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消息的人笑道,“這個事情,整個赤陽城都知道了,就你還不知道呢,再說了,皇上的心思很難猜嗎?你好好的想一想,當年大公主因爲意外去世之後,二公主變成了皇上的掌上明珠,而且這位二公主還是嫡出到公主,皇上怎麽忍心将自己這樣的一個寶貝公主,嫁給一個俘虜呢,而且還是陳國的人。”
“我認爲這是皇上使出的一種手段,就是答應把二公主嫁給他,算是用另外一種方式招安這位秦将軍,要是這位秦将軍真的能爲趙國立下汗馬功勞,皇上自然會讓他當驸馬,可如果他不按照皇上所說的去做,那隻有死路一條。”
這麽一說倒是有不少的人認爲,說的有道理。
“這個秦将軍命運不好說呀。”有人說道。
也有人歎了一口氣,“身爲我們陳國的将軍,爲陳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到最後卻成了俘虜,你們說萬一他真的背叛陳國,帶領軍隊攻打陳國的話,那陳國會不會滅亡?”
話一出口,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陳佑怡,立馬說道,“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會這樣做,秦将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怎麽能做出這麽苟且的事情來。”
然而有人不信,“你又不是他身邊的人,怎麽知道他做不出來,我看他沒準真的是賣國求榮,掉進這個溫柔鄉,就不想回陳國了,而苦了的還是我們老百姓。”
大家都搖頭歎息,看樣子是不相信秦子恒的,在他們眼裏,秦子恒答應和趙青柳的婚事,就證明他已經背叛成果。
“在這裏說什麽呢,散開都散開。”
趙國的士兵出現,讓聚集在這裏的幾個老百姓都散開,因爲在赤陽城大多數都是陳國的老百姓,趙國的将士也是爲了避免老百姓聚集到一起反抗,所以隻要看到有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的人,便會上來查探。
老百姓們慌忙四散,各自回到自己的攤位上,但剛才的談話卻在陳佑怡心裏留下了陰影,不管怎麽說她始終不相信秦子恒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拿幾塊烤紅薯。”有一名将士來到陳佑怡這裏,看樣子應該是趙青柳要的烤紅薯,陳佑怡包上了幾塊,遞給那名将士。
他将銀子放到自己手中。
“銀子太多了。”陳佑怡說的,此時才發現,在銀子中間還夾着一張紙條,她立馬閉嘴,看到那名将士就跟什麽也不知道一樣轉身離去。
陳佑怡朝四周看了一眼,推着自己的紅薯車回到家中,墨心誠并不在家裏,但陳佑怡的心思不在這上面,立馬打開了那張紙條。
上面隻寫着幾個字,“相信我,我沒有叛國。”
這個字迹她認識,是秦子恒親手寫的,她讓自己相信他,眼淚在眼角滑落,陳佑怡将那張紙條緊緊的攥在手心,隻這一句話,她就相信秦子恒絕對沒有賣國求榮,他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不管外面的人怎麽說他,陳佑怡都相信他。
正在這個時候,院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她吓了一跳急忙看過去,見是墨心誠才松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也輕松了很多,“你去哪裏了?”
“出去幫你打聽一下秦大哥的事情,我已經打聽到了一些,他們說這是皇上的計謀,爲的就是讓秦大哥左右爲難,其實皇上的心裏還是想要招安秦大哥的,并非是想讓他當驸馬,這可能隻是緩兵之計。”
這一點,陳佑怡在别人的口中已經聽到了,她表情嚴肅,“不管趙國的皇帝到底打的什麽主意,我一定要想辦法把相公救走,我們不能在這裏久留。”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眼下他們是真的被困在這裏了,赤陽和玉龍之間的戰争沒有停止過,但這兩座城市都是易守難攻的,當初趙國攻打下赤陽,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犧牲頗多。
如今雖然趙國依然強盛,可要想把玉龍直接攻打下來,還是有一定的困難的,所以兩座城市,現在處在了僵持階段,至于這種僵持要維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夫人眼下有什麽打算?”
提到這個讓陳佑怡再次陷入了沉思中,“我也不知道。”
因爲現在他們誰也不知道秦子恒到底有什麽計劃,爲什麽要留在趙青柳身邊,他們兩個人現在又是怎樣的關系,所以陳佑怡沒有未來的計劃,隻能在這裏一天天呆下去,打探秦子恒最近的消息。
沉默片刻之後,陳佑怡微微歎了一口氣,“目前來看,我們隻能暫時先留在這裏,現在的時局基本上已經穩定,趙國在拿下赤陽之後,雖然想攻打玉龍,可他們實力有限,又因爲在攻打赤陽的時候損失了不少兵将,現在趙國一定想養兵蓄銳,等有了足夠的力量,再一舉将玉龍拿下。”
沒想到陳佑怡在分析時局的時候,也看得這麽透徹,墨心誠更加佩服。
“所以說眼下,赤陽和玉龍應該不會輕易挑起戰争。”墨心誠說了一句。
陳佑怡在一旁坐下,臉色沉冷,如果一直這樣僵持下去的話,還不知道要僵持到什麽時候,不過這對秦子恒來說,應該也不算是壞事,畢竟兩國僵持沒有戰争,趙國的皇帝就不會逼迫秦子恒上戰場,爲趙國打仗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努力打起精神來,對墨心誠說道,“别太灰心,我們會等到機會的,眼下要解決我們的生計問題,爲了不讓趙國的人懷疑,我們暫時先住在這裏,以賣紅薯爲生,而且我還看到了另外一個商機。”
“是什麽?”
“到時候再跟你說,現在還沒有看的太準,等我調查清楚,假如真的有市場的話,我們就在這裏繼續做生意,不管怎麽說,我要想盡一切辦法幫助相公。”
她的臉上露出了希望的神色,她唯一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就算在這裏幫不到什麽事情,她也要留在這裏陪着相公度過所有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