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自己看錯了嗎,他并不是關心那個女人,也不認識她,不過趙青柳還是決定要問一問,她旁敲側擊的說,“這個女人叫陳佑怡,也是從陳國來的,但不知道爲什麽會來到這裏,一開始的時候她跟我說,她說是來這裏找人的,卻不知道她到底是來找誰的。”
秦子恒目不斜視,繼續夾着盤子裏的菜吃了起來,他此刻才注意到,滿桌子豐盛的菜肴裏,多了兩道辣椒做的菜。
他擡頭看了趙青柳一眼,将筷子放到了其他的盤子裏,大口的吃了起來,在地牢裏呆的這段日子,他沒有好好吃過什麽東西,出來之後,就想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
看着秦子恒沒什麽表現,陳佑怡對他的懷疑減少了幾分,但并沒有完全好減少,因爲剛才秦子恒爲陳佑怡說好話的時候,表現的實在是太明顯了,要說這兩個人沒有關系,很難說得通。
“你嘗嘗這兩道菜,是我讓人特意做給你吃的,味道很好。”趙青柳特意的将那兩種辣椒菜,加到了秦子恒的碗中。
秦子恒微微一頓,加起辣椒菜嘗了一口,頓然皺起眉頭,将嘴裏的辣椒全部都吐了出來,之後又将碗裏的菜都夾了出去。
“這是什麽東西,味道這麽奇怪,吃到嘴裏就像刀割一樣,這也叫菜?”
看到秦子恒有這樣的表現,趙青柳微微笑了笑,總算是把自己心中的疑慮給打消了,“既然不喜歡那就别吃了,來人,把這兩道菜撤下去,以後這種辣椒菜再也不準上來了,還有那個叫陳佑怡的人,打發了出去,再也不準她踏進我的府邸半步,要是再敢來的話,就不隻是十大闆那麽簡單了。”
聽命的人轉頭離去。
這邊,陳佑怡才剛在房間裏醒過來,隻有她一個人,她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完全失去知覺。
意識才剛剛好了一些,外面就闖進幾個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扔到大街上,不準讓她再踏進這裏半步。”
陳佑怡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有兩個人沖上來,直接将她從床上拖了下來,陳佑怡下半身,完全沒有感覺,而且血淋淋的。
“你們要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她掙紮着大喊,可已經無濟于事。
最後她還是被這群人拖到外面,直接扔到了大街上,頓時湧上來很多圍觀的人。
陳佑怡躺在地上無法動彈,頭發髒亂不堪,渾身是血,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如果在這裏失去意識的話,說不定真的要死在大街上了。
她不停的向周圍的人求助,可是沒有人敢插手,畢竟她是被人從公主的府上扔出來的,要是誰敢插手這個事情,說不定會惹禍上身。
就在陳佑怡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黑衣蒙面人,直接沖進人群,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勢,抱起陳佑怡,轉身離去,消失在了人群中。
還沒有回到公主府中的侍衛,看到這一幕後急忙追了過來,可已經晚了,那個黑衣蒙面人已經把陳佑怡就走。
侍衛不敢隐瞞,急忙跑回公主府回禀,“回禀公主,那個陳佑怡被一個黑衣蒙面人給救走了。”
一聽這話,趙青柳勃然大怒,“怎麽會這樣,那個黑衣蒙面人是什麽人?”
“我們的人已經去追查,現在還不知道,應該和那個陳佑怡是一夥的。”
趙青柳回頭看向秦子恒,隻見她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你不是已經把她扔到街上不理不問了嗎,至于她被誰救走,就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離開公主府就行。”
可趙青柳并不是這樣想的,她想讓陳佑怡死,隻不過是不想當着秦子恒的面,直接殺死她而已,把傷重的陳佑怡扔到街上,不讓别人醫治,也不讓别人插手,她自然活不久的。
秦子恒擡眸的時候,眼神異常冰冷,甚至在那一瞬間,還帶着一抹殺意,趙青柳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隻在眨眼之間,秦子恒眼神中的殺意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趕緊派人去找,無論如何一定要調查清楚這個陳佑怡到底是什麽人,還有那個黑衣蒙面人又是什麽來頭,絕對不能放過。”趙青柳吩咐道。
回禀的人領命之後退下。
陳佑怡這才又看向她,“已經被你趕出去的人,何必這樣趕盡殺絕。”
可趙青柳已經沒有心思待在這裏,和秦子恒慢慢吃飯了,“你剛從地牢裏出來,先回房休息一下我去處理一些事情,晚些時候我再去找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這裏。
秦子恒放下筷子,從遠去的趙青柳身上收回目光,若到了那兩盤辣椒菜上,心中一陣痛苦,祈禱陳佑怡千萬不要有事。
他現在不能随便離開這裏,雖然從地牢裏出來,可他的身邊到處都是人,自己畢竟是陳國的将領,是他們的俘虜,他們怎麽可能輕易給自己自由之身。
這邊。
陳佑怡在被這個黑衣蒙面人救走之後,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睡夢中一直聽到秦子恒在不停的呼喚自己的名字,而她甚至不知道,這個秦子恒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的思緒有些亂,直到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大口的喘氣,“相公,相公……”
“你相公不在這裏,還是好好養傷吧。”房間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把陳佑怡吓了一跳。
她回頭看去,竟看到那個黑衣蒙面人坐在桌前,不過陳佑怡并不怕他,因爲這個人救過自己兩次,“是你救了我。”
“不必跟我說感謝的話,好好養傷,我已經吩咐這裏的小二,按時給你送藥,另外我給你留下一些銀子,你在這家客棧先休養一段時間,等身體好起來之後,再做其他打算。”
說完黑衣人起身就準備離開這裏,陳佑怡還想詢問一些事情,可身體一動,撕裂般的疼痛傳來,讓她整個人跌倒在床上,隻能眼睜睜看着黑衣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