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恒低頭看向陳佑怡,“娘子對不起,上一次讓你受苦了,這一次我恐怕也不能帶你出去,我們兩個要死在這裏了。”
陳佑怡卻笑了,捧起他的臉,“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死在這裏我也願意,至少我知道,你的心裏最愛的人是我,這就足夠了,隻要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背叛任何人,就足夠了,在我的眼裏,你依然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她将頭輕輕地靠在秦子恒懷裏,這徹底的激怒了趙青柳,“給我殺了他們兩個,給我殺了他們。”
就在那些侍衛們沖上前時,秦子恒将陳佑怡緊緊的抱在懷中,他想用最後的力氣保護自己最愛的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幾名黑衣人,從地牢外闖了進來,還沒有等到趙青柳反應過來,幾名侍衛就被黑衣人殺了。
“跟我走。”其中一名黑衣人來到秦子恒身邊,将他們兩個人帶走。
趙青柳拔劍追了出去,可是那名黑衣人的武功很高,直接将趙青柳打傷,把秦子恒和陳佑怡救走了。
黑衣人帶着他們兩個來到赤陽城外的一處破廟中,“這裏暫時是安全的,前面有一輛馬車,你們可以坐着那輛馬車直接回到玉龍,再也不要回來了。”
說完之後黑衣人就準備離開這裏,秦子恒急忙說道,“今天多謝救命之恩,還希望知道恩人的大名大姓。”
“我的姓名就不必知道了,這是你們唯一的一次機會,趕緊離開這裏,記住了再也不要回來,如果再被趙青柳他們的人抓住,我不确定還能救得了你們。”
黑衣人轉身走進了夜色中,很快消失。
秦子恒急忙看向身邊的陳佑怡,“娘子,你怎麽樣。”
“我沒事還可以堅持,這裏是赤陽城的城外,我們趕緊走吧,等到了玉龍之後再說。”
秦子恒點頭,随後帶着陳佑怡離開了這裏,兩個人坐着馬車離開赤陽,可走到半路,陳佑怡突然想到一個事情,猛的坐了起來,“不行,墨心誠還在赤陽呢,他一定會在那裏找我,找不到我他不會離開,我們要回去找他。”
“墨心誠?”秦子恒不是很熟悉這個人。
“就是我們家管賬的那個小夥子,他是跟着我一起來找你的,他對我忠心耿耿,我絕對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陳佑怡知道這樣很危險,但還是堅持回去找墨心誠。
秦子恒也不想做無情無義之人,雖然很爲難,但還是點頭答應,調轉馬車準備回頭,而這個時候墨心誠則出現在他們面前,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秦大哥秦夫人,我在這裏等你們好長時間了。”
秦子恒和陳佑怡面面相觑,“你怎麽會在這裏呢,你不是還在赤陽嗎?”
“我正在找你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黑衣蒙面人,他告訴我你會出城,然後讓我在這裏等你,所以我就過來了,沒想到真的在這裏遇到你們了。”
原來是那些黑人,連這個事情都已經想到,“那你趕緊上馬車,我們先回玉龍再說。”
墨心誠上了馬車,路上陳佑怡好奇的說,“那些黑人到底是什麽人,他們救過我好幾次,而且這一次又怎麽會知道我在地牢裏,又把我們兩個人救了出來,并且聽他們說話,他們不但認識我而且還認識你。”
陳佑怡又看向墨心誠,“甚至我們出來之後,他們還找到了你,讓你出城在這裏等我們,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一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
秦子恒對于這一點也非常疑惑,這些黑人知道很多事情,對赤陽的環境也非常熟悉。
“會不會是陳國派來特意救你們的人。”墨心誠開口說道打破了沉默。
眼下唯一能解釋通的就隻有這個了,要不是陳國的人派來就秦子恒和陳佑怡的,真的說不通這些黑衣人爲什麽要這麽做,而且他們又是怎麽知道彼此的身份的。
“那一定是了,應該沒有其他的可能,等回到玉龍之後,我們再打聽一下,要是能遇到那幾個黑衣人,一定要當面謝謝他們的救命之恩。”秦子恒說道。
天亮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赤陽,馬上就要到玉龍了。
眼看着玉龍城越來越近,陳佑怡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可是等到他們來到玉龍城門口的時候,卻被守城的侍衛攔了下來。
“我是秦子恒,武将軍的副将,趕緊開門。”
然而那些侍衛,卻将長刀全部對準了他們,“你賣國求榮,今天還有臉回來,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秦子恒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回到陳國,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待遇。
“我沒有出賣過陳國,那是被逼無奈的。”秦子恒争辯。
可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那些人把三個人都抓了起來,關押進了軍營。
不過大家都知道秦子恒的身份,所以并沒有對她怎麽樣,隻是簡單的關到地牢裏,并去通禀了武将軍,很快武将軍來到地牢,“趕緊給我開門。”
侍衛不敢怠慢,急忙打開地牢的大門,将軍急忙走了進去,親自将秦子恒扶了起來,“讓你受苦了,我聽說你回來之後就急忙趕了過來。”
秦子恒明白,要是沒有上面的命令,那些侍衛是絕對不會把自己抓起來的,“将軍,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要把我抓起來?我沒有背叛過陳國,這些事情都是被逼無奈的。”
可是将軍卻歎了一口氣,“這個事情不是我說了算的,我當然相信你絕對不會賣國求榮,可是皇上下了聖旨下來,他知道你要和趙國的二公主成親勃然大怒,并親自下旨一定要抓你,帶你回到京城審問。”
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種地步。
“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爲難你的,你隻要跟着我一同回到京城就好。”将軍開口說道。
秦子恒着身邊的陳佑怡看了一眼,“我可以跟着你回京城,能不能放了我的家人,他們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