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在下告辭。”陳佑怡行禮轉身離去。
這讓王雲山更爲詫異,不過看着陳佑怡離去的背影,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原來皇上是想繞這麽一個彎子啊,果然還是陳國的嫡長公主,晚上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的。”
這件事情在整個京城鬧得沸沸揚揚,陳佑怡的名聲也傳了出去,雖然多數的人并不知道陳佑怡的身份,但有很多人開始知道她是京城一個非常有名的商人。
并且在大江邊上建造了一個臨江碼頭,和永樂碼頭做對,這一下陳佑怡名聲大噪,開始上門想做生意的人越來越多。
雖然碼頭上還堆放着一大堆假的藥材沒有處理,但陳佑怡已經接到了己裝其他的生意,就算之前有吃虧的,但生意也還是要繼續做下去的。
那幾日陳佑怡忙得不可開交,一方面是碼頭那邊生意的事情,另外一方面是王煥出獄,以及把薛凡弄出來的事情,不過這件事多數是交給許大人去做的。
當薛凡從大牢裏出來時,距離那個藥材商人從自己這裏拿走貨還有兩天時間,陳佑怡心下有些擔憂,于是便将薛凡和王煥全部都叫到自己身邊。
王煥先到這裏,在一旁坐了下來,“夫人有什麽事情?”
“稍等一下還有一個人過來,等他來了之後我再詳細跟你們說。”
王煥也沒有多問在這裏一邊喝茶一邊耐心等着。
沒過多久,一個男人粗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夫人我來了,這次真的要多謝夫人了,要不是您的話,我可能還要在監獄裏多呆幾天呢。”
“不必客氣趕快做吧,這件事情多虧了許大人,我隻不過是跑了跑腿而已。”
“許大人那邊我自然會親自登門道謝的。”薛凡說着便在一旁坐了下來,可當他看清楚對面坐着的人是王煥時頓然站了起來,“他怎麽會在這兒?”
王煥一開始還沒有認出薛凡,一聽他說這話,猛的想起來了,“薛凡?好你個薛凡,你竟然也在這裏,這可好了,咱倆可得把這筆賬好好的算一算。”
薛凡冷哼一聲,“是啊,咱們得好好算一筆賬。”
說着兩個人就要動手,被陳佑怡攔下,“這是怎麽回事,你們都是我的客人,不要在這裏動手,有什麽話坐下來好好說。”
“夫人這個事情你應該知道,當初要不是薛凡,我怎麽可能會被抓住,怎麽可能會在大牢裏蹲了幾個月。”
“你要不是上山爲匪,綁架那些老百姓的孩子,做盡傷天害理之事,我又怎麽會派人剿匪?你是咎由自取,與我何幹?”
“呵……别以爲當官的都是一身清白,哪些當官的什麽時候管過老百姓的疾苦?”
“那也比你們山匪強。”
兩個人是看在陳佑怡的面子上沒有打起來,而陳佑怡這個時候也恍然想起來了,這兩個人的确是有過仇恨,可是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都被自己帶到這裏來。
看來還得想辦法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于是陳佑怡主動解釋,“你們兩個人都是我請過來的,我需要你們幫我的忙,所以以後你們都在我的手下做事,要好好相處,不要再記恨那些,當初的事情都已經過去,該放下的就放下。”
“哼……讓我放下那件事情倒也可以,除非薛凡跟我道歉。”
“我跟你道歉?你倒是長臉了,你算個什麽東西,區區一個山匪,竟然讓我來道歉?”
兩個人怒火中燒,誰也不肯讓誰,眼看又要打起來,陳佑怡都攔不住了,好在這個時候秦子恒從外面走進來,“發生什麽事了?”他是聽到這邊有争吵聲,所以才從書房那邊過來。
薛凡曾經是秦子恒手下的一名副将,而王煥也認識秦子恒,兩個人見了他,立馬規矩下來。
“相公……”秦子恒對這兩個人有些頭疼,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你來幫個忙,看看能不能化解一下他們之間的恩怨。”
秦子恒看看這兩個人,“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
“是夫人把我們找過來的,夫人說需要我們幫忙,所以就來了。”薛凡說道,随即又指着王煥,“我來便可以了,讓這個人出去,他是當過山匪的,不是什麽好人,留在這裏萬一又做出什麽雞鳴狗盜之事,豈不是連累了秦家?”
“你放屁,做山匪那是被逼無奈,我是看着夫人的面子才來的,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秦子恒拍了一下桌子,兩個人立馬安靜下來,不過秦子恒沒有直接詢問他們兩個人而是看向了陳佑怡,微微的壓低了聲音,“你找他們來做什麽?”
“家裏缺點兒打手,我擔心萬一碼頭那邊又有人找麻煩,咱們也能找出幾個人來吓唬吓唬他們,我總不能每次有事都讓你去打人吧,你說是不是?”
在京城這個地方,家裏有幾個保镖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陳佑怡每天來回跑,身邊能有個保護的人他也放心。
對于薛凡來說,秦子恒相信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可是王煥就有些拿不準了,當初在軍營裏的時候,還覺得這個人不錯,可畢竟當過山匪,這個時候人品誰也不敢保證。
“兩個人都要留下來嗎?”
“都要留下來,我覺得他們還行,你幫我勸勸。”陳佑怡小聲的說,扯了扯秦子恒的衣袖。
看着她可憐巴巴的樣子,秦子恒也就不再多問,之後才看向那兩個人,“你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再也不準談起,若是在談起的話,就從這裏出去,我秦某不需要你們。”
“秦将軍别生氣,我不跟他一般見識。”薛凡見到秦子恒心裏高興,以前就是在秦子恒手下當副将的,對他頗爲敬佩,如今又來他的手下做事,心裏自然也高興。
王煥也是真心的想做點正經事,不想再當土匪,所以也想留下,“那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誰再提以前的事誰就是小狗。”
陳佑怡頓時笑了,小心的沖着秦子恒豎起了大拇指,“還是相公有辦法,一句話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