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人是挑釁過他們的人,甚至讓他們認爲,他就說用這樣的伎倆才博得齊勝天的好感,留在這裏的。
可是慢慢的,陳佑怡的菜品在福臨酒樓被很多人接受,就連那些廚子們也非常喜歡她所做的菜,再加上陳佑怡非常會做人,經常會買一些新鮮的東西來送給這裏的廚子。
甚至有時候還關心一下他們的生活,陳佑怡做人考慮周到,赢得了衆人的心,也正是因爲這樣,陳佑怡開始慢慢把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告訴周圍的人。
“我來這裏是要找一個人的,就是陳國的那位秦将軍,不知道你們有誰知道他的下落嗎?”
陳佑怡提起這個事情是周圍的人都非常詫異,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人的下落,倒是有不少人知道秦子恒的事情。
“你說的就是那個殺了我們照顧很多人的秦将軍啊,他的确是一名猛将,但我們照顧的人都非常痛恨他,有不少人都死在他的手中的,你爲什麽要找他?”
陳佑怡不想把事情說的太清楚了,如果說的太多了反而會讓他們産生懷疑的,所以就按照自己之前的劇本,把事情簡單描述了一下。
“我隻有一個弟弟,就是被這個人給殺死的,後來我聽說這個人被我們趙國虜獲,所以我就來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我想替我弟弟報仇,就算不能替我弟弟報仇,我也要親眼看到他死。”
爲了能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話,陳佑怡隻能這樣說了,這些話引起了他們的同情,可依然沒有人知道秦子恒的下落。
“他好像在一次打仗的時候失蹤了,原本以爲他已經死了,可是陳國那邊并沒有找到他的屍首,甚至還派人到趙國的領土來找,等也沒有什麽消息,反倒是來這裏尋找他下落的人被我們趙國人抓住。發生了幾次這件事情之後,陳國那邊也就不再派人過來了。”
陳佑怡的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假如秦子恒真的死了,隻是沒有人知道,那該怎麽辦,可在這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死了也要把他的屍首帶回去。
“我倒是聽說過一個事情。”突然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說道,“這個事情是有一次我給齊老闆送東西,聽到他和一個人談起,但說的是不是這位秦将軍就不知道了。”
陳佑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上前抓住了這個人的胳膊,焦急的問道,“什麽情況,你告訴我。”
“當時就是聽他們說,從戰場上虜獲了幾個陳國的将領,而且還有一名是将軍,聽說是很有名的,隻是這個事情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隻有很少幾個人知道。我也隻是這麽聽了一句,因爲是齊老闆的事情我不敢亂說,隻是你平時待我們這麽好,所以就跟你說一句,不過我覺得未必有那個人。”
這件事情重新燃起了陳佑怡的希望,原來趙國真的是俘虜了幾個人,隻是他們把這個消息封鎖起來,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說不定秦子恒就在這幾個人當中。
陳佑怡和墨心誠是住在福臨酒樓裏的,平時的時候陳佑怡就在後廚幫着做菜,墨心誠幫着打雜,晚上兩個人睡在同一個房間,這也是爲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懷疑,畢竟陳佑怡是女扮男裝。
這天晚上兩個人回到房間,墨心誠說道,“我們要查一下被俘虜的那幾個人都是什麽人,現在被關在哪裏,這樣才能調查清楚,那幾個人裏面是否有秦大哥。”
陳佑怡也是這麽想的,可是現在他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即便知道趙國俘虜的人,可他們把消息封鎖的這麽死,又怎麽可能知道那些俘虜被關押在什麽地方。
“現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這才是讓陳佑怡最焦急的地方。
“剛才那個人說,齊老闆和一個人談起過俘虜的是,說不定他會知道那幾個人在哪裏,我們可以去問齊老闆。”
陳佑怡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她并沒有說出來,是因爲她知道想從齊勝天那裏套出什麽事情來,簡直比登天還難,這個集上天表面對人很好,也能禮才下士,甚至自己也挑釁他之後,他還能接受自己,讓自己留在這裏當廚子。
按說這個人的胸襟應該很寬廣,可是陳佑怡卻不這麽認爲,她覺得齊勝天這個人城府很深,誰也看不到他。
“我們不能冒險,如果齊勝天對我們的身份懷疑的話,恐怕我們也會有生命危險的。”
陳佑怡倒是不怕死,隻是擔心如果自己死了之後,秦子恒該怎麽辦,那樣的話就沒有人再找他了。
“我們就按之前說的,是來找你的弟弟就可以。”
陳佑怡搖了搖頭,“不行,這個謊話騙騙别人還可以,要想騙齊勝天這樣的人,根本做不到,我們還是想一下其他的辦法吧。”
她用手撐住自己的額頭,一時之間也沒了辦法,身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該去找誰幫忙,即便是有錢想要花錢找人,也不知道該找誰。
“但願那幾個人裏面有一個是相公,但願他們隻是被抓起來現在平安無事。”陳佑怡在心裏默默的念着,可除了這樣,其他的實在沒有辦法。
在接下來幾天裏,陳佑怡的情緒很低,做出來的菜品也沒有了之前味道好,辣椒有的時候放多有的時候放手,味道的把控差了很多。
直到齊勝天找到她,詢問到底什麽情況,她才察覺自己的狀态差到了幾點。
“對不起,我這幾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做菜的時候不太專注,你放心,以後我會多注意的。”陳佑怡規規矩矩的站在齊勝天面前,低着頭,可滿心想着的還是隻有秦子恒。
在其這兩天這一次并沒有爲難她,而是讓她調整一下狀态,繼續做。
齊勝天從後廚出來,身邊的人提議,“他做的菜品,隻有他一個人會,我看無非是比我們多放了一種辣椒調料,其他的倒也沒什麽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