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生意已經形成了一個體系,繼續發展的話會越來越好的。”陳佑怡一邊走着一邊說道,看着沿邊的那些商鋪,“這些商鋪都是你找木工建造的?”
陳佑怡詢問了一句,建造這些商鋪,她早就有想法了,在碼頭建造初期,就有這樣的想法,自己的碼頭不光要做倉庫存儲生意,還要做一些商品買賣生意。
那些生意人,從外地将這些商品運輸進來,爲的也是賣掉,如果自己給他們提供一個平台,讓他們把自己的商品拿出來售賣,而且自己可以利用這個平台掙錢,光這裏的一些店鋪,一年的租賃費也是相當可觀的。
“這怎麽這麽多人?”正在街上走着時,陳佑怡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堆人圍着一個商鋪門口,議論紛紛,不知道在做什麽。
“不知道什麽事情,我們過去看一看。”王大說道,随後領頭便朝那群人走了過去,“讓一讓讓一讓。”王大推這幾個人,将他們推到一旁,給陳佑怡讓出一條路來。
他們三個人這才從人群外面走了進去,進去之後發現有兩撥人正坐在那間商鋪的廳内,看樣子劍拔弩張的,而在周圍圍觀的人,也正是在是看着他們。
王大本來想上前詢問一下的,但是被陳佑怡攔了下來,“就算是咱家的商鋪,可也是人家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管了。”
說完之後便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
從兩家人的對話中,以及身後的那些看熱鬧的老百姓口中得知,原來這兩家人是爲了争搶着一個商鋪,而大打出手。
“這商鋪我一早就交了定金的,契約就在這裏,所以這個商鋪應該是我的,你們是後面才過來的,做任何事情也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吧,竟然帶着人來這裏打雜,我看咱們還是到官府裏去說理吧。”其中一個人說的,他身後也站着好幾個打手,看樣子劍拔弩張,也不是好惹的主。
另外一個人卻輕笑了一聲,“我已經把一年的租金全額交上,你雖然之前是付了定金的,可是你在付了定金之後,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内把剩下的租金拿出來,便在這裏開門做生意了,人主家已經說了,訂金退還給你,這家商鋪不租給你了,所以這些商鋪應該是我的。”
“就算是到官府那說理我也不怕你,要去咱們就一起去,要麽就趕緊從這裏滾蛋,是你違反了規定,還在這裏強詞奪理。”
那人一張拍在了桌子上,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誰說我沒有把剩下的租金交全?”
兩個人争吵之餘,人群後面又擠出來幾個人,兩個夥計将看熱鬧的百姓推到兩旁。
“李管家您過來看看,就是他們在這裏鬧事。”其中有一個是從,用力的推了一下陳佑怡示意她往旁邊站一站。
王大不樂意了,他認識這個小侍從,是望江樓那裏的一個夥計,隻是在人群中并沒有注意到王大的存在,所以才推了陳佑怡。
王大正要上去說話時,被陳佑怡攔住了,因爲她看到李琰從人群中走出來,她想知道,這件事情李琰該怎麽解決,便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着。
李琰穿着打扮比往日好了很多,記得剛見到他時身上穿的不過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而此刻,身上林羅綢緞,還佩戴着玉佩,說話的氣勢也不一樣了。
他來了之後,兩位租戶立馬站了起來,雙雙行禮,“李管家過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不管剛才他們兩個人如何劍拔弩張,這個時候看到李琰,臉上全部是讨好的微笑。
這一片的生意都是李琰管着的,王大管的主要是農田那邊以及杏花村那邊的事兒,還有老宅子的事兒,李琰主要管理商業上以及望江樓的事,這也是陳佑怡之前吩咐過的。
王大忠厚老實,做事也比較妥貼,但在商場上面,做生意不夠有手段,目光有些短淺,但是李琰不一樣,他在這上面非常有手段,而且做事也比較穩妥,最主要的是,李琰在處理一些人際關系上面,有他獨到的辦法。
陳佑怡也正是看中了李琰的這一個特點,所以才讓李琰管理這裏的生意的,隻是他是怎麽管理的,她并不清楚,這一次有機會看到,她也想了解一下,李琰如何處理這件事。
隻見李琰面不改色,來到他們兩個人面前。
“指着第一個人說,你的定金我已經讓人退回去了,咱們的契約上寫的非常清楚,交完定金之後一個月内,要将這半年的租金全部交全,你才可以在這家店鋪裏開門做生意,可是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話音剛落,那人便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是找人告訴過你,我家裏有些事情,暫時拿不出那麽多錢來,讓你再寬容半個月,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何必這樣斤斤計較?”
“我的确是寬容了你半個月,可是半個月之後呢?租金依然沒有拿出來,而你卻打算在這個鋪子裏開張做生意了,是你沒有遵照契約上所說的做,就不怪我把這個鋪子租給别人。”李琰說話毫無畏懼,甚至還将他們兩個人簽訂的契約拿了出來。
“定金已經給你,這家鋪子跟你沒有關系了我已經租給了别人,還希望李老闆盡快離開這裏,不要影響别人做生意,就像你說的,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你要是繼續這樣的話,以後咱們可連合作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佑怡站在一旁臉上露出微笑,很滿意李琰的做事風格,看來往日她所擔心的一些事情并未發生,自己當初也沒有看錯人,心下放松了些,好在自己身邊有這些人幫忙,否則這麽大的一份家業怕是難以承擔起來。
“你都聽到了嗎?現在這家店鋪是我的,讓你的人盡快離開。”已經租下這家店鋪的人,得意洋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