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和夫人準備去找秦大哥的時候,夫人就在臨江鎮買下了一大塊地皮,原本是打算在地坪上種植辣椒的,可是臨江鎮附近很多老百姓,見到種植辣椒能掙錢,他們的土地上就開始種植辣椒,所以就不需要我們再多種植了,隻要收購他們的就可以。”
“而那塊被買下來的地皮就空了下來,我把這個事情寫信告訴夫人,夫人便讓我在這塊地上面種上糧食。”
墨心誠佩服陳佑怡的先見之明,不過她當時決定種植糧食,一定沒有預測到今天會有這樣的用處,可即便是一大塊田地,也不至于在一年之内收這麽多糧食。
“那也不夠啊。”
“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其實這些糧草也是我們東拼西湊來的,你們走了之後,望江樓那邊的生意異常的好,而且碼頭上的生意也好的不得了,掙了不少錢。”王大接着解釋道。
“所以後面,我就按照夫人的要求,又購買了一些糧草,其實這些糧食,大部分都是買來的,咱們的碼頭上做各種生意的人都有,夫人讓我去找了幾個人,找到他們之後,聽說我是要買糧食的,他們一口答應下來,把銀子交了,他們便把我們想要的糧食運了過來。”
“隻是在運輸過程中,并沒有在我們的碼頭上停留,而是直接運到了京城,夫人掐算着時間,她告訴我不能太早的進京,一定要在這一天才能到這裏”
“原本我帶着船隊,能提前三天到達京城的碼頭的,可是夫人交代了不能提前來,所以我們的船隊就在半路上停留了幾天,之後才按照夫人的要求,按時間到達這裏的,卻沒想到夫人竟然有這樣的算計。”
王大雖然不知道這裏詳細發生的事情,但來了之後也聽小雪說了不少,才慢慢的了解了陳佑怡爲什麽要計劃,在特定的時間内才能讓糧草進京,看來是特意的防備着樂正宗的。
聽完這些,墨心誠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夫人真的是好算計啊,一早就知道樂正宗會盯着這邊的糧草。”
“要我說,咱們秦夫人絕對是巾帼女英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人比她還聰明有本事的呢。”
王大繼續掃院子,墨心誠準備去屋内看一下陳佑怡。
就在此刻,外面跑進一個人,像是很着急的樣子,進來之後就直沖陳佑怡的房間,但被王大蘭了下來,“你是誰呀?知不知道這是私人地方,你怎麽能亂傳呢?前面的人也沒攔着你,趕緊出去。”
“我有要緊的事要跟請夫人說一聲,還有我是王大人派來的你趕緊讓我進去。”
王大愣了一下,墨心誠上前問道,“可是說關于秦子恒的事情?”
“沒錯,你們這的人怎麽一個個都攔着我,難道秦夫人不想知道皇上怎麽處着秦子恒了嗎?”
正說着,陳佑怡從屋内走了出來,她是聽到外面有人說話,所以才特意出來的,“皇上已經做了決定了嗎?”她急忙走到那個人面前問道。
“王大人讓我來給你捎個口信,皇上決定放了秦子恒,聖旨已經送到監獄裏去了,這會兒今早怕已經接到聖旨了,你們趕緊準備準備,接秦子恒出獄吧。”
陳佑怡開心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轉身朝屋内走去,又轉了回來,“我要去監獄,不行我還得拿點東西。”
“嫂子你别着急,東西我來收拾,你先跟王大他們一起去監獄吧,說不定秦大哥已經出來了。”
“對對,小雪你準備兩套衣服,再帶點其他的東西,一會送過來,相關離開監獄,也要體體面面的。”
說完之後,便急匆匆的帶着王大和墨心誠,坐上馬車趕往監獄。
到那的時候,遇到了許臨風。
“我正說要派人通知你呢,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來,決定要放了緊張。”許臨風說道,望着陳佑怡風風火火的樣子,也是爲她感到高興。
“相公現在在哪裏?”陳佑怡恨不得馬上見到他,這段時間,皇上一直猶豫不決,所以她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秦子恒了。
“還在大牢裏,正在梳洗呢。”
顧不得和許臨風說其他的,陳佑怡便急匆匆的趕往大了,到那的時候,秦子恒剛洗完臉,正準備換掉身上的衣服是,看到了陳佑怡。
眼神流轉,滿是思念,這一刻他們眼裏除了彼此沒有任何人。
陳佑怡顧不得其他,奔跑着撲進了秦子恒的懷裏,“你終于沒事了,皇上終于要放了你了。”她在他的懷裏哭了起來。
秦子恒溫柔如水的目光,閃爍着深情,輕輕的用手在她的後背上撫摸,像是一種無言的安慰。
周圍伺候的人見狀,便都撤了出去,墨心誠來到門口看到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攔住了王大,“我們在外面等着吧。”
王大點點頭,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默默的和衆人一起離開,整間牢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讓你受苦了娘子。”聲音溫柔如水一般,在她的耳邊響起,帶着自責和無奈,還有一份深深的愧疚,“本該是我保護你的,卻沒想到因爲我,讓你吃了這麽多苦,娘子,都怪我。”
她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不怪你,我們是夫妻,本應如此,更何況,我不能沒有你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要把你救出來,這件事情早過去了,以後我們在一起好好生活,再也不要分開。”
秦子恒将她緊緊擁入懷中,瘦弱的身體讓他有些心疼,這一刻用任何語言,都沒辦法表達内心的感受。
“我們回家,家裏的人都等着你呢,他們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陳佑怡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抿出一抹笑,之後才将王大和墨心誠他們叫了過來。
小雪此刻也趕了過來,将拿來梳洗的東西,以及幹淨的衣服全都放下來,王大和墨心誠拎來了兩桶水也放到了一旁。
“你們出去吧,我來替相公梳洗。”
幾個人出去,真有意便親自招手,先生爲秦子恒熟悉了一下頭發,然後用布擦了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