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一種推廣,陳佑怡做的不錯,的确在陳國已經有很多地方出現了辣椒,隻是因爲這種東西并不是很廣泛,而且普通的老百姓一時半會兒也不容易接受,所以即便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但真正使用的人很少。
再加上,在這個年代交通本身就不便利,最多也都是一些大城市會出現,那些偏僻的小地方,依然是不知道這種東西的。
“那還有什麽可能呢?”墨心誠問道。
陳佑怡想了想,“正是因爲我想不到,所以才來跟你說一說,你覺得會是什麽可能?”
“這個福臨酒樓在京城是最大的酒樓,聽說酒樓的老闆出資慷慨,從不少的地方挖來了很多名廚,會不會是她知道咱們的望江酒樓之後,也從酒樓裏挖來了人?”
陳佑怡皺了皺眉,“如果我們那兒好的廚師被挖走的話,李琰一定會告訴我的,如果是普通的廚師離開,可能他自己就處理掉了,但普通的廚師,應該不會被福臨酒樓的老闆看中,所以會不會是其他的可能?”
“那還有什麽?”墨心誠也開始疑惑起來。
陳佑怡并沒有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直接說出來,而是猶豫了半天,低頭想着,她另外的一個想法,就是覺得福臨酒樓的人,很可能偷偷的在自己那裏學藝了。
往壞的一方面想,她甚至覺得,從一開始的時候福臨酒樓的人就有可能在自己那裏埋了眼線。
正當沉默的時候,白鐵生從外面回禀話,陳佑怡便讓他進來了,“什麽事啊?”
“老夫人的喊你呢,說有事跟夫人說,想讓夫人過去一下。”
陳佑怡和墨心誠還沒有聊完,便站了起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等到白鐵生走了之後,她扭頭對墨心誠說道,“你現在就給王大寫信,讓王大在望江樓的後處理找一找,看看有什麽可疑的廚師沒有,記得告訴他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隻他一個人了解就可以了。”
“要找可疑的廚子?”墨心誠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但陳佑怡這個時候也沒辦法解釋太清楚,便說道,“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回頭我再跟你解釋。”之後便離開這裏,去了穆秀蓮的房内。
屋内,孟秀蓮正坐在軟榻上,看着小雪和秦璇玩,秦璇一見到陳佑怡便撲了過來,陳佑怡先是和秦璇玩了一下,然後就讓小雪帶着她出去了,房間安靜下來之後,她才坐在了穆秀蓮身側的椅子上,“娘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裏有一份請帖,是昨日送過來的,我心裏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可想來想去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把你叫過來,讓你也看看,你覺得怎麽樣。”說着就将手邊的一個紅色請帖遞到了陳佑怡的手中。
“這是什麽請帖?”
“你看下便知道了。”穆秀蓮也沒有解釋,而是耐心的等着她看完再說。
陳佑怡拿起那個請帖,翻開看裏面的内容,和現代的請帖還是有一定的區别的,不過大緻内容差不多,這上面寫的是樂樂和一個叫高通的人的婚禮,并且邀請秦家的人去。
這個事情,陳佑怡才剛剛聽陳曦說過了,沒想到這麽快請帖就到了這裏。
估摸着陳佑怡應該是看完了,穆秀蓮開口問道,“你覺得如何?”
“樂府不是一直把我們當成眼中釘嗎?不管做什麽事兒,總是喜歡跟我們找點兒麻煩,如今樂正天的掌上明珠樂樂要成親了,怎麽還會請我們呢?”這就讓陳佑怡有些疑惑了,想起那個樂樂,恨不得要殺了自己。
她甚至認爲,嫁給高通這樣的人,完全是拜自己所賜,畢竟當初樂樂和秦子恒之間才是兩情相悅的,是自己當時看到了秦子恒,才懇請皇上隻會給自己的,她應該痛恨自己,又怎麽肯請秦府的人過去?
這一點陳佑怡就想不明白了,但穆秀蓮一語中的的說道,“畢竟現在子恒官複原職,成爲了陳國的威猛大将軍,現在征戰沙場,再加上你兩次爲陳國征集糧草,雖然這個事情表面看上去不痛不癢的,可實際很多人都在關注這個事情。”
陳佑怡微微一頓,看向了穆秀蓮,她看事情總是看得那麽透徹,别看平時不怎麽說話,一旦分析起事情來,比自己想的要明白得多。
“娘,你的意思是說,因爲我們家的改變,所以他們才巴結讨好?”
“關系不都是這個關系嗎,子恒現在已經成了大将軍,而你也算是立下過戰功的人,皇後和太後一直都想着讓你回宮,保不準哪一天皇上心情好了,就會借助你征集糧草這個攻擊,恢複你陳國滴長公主的地位,到那個時候,咱們請假在朝中的地位也就不可而語了。”
這麽一說陳佑怡算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将那張請帖放到了一旁,一臉的無奈,“即便我們在朝中的地位有所攀升,那又怎麽樣呢?與其他的人無關,再說了,這朝中的關系都是盤根錯節的,我們秦家畢竟是孤立無援,而且,我也不願意參與到朝政當中,若不是爲了相公,我才不會管陳國那麽多事。”
這話說的有一些違心,不過多半也是陳佑怡自己的意思,她的确不願意跟朝中的那些人勾結到一起,而且她自認爲,現在過的小日子非常好,沒必要恢複陳國嫡長公主的身份。
有恢複的那一天,說不定就有廢除的那一天,這種事情全看皇上一句話的事,自己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做陳國的嫡長公主又有什麽意思呢?
“娘,你意下如何?想過去嗎?”陳佑怡知道,自己也不能随便做這個主,穆秀蓮把自己叫過來,完全是想商量一下的。
可是話剛剛問出來,穆秀蓮就陷入了沉思中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我也是拿不定主意,才把你叫過來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是你的話你想不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