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佑怡的話,好像已經放棄了去南方的念頭,王大也松了一口氣,便趕着馬車回了住處,可是回去之後,陳佑怡一直呆在住處裏唉聲歎氣。
原本處理完這邊的情況之後,陳佑怡就應該回到京城去了,那邊的生意還等着她回去拓展呢,碼頭的生意雖然有所發展,但因爲樂府的壓制,所以發展起來也比較困難。
另外就是裁縫店的生意也得繼續一下,并且陳佑怡也一直想着,将望江樓這邊的辣椒推廣到京城去,然後在京城再蓋一間酒樓,從選地到建造選人然後再打開生意市場,都需要陳佑怡在場的,否則其他的人肯定不能完全安排好。
而且不光這些,家裏的人也需要自己照顧,樂府那邊也需要更加小心一些,陳佑怡自然明白自己應該盡快回到京城,畢竟秦子恒他們都在等着自己。
可是就在望江鎮空等了兩日之後,陳佑怡依然沒有要離開這裏的意思,隻是一個人經常悶在屋子裏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這日,王大拿着從京城來的家書興沖沖的走進來,陳佑怡臉上的表情才略變了變。
“夫人這是秦大哥寫來的家書,您看一下。”
陳佑怡立馬打開了那封書信,書信上寫的都是京城的一些基本情況,墨心誠已經帶着秦淮到達了京城,并且秦淮已經安排到了太學院學習,家裏其他的人一切都好。
另外說了一下生意上的事,生意發展的雖然有些緩慢但也都在慢慢變好,看到這個陳佑怡心裏松了口氣,最起碼有發展就是好的。
另外一頁,秦子恒将陳佑怡數落了一番,責怪她爲什麽征集糧草的事情沒有跟他好好商量一下,竟然私底下就開始做這件事了。雖然有抱怨,但多數還是很心疼陳佑怡的,到最後秦子恒将糧草的事也簡單說了一下,那些購買糧草的銀子都已經交給了陳佑怡所指的那個人,而朝中的人也回信來,說會按照之前的約定,隻是要略等一下。
秦子恒詢問,“你私底下和朝中的大臣有什麽約定?爲何這些事都沒有跟我說?我們之間不是說過,從不要隐瞞的嗎?”
最後就是這幾個問題,陳佑怡将那封家書慢慢合上,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如果一開始就跟秦子恒商量着征集糧草,并恢複他威猛大将軍的身份的話,他肯定不會答應的,說不定這件事情傳出去,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樂府那邊的人,一直都對秦家的人虎視眈眈,所以做事都要萬般小心。
她将那封家書輕輕放到桌旁,眼睛直直的盯着院外,王大等她讀完了那封家書,這才上前開口說道,“夫人差不多該回京城去了,那邊的生意還等着你呢。”
這句話倒是真的,可陳佑怡在這裏還有一件事情沒有放下,“我想去一趟江南。”
此話一出,王大再次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兩天陳佑怡一直悶在這裏,一直都在想着下江南的事情,“夫人爲何您這麽執着呢?那邊太危險了。”
“正是因爲危險,所以才要去看一看,一方面是爲了生意,另外一方面也想看看那邊的戰場情況。”她總覺得,先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一定可以幫助陳國打敗趙國,盡管她在軍事方面并沒有什麽過多的謀略,但還是想盡一下綿薄之力。
“王大你能否陪我去一趟江南?”她的目光輕輕地落到了王大身上,這一句話是詢問,而且聲音很輕,因爲大家都知道,假如就這樣直接去江南的話,在路過趙國的時候,很可能會發生危險,可陳佑怡又不能單獨一個人去,總要有人和自己一起去的。
果然提出這個事情之後,王大眼神中掠過一絲疑慮,“夫人,您這又是何苦呢?我倒是沒有什麽,可萬一你又是個什麽事情,我要怎麽跟秦大哥交代?”
“我們小心一些,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你能否陪我一起去,我們扮成商船隻一條船,到那裏轉一圈就回來,不做其他的,若真的遇到危險了,我們扭頭就走,絕對不硬闖。”
王大皺了下眉頭,知道這個事情是攔不住陳佑怡的,最後隻好點頭答應,“若夫人真的想去,我就陪夫人走一趟,不管有多大的風險,絕不能讓夫人一個人去。”
一聽這話,陳佑怡笑了,她還是想要去一趟江南再回到京城,不管這一次去江南能遇到什麽困難,還是要去看一看的。
“既然如此,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回杏花村去看看你娘安排一下事情,另外我買了一些東西要送給她老人家,你也幫我帶過去。”
王大詫異,“如果我回杏花村的話,那夫人怎麽辦?我們要下江南,總要提前準備一些的事情的。”
“放心,這些事情我會交給李琰去做的,你隻管回家去看看你娘,過了明日你再回來,兩日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裏去南方。”陳佑怡吩咐。
王大見實在是攔不住了,便點頭答應,“那我現在就準備一下回杏花村。”
等王大走了之後,陳佑怡立馬把李琰叫了過來,“我要下一趟江南,去看看那邊的市場,你有什麽建議嗎?”
一聽這話,李琰立馬皺起了眉頭,表示不贊同,“如今那邊正在打仗,要坐船到趙國的領地,或者是穿過趙國,這是不太可能的,夫人爲什麽要冒這麽大的危險?即便那邊的生意很重要,也要等到戰争結束之後啊。”
果然,每個人的說辭都是一樣的,大家都非常清楚那邊的情況有多危險,可即便這樣,陳佑怡也沒有打算放棄。
“隻是走一遭,也不做其他的,我們帶上一些辣椒隻當是去賣東西了,即便是被他們攔下了,我們隻是經商的,他們又能把我們怎麽樣呢?”陳佑怡說道,目光非常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