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上船時,水果商人過來笑說道,“沒想到夫人還是要決定親自去一趟啊。”
陳佑怡倒沒有說什麽,隻是回敬的笑了笑,“是啊,還是要自己親自看一看才能放心。”
兩人沒有多說什麽,前路的危險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說再多也沒有用,到最後還是要自己去面對的。
陳佑怡在自己的商城内做好,環顧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确定這裏的環境還不錯,之後王大就吩咐人慢慢的開船了。
陳佑怡趁着王大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将一把匕首嘗到了商船的一個角落内,這個角落隻有她離的最近。
這條商船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前端,吃飯喝茶都在前面,休息的話也在那裏,中間有一道像門的東西隔開,船的後端便是陳佑怡睡覺休息的地方,平時的時候王大和船員都在外面休息,隻有陳佑怡一個人在船的後面,而在這裏也放着一些重要的财物,和陳佑怡貼身用的東西。
算了一下時間從這裏要到趙國需要三天,而在這三天内,可能要經過很多個要領,甚至有很長一段是無人區,在這種地方是最容易遇到土匪的,再加上趙國和陳國這兩年征戰不斷。
很多老百姓們都沒辦法生活,便上山做了土匪,所以最近兩年山上的土匪異常活躍,這也就讓過往的商船們都格外小心。
這天,天色已晚,江面上升起了一層薄霧,前方的路越來越模糊,好在這是水路,到了晚上多數的時候會順着水流的方向慢慢行駛,白天的時候會更快一些。
陳佑怡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邊的東西,又聽王大說了說外面的天氣,“我已經吩咐人,用繩子把我們兩條商船綁在一起了,另外一端的繩子和前面趙老闆的繩子綁在一起,趙老闆也同意了,這樣一來大家不至于分開,而且互相也有個照應。”
陳佑怡的目光朝外面看去,有些好奇的問道,“有必要這麽謹慎嗎?我看隻不過是起了一層霧而已,外面的天色還是不錯的。”
“要是從遠處看的确不錯,可從咱們這裏看的話,外面的景色看的越來越模糊,而且趙老闆也提醒了一句,别看現在的霧不大,等晚一些時候整個江面都會被霧氣籠罩,到時候什麽都看不到了,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爲妙。”
聽了王大這句話,陳佑怡點了點頭,畢竟自己是第一次這樣坐船下江南,對這邊的情況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有趙老闆提醒還是要遵循他們的建議比較合适。
陳佑怡吩咐完的準備了一些吃的,簡單的吃完之後,她便坐在船内,拿起筆墨開始寫自己将來的一些生意計劃。
大概過了兩個多時辰,快到睡覺的時間,隻有一放下筆揉了揉眼睛,掀起一旁的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被外面的景色下了一大跳。
正如王大所說的那樣,外面霧氣大的驚人,自己的兩條商船中間隻是隔了短短的一條繩子而已,可是坐在這個位置就已經看不到那條船了,在朝周圍看去,趙老闆和水果商人的商船也早已迷失在了水霧中。
若隻有他們一家商船,陳佑怡肯定會擔心的,好在他們一早就有了準備,将幾條商船都一一用繩索連了起來,并且現在的船隻是順着水流慢慢的往下行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所以陳佑怡的心裏也稍稍定了定。
重新回到船内,又看了一眼王大那邊确定沒有什麽事,陳佑怡這才準備休息一下。
躺下後,随着輕飄的傳動和船槳傳來的吱呀呀的聲音慢慢入睡,本以爲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再過一日便能到達趙國的國境之内。
可誰知道,半夜陳佑怡突然被一陣大叫聲驚醒,吓得猛的坐了起來,“發生什麽事情了?”她朝外面喊了一聲,王大在外面回應,“聽趙老闆那邊說,好像是遇到土匪了,隻是還沒有看到他們的船,趙老闆示意我們都安靜一下。”
話音剛落,陳佑怡便聽到了幾個男人粗重的大喊聲,像是沖着這邊喊過來的,說話的聲音并不現實他們商船上的人,而且在看其他的幾個打手,個個都十分警惕,陳佑怡猜測喊話的那幾個人,應該就土匪的船隻了。
好在現在外面的霧氣很大,那些土匪們并不知道商船的具體位置,也不敢貿然進來,隻是在那裏亂喊亂叫,想要依靠事情打亂商船的節奏。
陳佑怡坐在船邊,冷靜的聽着,可是手心裏早已經冒出了冷汗,她翻身來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将那把匕首放出來揣在自己衣袖裏,雖然知道可能拍不上多大的用場,但最起碼可以讓自己踏實一些。
外面的霧氣很大,陳佑怡本想趁着這麽大的霧氣,那些土匪的船隻應該不敢輕易過來,或者是他們的商船趁機趕緊離開這裏。
可誰知道沒過多久,便有一個黑影朝這邊靠了過來,再仔細看過去竟然是一艘船,而這艘船并不是趙老闆和水果商人的商船。
下一秒鍾,自己所雇傭的打手便大叫着拔出了懷中的長刀,沖着那輛船揮舞,似乎想把他們逼退一樣,劃船的打手得不停的劃着船,希望盡快和那艘土匪的船拉開距離。
陳佑怡不光手心裏開始冒汗,額頭上也開始冒汗陰冷的江風吹拂着她的臉頰,一點也沒有讓這些汗退下去,反而越來越多。
“夫人你趕緊坐在船的,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王大提醒了一句想讓陳佑怡退到船内去。
可陳佑怡知道,如果這些土匪們上船,自己就算是退到商船裏也沒有用的,倒不如在這裏看一下情景,說不定能幫上什麽忙。
土匪的船比他們的商船更大,眼看着就要撞上來了,陳佑怡心中一動,立馬喊王大,“把上傳時候我讓你搬上來的那幾壇東西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