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怡立馬站了出來,“相公,就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們要一起面對這件事情,打消皇上的疑慮,這樣皇上才能相信你是忠誠的。”
沒有其他的辦法,這個事情隻能暫且這樣,“武将軍能不能再勞煩你一件事情。”
“有什麽事你盡管說。”
“我娘子受傷,能不能找一位大夫爲她看一看,她身體比較嬌弱,受不起這種車馬勞頓,如果回京城的話,能不能不要坐囚車,我們并不是犯人。”
武将軍有些爲難,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了,“我會請最好的大夫爲你們診治傷口,在走進京城之前,你們可以坐馬車,可是進了京城,就要坐進囚車了,這都是皇上的意思。”
一旁的陳佑怡卻冷笑了一聲,“皇上的意思?還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在這裏,卻要用囚車把自己的女兒帶回京城,難怪當初會将我直接貶爲庶女。”
此話一出,其他的人都沉默了,隻有秦子恒握住陳佑怡的手以表安慰。
怎麽說秦子恒總算是回到了陳國這邊,雖然依然呆在地牢裏,可情況已經完全變了。
陳佑怡和墨心誠被帶了出去,秦子恒依然被關在地牢,隻有這樣,武将軍才能答應讓陳佑怡出去就醫,秦子恒則成了他手中的一個人質。
陳佑怡的身子很弱,在床上躺了三天,在這三天裏墨心誠去找了小雪,等小雪趕過來看到陳佑怡的樣子時,哭得像是一個淚人。
“嫂子,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那些混蛋,竟然這樣折磨你。”
陳佑怡用微弱的聲音安慰,“别哭了,我沒事的,很快就會好起來,好在現在我們已經回來了,相公也回來了,隻是我們要去一趟京城。”
小雪緊緊抓着陳佑怡的手,“我已經給老夫人捎口信回去了,說你們已經回來并且平安無事讓她放心,告訴她你們很快就會回去。”
陳佑怡點了點頭,“這樣說是對的,等娘聽到口信的時候,也是半個月之後了,那個時候我們恐怕正在趕往京城的路上。”
“我陪你一起去京城。”
“你還是回去吧,這一次去京城兇多吉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我不想連累你們。”陳佑怡看向墨心誠,“我跟武将軍說,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讓他放你走,你們兩個一起離開,家裏還有很多事情,你們回去幫着照看,我和相公兩個人一起去京城就可以了。”
“我不會走的。”墨心誠堅定的說道,“夫人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也相信小雪也絕對不會回去。”
小雪點了點頭,“嫂子,他剛才就已經告訴我你們要回京城的事情了,我也跟他商量好,要跟你們一起去,這一路遙遠,總要有個人照顧你的,萬一在京城裏有什麽事,也需要人有個照應,我們不會離開你。”
真有也被他們兩個人感動到,鼻子一酸忍不住哭出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但是她還是強忍着微笑,“放心,不會有事的,京城畢竟是我的家,皇上是我的父皇,他不會殺我的,倒是委屈你們兩個人了。”
陳佑怡在這裏休養了十來天的時間,身體總算是好了起來,可平時的時候總容易咳嗽,雖然外傷已經好了,原本就比較嬌弱的身體,在承受了這兩次折磨之後,想要完全康複,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她下床後的第一天,就親自做了幾樣小菜,“小雪,一會兒你跟我去一趟地牢,看看相公,他在地牢裏吃不了什麽好東西,我們送點吃的過去。”
“好。”
“另外,你把我讓大夫準備的藥丸也拿上了,那都是特制的強身健體的藥,給相公也吃一些,他最近受了不少折磨,再強壯的身體也承受不住的。”
“你放心吧嫂子,這些我都帶着呢,倒是你,最近一直聽你咳嗽,總是不好,雖然能下床走路了,可你的臉色很憔悴,身體還沒有完全養好,也要好好的養着呀。”
“我沒事的,我這身體一時半會兒還拖不垮呢。”收拾好東西之後,陳佑怡便和小雪一起去了地牢。
秦子恒在這裏并沒有受到任何虐待,也沒有受刑,隻是被關在這裏不能出去而已。
陳佑怡她們來探望的時候,侍衛也非常客氣的爲他們開門,“你們想在這裏呆多久就呆多久,隻要秦将軍不出去就可以。”
“多謝了。”
陳佑怡走進地了,秦子恒立馬站了起來笑道,“遠遠的就聞到了菜香味,就知道你來了。”
“看把你饞的,我特意給你做了幾道小菜,還拿了一壺小酒趕緊嘗一嘗吧。”
兩個人坐下,小雪則轉身出去,給他們兩個人一點空間。
“好久沒有吃過娘子親手做的菜了。”秦子恒抓住陳佑怡的手,深情的看着她,想起上次在赤陽看到陳佑怡做的菜,那種滋味和現在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趕緊吃一些吧,我知道你在地牢裏吃不了什麽好東西。”陳佑怡說道。
秦子恒吃了起來,可吃到一半又放下了筷子,“這一次回到京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娘子,我其實并不希望你跟我一起回定城。”
陳佑怡立馬抓住了他的手,“我要跟你一起回去,現在無論任何事情,都别想再把我們兩個人分開,你别忘了,我可是陳國的嫡長公主,有我在的話你會更安全一些。”
她從來沒有用過這個身份,而且自己已經被貶爲庶女,也不知道當初的那個身份,是否真的還有用。
“我可是把你從赤陽救回來的,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回京城,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成爲你的拖累,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父皇相信你的忠誠。”
秦子恒将她一把攬入懷中,“謝謝你娘子,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還能相信我。”
“傻的,你是我的相公,我不相信你又相信誰呢,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一起面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