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怡有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他是當朝太子,應該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如果自己說出來的話,說不定可以幫自己。
可是又覺得什麽話都說出來,會不會有些危險了?難道陳佑焱不知道樂正宗想要殺死秦子恒的事情嗎?
“因爲我聽說,相公在監獄裏的時候,樂正宗一直都想要殺死相公,甚至讓皇上下旨,一定要嚴懲,所以我就想着,他是不是跟相公家有什麽恩怨,所以才這樣做的?”
聽了陳佑怡的這些話之後,他陷入了沉思當中,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陳佑怡的身體一晃,外面傳來馬夫的聲音,“啓禀太子,已經到了。”
他沒有告訴陳佑怡關于樂正宗和秦家的恩怨,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裁縫店到了趕緊回去吧,我依然會派人跟着你的,也會暗中保護你,但他們的保護也沒有那麽周全,所以你在外面就一定要萬事小心,父皇那裏母後還會想辦法說通的,讓他恢複你公主的身份。”
陳佑怡點了點頭,這才慢慢起身從馬車上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焦急的雪兒和王大他們,隻是雪兒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隻是看到陳佑怡沒事,眼裏噙滿了眼淚,不敢輕易上前。
陳佑焱沒有下車也沒有再說其他的,等陳佑怡下車之後,其他的人便趕着馬車離開了這裏。
小雪才猛的撲了上來,“嫂子,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着急死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陳佑怡看了小雪一眼沒有說話,朝着遠處又深深的望了一眼,這才拉着小雪朝裁縫店内走去。
“把門關上,任何人都不要進來,對了相公去哪裏了?”陳佑怡想着自己失蹤了最擔心自己的應該就是相公了。
“秦大哥出去找你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現在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裏,不過他說了,如果你回來的話讓你在家裏耐心的等着,他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的。”
一聽這話,陳佑怡松了一口氣,之後就帶着小雪已經沒心誠他們回了院子中,停下腳步回轉身看着他們,“我沒事了,你們都趕緊回去休息吧,在有什麽事情我再叫你們。”
那幾個人離開之後,陳佑怡拉着小雪回了自己的房間,“你在這裏陪我一會兒,等下我回來之後你再回房間休息去。”
她的心裏也有些心神不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了,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的,而且她還見到了自己的哥哥,看樣子他還是護着自己的,隻是到最後的時候他說的那一番話。
皇後還會說服皇上讓自己回到宮中當公主,也就是說到現在皇上還在生氣,他本人并沒有打算讓自己回到宮中,可這件事情并不是重點,陳佑怡也不在乎回去當這個公主,甚至有點兒不想回去,如果能遠離的話,她真的希望遠離京城裏的紛雜。
“什麽時辰了?”陳佑怡問了一句,小雪忙回答,因爲看着陳佑怡一直坐在這裏發愣,所以小雪也不敢上來多問什麽。
“嫂子你真的沒事嗎?到底是什麽人綁架了你?”終于忍不住小小問了一句。
可是陳佑怡就敷衍的說,“我沒事兒,你也不用擔心。”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小雪見狀也就沒有再問什麽,“我給你去拿點吃的吧,你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可是陳佑怡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胃口,就攔住了她,“不用了,你就在這裏多陪陪我就可以了,不要拿東西,我也不想吃。”
于是房間裏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陳佑怡則一直在想着目前的情況,也就是說目前自己最大的對手和敵人就是樂正宗他們一家人。
首先樂樂跟自己因爲秦子恒的事情有過過節,另外就是,樂正宗和秦家你一定有恩怨,雖然剛才太子并沒有把這個事情說清楚,可陳佑怡能從他的表情裏看得出來,這裏面絕對有什麽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用手撐着自己的額頭,微微的閉着眼睛,開始有些焦急,爲什麽當初的那些事情就不記得了呢,哪怕自己記得一點點的話,現在也能想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是說,對于當年的事情自己從來沒有過問過,沒有腦子的原主,根本就沒有想過那些事情,所以現在腦子裏在一片空白的?
正想着的時候,王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秦大哥回來了。”
一聽這話陳佑怡立馬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正好在門口撞見了要進來的秦子恒。
“娘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去哪裏了?”秦子恒一把抓住陳佑怡上下的打量,生怕她身上受了什麽傷。
陳佑怡忙說道,“我沒有什麽事,你放心好了,不過這裏面的确發生了點事情,我想跟你單獨談一下。”說着就朝着一旁的小雪看了一眼,小雪明白轉身離開了這裏。
陳佑怡拉着秦子恒來到床邊坐下,“我有幾個事情要問問你你要知道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娘子想問什麽事就盡管問,我必定知而不言。”
“你家和樂正宗家裏到底有什麽恩怨?爲什麽他一直想要殺了你?甚至不惜帶動全場的人,給皇上增加壓力,也要将你殺死?”
一聽這個,秦子恒略微愣了一下,目光有些閃爍,沒有馬上開口,可陳佑怡從他的眼神裏能夠看的出來,這裏面絕對是有事情的。
看着秦子恒變得沉默下來,陳佑怡的心裏就更加好奇了,“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連我都不肯告訴?”
“這都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不提也罷。”很明顯秦子恒是在躲避,可是陳佑怡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讓他面對自己。
“就算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可是樂正宗在得知你回到京城之後,還是想殺死你,難道你就這樣束手就擒嗎?難道你就不想追究嗎?”
“可是我現在畢竟什麽事情都沒有,我覺得沒有必要做那些事。”秦子恒站了起來,朝一邊走了過去,這還是陳佑怡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不願意在自己面前說出以前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