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秦家在穆秀蓮死了之後,的确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能大戶人家,事情就比普通老百姓的多,曾經他們是老百姓的時候,也沒有那麽多的煩心事,反而是回了京城,當了大官,手裏也有錢了,那麽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都過來了。
正當陳佑怡和王大在這裏處理清單和帳簿的事情時,墨心誠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最近一直都在調查那些信的事情,有的時候也會外出,畢竟信寄出去之後,也要看看都去了哪裏,所以最近這幾天很少在家裏見到墨心誠。
看到他回來,陳佑怡立馬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王大你先出去忙别的事情,或者是到處轉轉,我跟心誠說幾句話,晚些時候你回來了咱們再說這些貨物的事情。”
“知道了夫人,這附近有一個小集市,我剛好去那裏轉一轉,看看有什麽能帶回去的。”王大心裏明白,陳佑怡肯定要和墨心誠你想說些什麽事,他也識趣,起身立馬離開了,和墨心誠走了一個對面,隻是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墨心誠匆匆的來到陳佑怡面前,沒等他開口陳佑怡便問道,“關于信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已經調查清楚了,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說,那些信都沒有寄出去,而且爲我們寄信的人,讀書都關在牢裏,或者是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陳佑怡的臉色沉了下來,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沒往這方面考慮過,如今對此有所懷疑,調查了之後,得到這個結果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些信真的是被别人攔下了,也就是說,有人是故意不想讓相公知道老夫人去世的事情,他們可能猜到了,相公回來之後如果知道老夫人死了,又沒有見到老夫人最後一面,一定會找我的麻煩,所以他們才故意這麽做的,想要挑撥離間。”
墨心誠在查到這個事情之後,心中也是疑慮重重,“什麽人會做這樣的事?”
“還能有誰。”陳佑怡現在的腦子,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仿佛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緣由,都平鋪在了他的面前,就那麽清清楚楚的被自己看着,“一定就是樂府的人了,一定就是樂樂,這是顯而易見的,否則的話相公也不會在回到京城之後,不在家裏呆着,而是去了樂府。”
“這麽說來,看來我聽說的一件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了。”墨心誠突然說的,因爲這件事,他隻是聽說來的,并沒有确鑿的證據,也沒有調查過,隻是在查問那些家書的時候,有人随口說了一句,他當時沒太放在心上,可現在想起來,說不定是真有其事。
“什麽事?”
“我在查問家書事情的時候,有人說,有一個姑娘跑到了軍營裏面,而且在那裏住了很長時間,每日都和秦大哥待在一起,我當時沒有追問,如果您的猜測是對的話,在軍營裏的這個女人很可能是樂樂。”
“沒錯了,絕對是他們。”陳佑怡長歎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看來,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低估了他們,還是沒有考慮周全,怪不得他們那段時間那麽消停,原來是另有打算,不在我這裏動手,而是在相公那裏下手了。”
“那現在怎麽辦?秦大哥似乎一直都待在樂府,不肯回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
“算了,他不回來,我們也照樣要過日子的,不要想太多,平時怎麽樣現在就怎麽樣,以靜制動,我倒是要看看,接下來樂樂到底要做什麽事情。”
陳佑怡轉身,重新回到了那些賬簿面前,拿起筆來繼續處理那些事情,她在心裏此時異常的平靜,毫無波瀾,秦子恒一定是被樂樂他們那些人給蒙蔽了,相信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而誤會了自己。
這個誤會,就算現在自己跑到他的面前親自去解釋,他恐怕也不會聽自己的,所以就看以後了,看看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再做打算,反正他不回來日子也照樣要過。
“你明日讓人帶點東西給太學院的秦淮送過去,那邊的情況多注意一些。”
“知道了夫人。”
陳佑怡明白,秦子恒不在家裏,整個家還是要依靠自己的,穆秀蓮雖然死了可這個家還在,秦子恒不在,但他依然是自己的相公,夫妻之間有些矛盾,或者是出現了什麽危機這很正常,她也堅信将來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陳佑怡自從知道了這些事之後,心情反而放松了下來,每天衣食住行都和平時一樣,在伺候穆秀蓮的那段日子裏,她放下了很多生意上的事情,如今,所有的事似乎都已經明了,她也就開始把生意上的事重新重視起來。
安靜下來的時候,她的腦子裏總會胡思亂想,想秦子恒和樂樂之間在做什麽,想曾經的那些事,想工作的事情,想最近發生的這些,想未來的事等等等等,反正各種各樣紛繁複雜的事情交錯在一起,讓她的腦子異常的煩亂。
爲了不去想這些事情,陳佑怡才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曾經不顧問的一些生意上的事,她現在也開始過問了,唯一能讓她覺得有些安慰的,就是這些生意上的事了,生意還在蒸蒸日上,陳國現在太平下來,生意比以前更好了,再加上她原來腦子裏就有很多想法,想要把自己的生意做得更大。
如今兩國已經不再打仗,她的那些想法,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腦子裏,她就開始籌劃,将來的日子,就算真的沒有秦子恒,也要過的踏踏實實的。
這日,天氣不錯,陳佑怡在家裏已經悶了好幾天了,想要出去走一走,其實最主要的,是秦淮回來了,在家裏休息兩天,璇兒也一直都待在家中沒有出去過,陳佑怡想帶着兩個孩子,出去走走,陽春三月,天氣又這麽好,外面的風景不錯,不能一直在家裏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