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來看房子,這裏的老闆也過來,但陳佑怡并沒打算親自談價,所以白鐵生留在這個小門面這,跟房子的主人商量租金的價格。
在來的路上,白鐵生把這裏房子的租金差不多跟陳佑怡都談了一下,陳佑怡說了一個大緻的範圍告訴白鐵生,談的時候隻要在這個範圍之内,她都可以接受的,但能低一些的話就盡量低一些。
白鐵生做事也算是一個妥帖的人,明白陳佑怡的意思,所以在商談租金的時候也是格外的注意。
真要一晚上聽到白鐵生的回禀,提到租金,這個價格在陳佑怡所能認可的價格範圍内屬于低的了,不僅對白鐵生贊揚了一番,“果然讓你出去辦事是妥當的,價格能壓到這個地方,實屬不易,辛苦老管家。”
“爲夫人做事,不談辛苦的,另外就是,咱們這房租從明天就開始算了,我也交了預定的定金,賬房那邊都記清楚了,隻是咱們什麽時候開張?”
這個事,也是陳佑怡今天下午回來之後,認真考慮的,她沒有立馬回答白鐵生,而是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回去,我再想一想,明日一早你來了我跟你詳細談。”
白鐵生這才點頭離開這裏回到自己家中,陳佑怡用過晚飯之後将墨心誠叫了過來。
“明日早上你早些起來,陪我到集市上逛一逛,然後再去咱們的小酒樓裏看看,因爲之前有老闆在那裏開店,大概需要裝修的地方不多,但有些地方也需要修改修改,你也幫我出出主意。”
墨心誠點頭,“夫人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另外就是,幫我查一下望江鎮那邊的賬務,不管是望江酒樓還是望江碼頭的帳簿都仔細查一下,另外上次你不是懷疑李琰諾用公款嗎?查的怎麽樣了?”
提到這個話,墨心誠微微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爲陳佑怡已經忘記這件事情了,卻沒想到過去這麽久突然又提了起來,心下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個……”
“怎麽?沒有查出來嗎?還是說查出來了不敢告訴我?”
“那倒不是。”墨心誠急忙說道,“若是真的查出來了,我必定會告訴夫人的,但我查了查,雖然有些地方他的确是私吞了一些銀子,但數量并不是很大,并不是我想象當中的那種樣子。”
陳佑怡歎了一口氣,“若真的如此就好了,那你說他也是私吞了一些銀子,這個事情該怎麽處理?”
“這個事,我覺得應該部分接受,另外也提醒一下。”
“什麽意思?”
“就是說,我們可以警告他,讓他自己注意一些,在這方面有所收斂,但畢竟我們在京城,他管理您的生意是在望江鎮那邊,路途遙遠,隻當他私吞的那些銀子,是給他的好處就行了,但是不能讓他私吞的太多,否則容易成爲慣犯,若是真的有一天貪得無厭,開始拿的越來越多,就不好控制了。”
這個事情,陳佑怡想想,之前也一直放在心上,上次回望江鎮的時候,也單獨的和李琰談了一下,看李琰的樣子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很多事情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現在有聽了墨心誠的這番言論,陳佑怡心下定了定,“我覺得,你說的也對但也不完全對,如果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樣過去的話,很可能會縱容他,但如果我們管的太死的話,可能就會失去李琰這個人,雖說他私吞銀子是不對,可是李琰這個人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我們需要他幫我們照看着那邊的生意,如果沒有合适的人接管,還是要讓他繼續管下去的。”
“您放心,那邊的賬目我會查的更嚴一些,若真的有什麽纰漏的話,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夫人。”
陳佑怡想聽的其實就是這句話,她點點頭,“行了,那你趕緊回去吧,明日一早就過來,咱們先往集市上去一趟。”
墨心誠這才轉身離去。
第二日一大早,第一個來陳佑怡這裏的人是白鐵生,因爲昨天陳佑怡跟白鐵生說了,今天早上過來處理一些事情。
而陳佑怡打算早上先去集市,所以看到白鐵生的時候,就把他打發到了小酒館那邊,“你去小酒館那邊看看,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看一下,有什麽裝修建議也說說,另外小酒館的名字你也幫着想一想,快中午的時候我們過去,到那兒咱們再一邊看一邊商量。”
“行勒。”白鐵生答應之後退了出去,墨心誠則從外面進來,兩個人走了一個碰面,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夫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咱們要去哪個集市?”京城大大小小的有好幾個集市,有遠有近,很多集市上都是專供幾種東西的,也就是特色集市,陳佑怡最喜歡的就是逛這種集市了。
她笑了笑說道,“咱們去布匹市場轉一轉去。”
一聽這個,墨心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布匹市場?爲什麽要去布匹市場呢?”
“怎麽了,你是不是光記得咱們有碼頭,有酒樓忘記咱們還有一個裁縫店了?”
墨心誠頓時愣了一下,還真是差一點忘了裁縫店那邊的生意,這個裁縫店店面并不是很大,雖然連接着兩個店面,一個是專供普通老百姓穿的衣服,另外一個是專供達官貴人們穿的衣服,很多衣服的樣式都是陳佑怡親自設計出來的。
自從陳佑怡和家人們在京城定居下來之後,裁縫店那邊的生意也就慢慢的放下了一些,因爲之前陳佑怡雇傭了幾個設計師,那幾個設計師每個月都會拿幾張樣品過來讓陳佑怡看一看,若是被采用的則會把樣品留下來并付錢。
那幾個設計師倒是不錯,平日裏見不到人,可是一到月底都會拿着畫好的樣本過來給陳佑怡看一看,陳佑怡便挑選幾個款式,在裁縫店裏上新。
裁縫店的生意不能說好但也不能說差,有所收益,可一直做的都不是很大,難得陳佑怡這一次會想起裁縫店那邊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