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陳佑怡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朝門口跑了過去,“心誠,你怎麽又回來了。”
站在外面的墨心誠,神色有些慌張,急忙走進院内将門關上,确定周圍是安全的,這才看向陳佑怡,“我放心不下你在這裏,所以就回來了,我知道救不了秦大哥你是不會離開這裏的,而你需要我幫忙。”
墨心誠看着竈台上生着的火,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在做什麽好吃的,我肚子有些餓了。”
顧不得詢問其他,陳佑怡忙來到了竈台前,“你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我下鍋炒個菜,昨天買的菜還剩下一些呢。”說着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墨心誠回來,兩陳佑怡的心踏實了很多。
吃飯的時候,墨心誠看了看桌上的兩道簡單的菜,和碗裏的稀粥,以及旁邊的幾個饅頭,就知道陳佑怡這段時間過得并不好。
“是我來晚了,我應該更早些過來的。”說着墨心誠從自己身上拿出來了一百兩銀子放到陳佑怡面前,“錢莊的錢,沒辦法取出來,隻能在陳國的錢莊裏取,所以我身上隻帶了這些,足夠我們在這裏好好過一段時間了。”
陳佑怡看着那些影子,倒也沒有覺得太高興,“我現在正在做小生意,看樣子要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這些銀子雖然能撐着,可畢竟有花完的時候,還是做些生意比較踏實,你先收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墨心誠聽了她的話,将那些銀子收起來,他剛剛從陳國那邊冒險過來,又找了陳佑怡很長時間,肚子正餓,準備吃飯,卻看到兩道菜裏沒有一道菜是有辣椒的。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好奇的朝陳佑怡看了過去,“夫人現在做菜不放辣椒了嗎?還是說在這裏買不到辣椒?”
陳佑怡搖了搖頭,“兩邊都不是,我之所以不做辣椒菜,是不想讓别人知道我是誰,在這裏,會做辣椒菜的隻有我一個人,趙青柳派人一直在四處搜查我的下落,齊勝天也在尋找我,所以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平時出門也非常小心,辣椒這種東西以後再也不要說了。”
他立馬明白了陳佑怡的心思,忙點了點頭,“夫人做的菜就算不放辣椒也一樣好吃。”
陳佑怡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晚飯兩個人簡單的吃了一些,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爲這套房子非常簡陋,隻有一間房間,另外就是竈台那邊的棚子,而且還是陳佑怡自己搭建起來的。
所以她就找了一塊木闆,放到地上,簡單的給墨心誠鋪了一層被子,“今天就委屈你先在這裏睡了,明天我們在搭建一張床。”
墨心誠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看到陳佑怡的情緒不高,所以也沒有多問什麽,躺下就睡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聽到燒火的聲音,和大米的香味,墨心誠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坐在棚子下面正在做飯的陳佑怡。
他起身來到這裏。
陳佑怡看到他打了一聲招呼,“你醒了,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嗎?”
墨心誠點了點頭,之後在陳佑怡身邊坐下,“我來幫你燒火吧。”
“不用,馬上就好了,我用你拿來的銀子買了幾袋大米,我們留下了一袋,剩下的給了周圍的鄰居,他們也實在是有些過不下去了,所以今天我們就吃米飯。”陳佑怡也下了小說。
墨心誠朝四周看了一眼,看到了陳佑怡的那輛紅薯車,好奇的朝車子走了過去,“這是做什麽的?”
“用來烤紅薯的。”
他緊皺起了眉頭,車上鐵桶的樣子很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爲什麽要用這個烤紅薯?”
“我發現這裏的人,都不太會吃烤紅薯,最多的也就是煮一煮,要是考的話都是放到火堆裏,那樣會燒焦很多,得不償失,所以我就發明了這個東西用來烤紅薯,沒事兒的時候我就推着車出去賣烤紅薯了,你别說生意還算不錯,可能因爲我的價格不高吧,很多老百姓都能買得起。”
說着陳佑怡咧開嘴笑了起來,墨心誠無不佩服的看着她,“夫人真是聰明,什麽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我也沒有那麽聰明,這些東西都是照着樣子學來的。好了我們去吃點兒早飯吧,吃完之後我還要出去。”說完陳佑怡朝着竈台那邊走去。
墨心誠也跟了過去,“夫人出去做什麽? ”
“繼續打聽相公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相公就要和那個趙青柳,也就是趙國的二公主成親了。”
這個消息在墨心誠回到赤陽之後就聽到了,“我知道。”
“但我覺得……”陳佑怡打起精神,爲秦子恒辯駁,“這絕對不是他自願的,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我還要想方設法把他救出來,隻是以我目前個人的能力是辦不到的,所以我要知道他最近的情況。”
“你就是靠着賣紅薯,來順便打聽秦大哥的消息?”
看着陳佑怡點了點頭,墨心誠莫名的有些心疼,“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秦大哥是真心的想跟趙青柳成親……”
“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陳佑怡立馬打斷了墨心誠的話,臉色變得蒼白,她絕對不相信秦子恒會這樣,那是她最信任的相公。
墨心誠見狀不再說話,兩個人沉默的吃完了早飯,陳佑怡準備推着紅薯車出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就留在這裏,你要跟我一起去的話太引人注意了。”
說完之後陳佑怡便推着紅薯車離開,之前得知消息,因爲前方戰事的原因,所以趙青柳和秦子恒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離開赤陽城。
今天,陳佑怡又打聽了一番,才得知,皇上并沒有要求趙青柳和秦子恒兩個人立馬成親,而是暫時先定下了這場婚約。
“我聽說,皇上是想讓秦子恒上戰場打仗,等這場仗赢了之後,再讓他和公主成親。”一個和自己一樣出攤的老百姓,和周圍的人議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