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上立馬露出了爲難的神色,“不好修啊,秦夫人。”
“這有什麽不好修的,那邊的地我也已經租下來了,都是屬于我的,更何況在江邊我還買下了一塊地,到底怎麽回事兒?”
那人顯得有些左右爲難。
陳佑怡追問了一句,“趕快說,到底怎麽回事,王大知不知道?”
“他還不知道呢,原本這件事情昨天就該做的,我也找了人要從那裏按照你的要求修路,可是誰知道,李霸天出現了,瞞着我們不讓我們修路,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
陳佑怡微微愣了一下,“這李霸天是誰?這都是我的土地,我在我的地上修路,與别人有什麽關系,他爲什麽出面阻攔?”
見狀那個人便把事情的原委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秦夫人你可能不知道,你買下來的這兩塊地面積都不小,一個在江邊,一個是在這裏,中間呢隻買了一條路的地方。”
陳佑怡點了點頭,安靜的聽着他繼續說下去,“可是您的這條路,剛好就把李霸天在中間的那塊地分割成了兩段,一邊是在左邊一邊是在右邊,他也是在這裏做生意的,來回十分麻煩,若是從我們的路上走的話,影響了我們的,可是要不從我們路上走的話,他要繞很遠的路才能從這邊到那邊去。”
聽了這個,陳佑怡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她買的兩塊地,加上中間的那條路,相當于就是一個葫蘆形狀的徒弟。剛好中間的這條路,就把李霸天中間的那塊地分割開了。
陳佑怡之前要求過,修路的時候把兩邊都要修上籬笆,這樣的話李霸天就不能以最近的距離來回走了。
“可是我買的中間的這條路,根本就不是禮拜天的,之前他之所以可以這樣走,是因爲這塊地沒有人利用現在我買下來了,我在用了,那麽他就不能這樣走了,因爲這塊地是我的。”
陳佑怡抿了抿唇又接着說道,“更何況,他的兩塊地原本就是分開的,跟我的弟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不能把這件事情賴在我的頭上,還要阻止我修路。”
聽了這話那人急忙說道,“話雖然是這麽說的,可是那李霸天可不是好惹的人,在朝中有權有勢,家裏也很有錢,他在這裏幾乎是橫行霸道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就算道理在咱這邊也沒有辦法阻攔,這個事情我正準備跟王大說呢,沒想到你今天就過來了。”
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陳佑怡有些心煩,在京城裏做事,遇到的都是有頭有臉有權有勢的人,個個都比自己有能耐,個個都能壓榨自己,就是做個小本生意,也要看别人的臉色。
她一拳頭砸在一旁的桌子上,把那個人吓了一跳,就連墨心誠都很少見陳佑怡這樣發火。
“夫人你别生氣,這個事情我們慢慢打聽,然後再決定怎麽做。”
陳佑怡咬了咬下唇,“回去之後找白鐵成,讓他幫我查一查這個李霸天到底什麽背景。”
她氣呼呼的離開了這裏,在回去的路上,還忍不住沖墨心誠說道,“來了京城之後,做什麽事情也碰壁,到哪裏都能找到達官貴人,到哪裏都是比我們高一等的人,真是不明白了,這京城怎麽這麽亂呢?”
“夫人您别着急,世道就是這個樣子的,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本來就不好招惹,不過事情也不是不能解決,我們回去之後調查調查再說,還好這個工程不是很着急。”
她心裏非常的郁悶,回到裁縫店的時候,秦子恒已經從外面回來,“娘子你去哪裏了?”秦子恒還有些擔心。
可陳佑怡氣呼呼的從他身邊路過,走到台階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死我了,真不想在這京城呆着,要能回到杏花村多好。”
“怎麽了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陳佑怡這才擡起頭來看了秦子恒一眼,把她在碼頭那邊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秦子恒說了一下,“你說說,怎麽到了京城,不是碰到這個大官,就是碰到那個大官,不是碰到這個達官貴人,就是碰上那個王爺,反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就我什麽都沒有,做什麽事情都這麽麻煩,哪怕做一點小生意,也總有人出來阻攔,真是搞不明白了,怎麽這麽倒黴呢。”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秦子恒深吸了一口氣,在陳佑怡的身邊坐了下來,耐心的說道,“經常本來就是這樣子的,很多人都是在京城爲官的,遇到這種事也難免,你消消氣,我來幫你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
“事情肯定是要解決的,可我心裏就是不順心,總是有那麽多的惡霸來找事,總是有那麽多的人不講道理,仗着自己有錢有勢就胡作非爲,這種人在京城也多着很呢。”
知道陳佑怡現在不高興,完全是在發火,秦子恒也不多說什麽,“你跟我說,阻止你修路的人叫什麽名字?”
“叫什麽李霸天。”陳佑怡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麽好人。”
“你說的原來是這個人啊。”聽到李霸天的名字,秦子恒笑了起來,“我倒是認識這個人,不過那也是兩年多前的事情了。”
陳佑怡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你真的認識他?”
“認識的,要不這樣,我帶你去見見他,我覺得他倒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之前我和他的交情還不錯,但因爲我被貶官,所以就沒有聯系了。”
她立馬站了起來,“你确定嗎?如果你現在跟我一起去找他,那你的話好用不?他會不會聽你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現在已經不在朝中當官,也不是陳國的大将軍了,他是否賣給我這個面子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個人是經商的,倒不是當官兒的,說不定你能和他說上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