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開始視線有些模糊,慢慢的開始變清楚,一時也明白了,身上有一股涼飕飕的感覺,手稍微動了一下,發現是被捆綁着的,嘴也被堵着,雙腳一根繩索捆着。
等完全清醒之後,她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破房子裏,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她用力的掙紮了一下,根本就掙脫不開,她心中有些驚恐,想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自己正在路上走着,突然有一個人沖了出來,還沒有等到自己反應過來,那個人便在自己的然後打了一圈,直接讓陳佑怡昏迷過去。
再醒過來時,就已經在這裏了。
陳佑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心想着,這裏有誰會綁架自己,可是想了想,又覺得綁架自己的人應該不太可能,畢竟這裏是京城,而自己在這裏也才呆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多,知道自己在哪裏的人也不多,她沒有在這裏跟任何人結過仇怨,俺說不應該有人會綁架自己的。
難道會是什麽自己不認識的人嗎?雖然對于自己來說,是第一次回到這裏,可是原主是在這裏從小長大的,這裏不光有原主的朋友家人,應該也有仇人的,難道會是曾經的什麽仇人綁架的自己嗎?
正想着這些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并且聲音越來越近,陳佑怡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昏迷當中。
進來的是兩個人,說話的是一男一女,女人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應該是從哪裏聽到過,陳佑怡在心裏這樣想着,但因爲閉着眼睛,看不到對方是誰。
“哼,這一次她運氣好,皇上放了秦子恒,否則的話他們兩個誰都别想活着離開京城。”說話的人聲音熟悉,陳佑怡仔細的想了想,這個聲音好像是樂樂的聲音,因爲之前她就當着自己的面諷刺過自己,而且在後面的調查當中,陳佑怡也明白了,秦子恒和樂家有世仇。
“小姐,這樣做真的好嗎?萬一被老爺知道的話肯定會不高興的,另外,這個人可是陳國的嫡長公主,萬一……”
“哪有那麽多萬一啊。”樂樂一句話堵了回去,“我跟你說,她現在隻是一個庶民,就算将來皇上真的後悔,要将她恢複公主的身份,那個時候也得等着她活着呀,如果她提前死了的話,那誰也救不了她了。”
看來這個樂樂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了,可是陳佑怡連爲什麽都不知道,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實在她的手裏嗎?
“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讓我親手殺了這個女人,到時候,抛屍到别的地方,就算有人找到了也絕對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的,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說着腳步聲開始接近,陳佑怡的心跳亂了節拍,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呀,緊接着就是樂樂非常接近的聲音,“陳佑怡别怪我心狠手辣,當初要不是你的話,我早就和秦大哥成親了呢,你不但搶了我的如意郎君,甚至還抹黑我,讓我到現在都嫁不出去,我告訴你,咱們的仇今天我就給你算清楚了。”
陳佑怡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心下無奈的自言自語,這件事情竟然跟秦子恒有關系,而且樂樂當初是要嫁給秦子恒的?
這個事情陳佑怡已經不記得了,因爲自己在這個身體裏的時間越來越長,而原主的記憶就變得越來越模糊了,更多的都隻是自己的記憶,所以當初和樂樂的恩怨陳佑怡幾乎一點兒都不記得,甚至關于秦子恒的事情也不記得了。
“這個女人怎麽到現在還不醒過來?你不是說那個藥物很快就能過去的嗎?”樂樂好像覺得有些不太盡興,皺了皺眉頭站直了身體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從。
“按說她現在應該醒過來的,怎麽還沒有醒過來呀?”那個侍從似乎也有些疑惑。
樂樂朝着陳佑怡身上踢了兩腳,“醒着沒啊?如果醒着的話就趕緊睜開眼睛,别在這裏給我裝死。”
陳佑怡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怒瞪了一眼眼前的樂樂,因爲嘴是被堵着的,所以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把她嘴上的東西拿掉。”樂樂吩咐一旁的侍從
“這個不太合适吧,萬一拿掉的話,她大叫起來怎麽辦?”
樂樂皺了皺眉,沖旁邊的人喊了一聲,“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時候,外面天都黑了,這荒郊野外的,哪有人啊,就算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我要跟她說幾句話,趕緊把她嘴上的東西去掉。”
侍從這才上前一把解開了陳佑怡嘴上堵着的東西,陳佑怡隻覺得嘴巴特别的酸,而且還帶着苦味,就吐了一口口水到一旁。
等再擡起頭的時候,看着樂樂正眼睜睜的盯着自己,眼神裏帶着憤怒,她冷哼了一聲,“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
“沒有招惹過我?”樂樂挑着眉頭說道,“你别在這裏裝傻了好嗎,當年的事情,别以爲我這麽輕易就會忘記,你對我做的事,你心裏明白。”
可實際上,陳佑怡一點都不明白,而且也不記得自己當年和樂樂之間有什麽恩怨,她心中隻是有些哀怨,果然不應該回到京城,在京城是非是真的多。
而且陳佑怡也開始發現,在京城她是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仇人了,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這個原主當初到底是怎麽當公主的,堂堂一個陳國的嫡長公主,活的也真夠窩囊的。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說的是實話。”
“别以爲你離開了兩年多,當年的事情我就可以跟你一筆勾銷,也别覺得你說你不記得了,我就可以原諒你,我告訴你陳佑怡,當初皇上是要将我許配給秦大哥的,就是因爲你從中插足,所以才把秦大哥搶走了,甚至還诋毀我,說我跟其他的男人有私通關系,直到現在我都沒有人要,這一切都要歸咎到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