軍府了,她大概回去之後會将我所有的東西都送到将軍府去。”
聽了這個,樂樂自然也笑了起來,“那正好,從今往後你就和她再沒有任何瓜葛了,我會和你在一起我們兩個人好好的,我也會爲你生兒育女,我才是那個真正喜歡你的人,而陳佑怡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
秦子恒對此并沒有發表任何态度,而隻是簡單的看了樂樂一眼便将那份休書收了起來,“走吧,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秦子恒一直在想着這件事,嘴角卻總是挂着淡淡的微笑。
“子恒哥哥,回去之後你是要回我家呢,還是?”樂樂擔心秦子恒會回到陳佑怡的身邊,或者是因爲這件事情改變一些想法,畢竟兩個人現在還沒有徹底分開。
“回将軍府,從今往後将軍府就是我的家了,而且陳國邊境還不算太平,我還要處理很多事情,一個人獨處也比較好。”
“那我怎麽辦?”樂樂擡頭認真的看着秦子恒,她的心裏其實希望和秦子恒在一起的,那樣的話,自己就會成爲秦子恒的夫人而不是小妾,對于陳佑怡做的這件事情,樂樂心裏雖然非常生氣,可是回頭想一想,如果她沒有寫這封休書的話,自己要嫁給秦子恒和秦子恒在一起,就隻能委屈當一個小妾了,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給秦子恒,做他的正牌妻子。
“你就回了府,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暫時顧及不了你,至于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以後我們再慢慢談,國家的事情還沒有安定下來,兒女私情我不想談太多。”秦子恒敷衍了一句,他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樂樂并不知道,即便是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待在樂府,可是和自己之間也沒有發生任何關系,而且秦子恒,在回答兩個人關系的時候,總是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這些話,讓樂樂摸不着頭腦,也不知道他對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态度,總是若即若離似遠似近的那種感覺,讓樂樂想要靠近,但又覺得抓不住秦子恒。
她将頭靠在秦子恒的肩膀上撒着嬌說道,“現在你們兩個人都已經分開了,沒有任何關系,爲什麽不能和我在一起呢?就算你和我成親了,你也可以出去打仗啊,而且我相信,如果我們成親了我爹絕對會幫助你的。”
提到這個事,秦子恒的身體略微動了一下,但是這個動作,被他敷衍了過去,他輕輕地推開了樂樂的胳膊,“我娘剛剛去世,我們兩個就成親的話,這實在不合規矩,最起碼我也應該是守孝三年。”
“守孝三年?”這一下子把樂樂給急壞了,“不是吧,那我豈不是要等三年了?”她可沒有耐心等那麽久,現在就想和秦子恒在一起,本來以爲,穆秀蓮死了之後,可以幫他一個絆腳石的,卻沒想到,這塊石頭卻阻攔了自己。
“難道不應該嗎?”一句話,讓樂樂無話可說,她皺着眉頭,嘟着小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應該是應該的,但是我們兩個人也應該在一起,我們不用大操大辦,隻要在一起就好。”這就是樂樂的小算盤,她要留在秦子恒的身邊,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再有和好和走到一起的機會。
“這個事以後再說吧。”秦子恒不想多說,轉頭不再看了,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樂樂的事情了。
樂樂見秦子恒不願意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所以就坐在那裏生悶氣,秦子恒剛才雖然對陳佑怡說了那些過分的話,可是看現在的樣子,他的心裏還是有陳佑怡的,這就讓樂樂頗爲不樂意了,可是此刻,她也說不出什麽來,如果一直黏着秦子恒的話,他恐怕會更加不高興,所以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他。
陳佑怡這邊,也沒有什麽心思再繼續欣賞風景了,畢竟看到了自己最愛的男人,和那個最讨厭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興趣了。
她隻是不願意打擾了自己的興緻,更何況這一次出來,主要是帶着孩子們出來玩兒的,所以就耐心的在這裏等着,等孩子們玩的差不多了,才坐上馬車帶他們一起回家。
回到家裏之後,陳佑怡剛準備進自己的屋内,秦淮走了過來,“嫂子,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什麽事?”
“我想去見見我哥,我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他不能一直這樣不回來呀,畢竟他是我哥,或許我去找他可以幫你們兩個人之間,解除一些誤會。”
聽了秦淮說這些話,陳佑怡隻是簡單的笑了笑,他的想法實在是太簡單了,“我們之間的誤會,恐怕就算你出面也是解決不了的,還是算了,我和你哥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就行。”
秦淮這個人年紀不大,可是想的事情不少,他皺着眉頭,依然有話要說,陳佑怡沒有立馬走而是耐心的等着。
“嫂子,如果你們繼續這樣鬧下去的話,萬一你們分開了,那我該怎麽辦?我娘已經不在了,我是跟着你還是跟着我大哥呀?”
這個事情,就連陳佑怡都沒有想過,盡管自己剛才已經給秦子恒寫了休書,卻沒想過秦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