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麽樣?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經營着裁縫店的生意,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秦子恒被關在大牢裏,他們是永無翻身之日了,你還是别跟這種人接觸了。”樂樂提醒了一句。
陳曦的想法很簡單,她雖然做事有些大大咧咧的,人也比較單純,可比起樂樂來說,要善良的多,“我們以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樣對她不好吧!”
被陳曦說得有些心煩,樂樂皺了皺眉頭怒道,“你怎麽這麽笨呢,跟你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楚,就這麽說吧,我爹已經在皇上面前要求把秦子恒殺掉,他是一個賣國求榮的人,雖然這件事情沒有追究到陳佑怡身上,但他們兩個人是夫妻,肯定會受到牽連的,你不會也想被這件事情牽連到吧?”
“就算你不爲自己着想,也應該爲你父親想一想啊,他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最近又做了一些讓皇上不高興的事情,你還想讓你的父親更危險嗎?”
一聽這話,陳曦内心一縮,說話的語氣立馬小了下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了,以後少跟這些人來往。”樂樂說完便轉身離開。
而這邊,陳佑怡沿着走廊往外走,滿心的怒火,沒有想到,把自己叫到這裏來,根本就不是叙舊來的,而是想方設法的侮辱自己。
正當陳佑怡準備拐進另外一條走廊,直接離開這裏時,突然看到樂正宗和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說話,很專心緻志的樣子,完全沒有注意到陳佑怡。
“你先離開這裏吧,我有點事情。”陳佑怡對一旁的裁縫說道。
裁縫還有些擔心,“你跟我一起走吧,剛才那位小姐那樣對待你,你要是再留在這裏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兒呢。”
陳佑怡皺了皺眉,隻要能救秦子恒,任何危險她都敢去冒,“你走吧,我不會有事的。”
這畢竟不是自己的事,跟自己也沒有什麽關系,裁縫不願意在這裏受到牽連,便點了點頭離開,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可他也隻是一個老百姓,這裏可是禦史大夫的府上,他這樣的小人物什麽都做不了。
等裁縫走了之後,陳佑怡朝四周看了一眼,沒有其他的人,便偷偷的跟着了正宗去了另外一個院子。
她注意到跟着他們兩個的,隻有一個侍從,那侍從在屋内站着伺候,送茶水的丫鬟将茶水送上去之後便離開了。
陳佑怡這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偷偷的來到大廳窗前,努力聽裏面的人說話。
“皇上最近一直在爲糧草的事情犯愁,要讓我在一個月内籌集一百萬兩銀子,這讓我到哪去弄啊。”說話的正是來這裏的那個客人,陳佑怡不認識這個人,隻見他身形瘦弱,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骨瘦嶙柴。
陳佑怡心中想了一下,陳國并不是一個非常富裕的國家,趙國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屢犯陳國邊境,如今又一連拿下了好幾座城市。
玉龍和赤陽兩座城市僵持下來,僵持還不知道要維持到什麽時候,糧草短缺自然是朝中最重要的問題了。
“你沒有跟皇上提起過秦子恒的事情嗎?”樂正宗用茶蓋輕輕的劃開茶杯裏的茶葉抿了一口,擡眸看向一旁的王大人。
王大人略微一頓,本來是來這裏找樂正宗商量一下糧草的事情的,卻沒想到他的心思竟然還在秦子恒的身上。
“這個事情皇上不是說不讓人過問了嗎?所以下官沒有再敢提起,不光是我,朝中的其他人也不敢再提起這件事情。”
“可這件事情不能不提呀。”樂正宗放下茶杯一臉的不悅,“秦子恒竟然答應要迎娶趙國的公主爲妻,他一定和照顧的人達成了某種協議,現如今他又回到成國,說不定他早就和趙國的人勾結到一起了。”
這些話讓站在窗外聽着的陳佑怡倒抽了一口涼氣,很想沖出去告訴他們,金子恒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而且那件事情完全是一個誤會,他是爲了救自己才迫不得已答應趙青柳的。
王大人微微低下眉頭,思索了片刻,才開口說道,“這個事情下官就不清楚了。”
看到王大人似乎在故意躲避這個事,樂正宗的臉色又沉了沉,“你應該明白,朝中現在多數的人都支持要殺了秦子恒,你也要明白該站在哪一邊。”
這分明是在威脅王大人,陳佑怡真的希望,這位骨瘦如柴的男人,不要受到樂正宗的蠱惑,即便他不插手管秦子恒的事情,但也不要像樂正宗那樣污蔑秦子恒。
“下官知道該怎麽做了,那糧草的事情?”
“你放心吧,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皇上讓你準備的糧草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也會幫助你想辦法籌集到糧草,不過,以後我讓你做什麽事,你就要聽我的,否則的話……”
那位王大人忙站了起來,“下官明白,下官以後必定以樂大人唯馬首是瞻。”
聽了這個之後,樂正宗笑了起來,“那就好,你先回去吧,記住了,以後皇上在談及秦子恒的事情時,你要明白自己該站在哪一邊,該在皇上面前說什麽話,這一次,絕對不能讓秦子恒活着走出監牢。”
“在下明白。”
陳佑怡忍不住捂住了嘴,樂正宗私底下竟然拉攏其他的人,要一起給皇上施加壓力殺死秦子恒,他爲什麽要這麽做?他和秦子恒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怨?
看着樂正宗和那個王大人從大廳内走出,陳佑怡急忙退後兩步,轉身朝着小門那邊跑去,又繞了一個圈,這才離開了這裏。
走出禦史大夫的府邸,陳佑怡突然停下腳步,她猛然意識到,你不能就這樣離開,那個王大人很顯然并不認爲秦子恒有罪,隻是在樂正宗的威脅下才答應他的。
她要回去說服他,絕對不能讓他幫着樂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