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佑怡站了起來,有犀利的目光望着他時,她才和剛才的語氣一樣淡淡的說道,“你不會這麽做的。”
“爲什麽?”其實陳佑怡可能真的不會這麽做,要讓她去做點生意的話還是可以的,可是要做殺人的事情,這恐怕做不到,但是陳佑怡還是想要問一問,爲什麽這個男人這麽有把握,就一定認爲自己絕對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
“我已經派人到杏花村去了,我相信你一定很惦記你的女兒。”
“你……”
陳佑怡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這個人是想拿自己的女兒來當威脅,她咬牙罵道,“卑鄙無恥。”
“别這麽說,我也是沒辦法的,并且今天是我救了你,如果我再晚來一步的話,你就要死在這裏了。”
這一點說的沒錯,的确是他救了自己,可是也是他在拿自己女兒的生命威脅自己。
正當這個時候,再次聽到了外面有腳步聲,那個男人的臉色略微頓了一下,威脅陳佑怡說道,“你最好考慮好你女兒的性命,然後再決定接下來要說的話。”
說完之後便折身站到了一旁,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急匆匆的沖進來一個男人,上來不由分說的就抱住了陳佑怡,“妹妹,你怎麽樣?他們有沒有傷害你,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妹妹?”陳佑怡頓了頓,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白皙的面孔,清秀的容顔,棱角分明的臉部曲線,樣子看上去異常的俊美,甚至超過剛才的那個人,他個子很高,比自己要高一頭多,抱着自己的時候力度也很大。
看着這個男人身上不同于其他人的服飾,陳佑怡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他們剛才所說的大皇子,而且這個人在喊自己妹妹,也就是說,他應該就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哥哥,也是陳國的太子陳佑焱。
雖然陳佑怡對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是還是知道這個人的,看到自己的哥哥來專門救自己,陳佑怡心裏也十分感動,急忙抱着他哭了起來,雖然這種哭聲裏面有百分之七十是水分,可這個時候,也隻能讨好他了,還是保命要緊。
“哥哥,你總算是來了我回到京城之後,心心念念的想着你們,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你們誰也不肯來見我,,也不來找我,我真的好想你們,也想父皇也想母後。”
“别哭了,父皇母後都惦記着你呢,但因爲一些原因沒有辦法來見你,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回宮的。”
陳佑焱說話非常穩重,果然是當朝太子,氣度不凡,陳佑怡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有很大的靠山的,之後就跟着陳佑焱一起離開這裏。
坐在馬車上去裁縫店的路上,陳佑怡詢問了陳佑焱,“哥哥剛才那個穿着青衣的男人是誰呀?”
陳佑焱愣了一下,“你連他都不記得了嗎?”
“那個……”難道又是自己認識的人嗎?自己在京城真的認識這麽多人嗎?她還是決定裝傻,“我在出去的時候有一次腦部受了傷,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雖然沒有什麽大礙了,生活也沒有問題,隻是記憶力變得很差,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一聽這話,陳佑焱的眼神裏立馬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神色,将陳佑怡抱緊懷中,“妹妹,讓你受苦了,可誰讓你當初那麽莽撞得罪了父皇,父皇也是希望你能到民間裏好好嘗一嘗老百姓們的疾苦,讓你知道一下生活的艱辛,其實并不是真的要懲罰你。”
這話說出來誰會相信啊,将自己的親生女兒貶爲庶民,丢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不管了,兩年多了是死是活也都不管,現在卻說隻是爲了讓自己去曆練。
可陳佑怡已經不計較這些了,畢竟這都是原主的事情和自己沒有太大關系,隻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實在是讓陳佑怡有些在意,“那個人到底是誰呀?我真的不太記得了。”
“你問他做什麽?”陳佑焱問道。
“我就是想問一下,畢竟是他提前來了,救了我,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我不記得他是誰了,但也應該說一聲謝謝的。”
聽了這話陳佑焱點了點頭,也同意,“這個也對,要不是他的話,我也找不到你的。”
說來這話,陳佑怡又開始疑惑了,“你怎麽知道我被人綁架了?”
“其實你回到京城之後,我就一直讓人跟着你,所以了解一些你的事情,我手下的人說你被綁架了,本來他們是跟着的,可是後來跟丢了,所以才回去告訴我,我才派了人四處搜尋你的下落,就你剛才說的那個青衣人,他是樂正宗的長子,樂懷,你應該記得的。”
聽到竟然是樂家的人,陳佑怡不免歎了一口氣,難怪剛才和樂樂說話的時候那麽熟悉,而且一心護着樂樂,還拿自己女兒的生命威脅自己,果然樂家都沒一個好東西。
“你是真的不記得他了嗎?”陳佑焱多問了一句。
“不記得了。”她幹笑兩聲真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記得這個人。
“當年父皇差一點将你指婚給他,但陰差陽錯下最後還是讓你嫁給了秦子恒。”
當他說出這一層關系的時候,陳佑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是吧,怎麽還有這一層關系呢。
她低頭想着剛才樂樂對自己說的話。
樂樂剛才說,她是喜歡秦子恒的,應該是要嫁給秦子恒,但後來在自己的算計之下,皇上把自己許配給了秦子恒,所以她才那麽痛恨自己。
而且在那段時間裏,自己好像還算計了樂樂一把,害的樂樂到現在都嫁不出去,也沒人要。
而現在,又得知自己竟然差一點嫁給樂樂的大哥,差一點成了她的嫂子,看來當年的事情的确是有些複雜,還有很多都是感情上面的事。
“哥哥,那你知道秦家和樂家有什麽恩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