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果真嘗了嘗,可咬了一口之後,辣味兒在嘴裏蔓延,觸碰到辣椒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對于他來說這種感覺就是疼,可對于陳佑怡來說這是一種辣。
見那個人緊緊的皺着眉頭捂着嘴躲到一旁去了,陳佑怡淡淡的笑了笑解釋說,“這種調味料一般的廚房用不到,但是要真正做一些地道的南方菜,還是要用這些東西的。”
說罷陳佑怡便開始張羅起來,墨心誠因爲沒有在廚房裏做過事,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能插手的地方,隻能在一旁幹站着,陳佑怡吩咐他做些什麽他就去做些什麽。
福臨酒樓的後廚非常寬大,想要的食材應有盡有,甚至有一些是不常見的食材,這裏也非常多,所以說福臨酒樓是當地最大最好的一家酒樓,是實至名歸的,這一點陳佑怡自己也承認。
在規定的時間内陳佑怡和那位大廚都做出了要求做的菜品,整個廚房飄香四溢。
隻是在這種香味當中融入了一種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沒有人聞到過。
因爲要讓過往的行人品嘗,所以齊勝天就讓人特意的道路上找了二十個人把他們請到了店内,讓他們等着品嘗這兩道菜。
等陳佑怡和那位廚師做好之後,便将兩道菜都端了出來,放到這二十個人中央,讓他們依次品嘗。
對于此事,陳佑怡心裏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赢,畢竟她并不确定這裏的人是否都喜歡辣椒的味道,爲了能讓他們更能适應這種味道,陳佑怡在放辣椒的時候特别的注意了。
首先是放入的量比較少,隻是讓他們稍稍有一點辣味,另外放入辣椒之後,等辣椒炒好她便将辣椒全部撈出,放到一旁,所以整道菜看上去,看不到辣椒。
隻是在品嘗的時候,會稍微有一些辣味,再配上其他的調料,将這種辣味的刺激性變得柔和一些,更容易讓人接受。
所以最後如何,還是要看這些人品嘗之後的結果了。
那些老百姓們并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簡單的告訴他們,讓他們品嘗兩道菜,然後說出哪道菜更加好吃,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麽要求。
除了這二十個人之外,整個福臨酒樓的門窗都被人圍堵的水洩不通,看熱鬧的人遠比裏面的人多得多。
再讓他們品嘗之前,在每一道菜前面放了一個小箱子,當這些人們品嘗完這兩道菜之後,便會取一個小球放到自己認爲更好吃的那道菜旁邊的小箱子裏。
這種模式也是陳佑怡提出來的,這類似于一些現代的投票比賽,好在齊勝天并沒有反對。
品嘗開始,那些排好了隊,手中都拿着一雙筷子,來到桌前挨個開始品嘗,一開始有幾個人幾乎全部都投了福臨酒樓的那道菜。
這讓陳佑怡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難道是因爲這些人第一次嘗到辣椒的味道,所以不喜歡?
這種情況也算是普遍存在的,畢竟辣椒的味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但接受之後的人,一般都是無辣不歡了。
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開始有些擔心,而齊勝天則微笑着朝她看了過來,看到陳佑怡的小臉兒快要擰到一起了,他的笑意更深,不過沒有說什麽,再次将目光落到了那兩道菜上。
從外表看,福臨酒樓的那道菜做的顔色比較淺一些,而陳佑怡所做的那道菜,顔色略微泛紅,這是辣椒的原因。
在第七個人開始嘗菜之後,開始将第一個小球放到了陳佑怡這邊的箱子裏,之後接連五個人也都全部都将小球放到了這邊。
也就是說陳佑怡所做的這道菜,和福臨酒樓所做的菜隻差一分。
之後又有兩個人放到了福臨酒樓那道菜那邊,讓陳佑怡心滿意足的事,從那之後後面所有的人都将小球放到了陳佑怡這邊。
到最後福臨酒樓的菜品得了八分,而陳佑怡這邊的菜品得了十二分,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等所有的人是吃完了之後,齊勝天瞬間站了起來轉身就成内堂走了進去,而站在一旁的廚子吓得渾身顫抖,也跟着齊勝天去了内堂。
這一次算陳佑怡赢了,那麽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更有把握的多了。
有些在内堂吃飯的客人,吃慣了福臨這邊的韭菜,不相信這個男人的手藝竟然比福臨酒樓的廚子還要好,所以好奇的人都上去嘗了一口。
“這味道是我從未嘗過的,我吃了這麽多名貴的菜品,去獨獨沒有嘗過這種味道,有些麻麻的,還有些……”
似乎這裏的食客都形容不出這種辣椒的味道是一種什麽感覺,更接近這種感覺的就是嘛嘛的還有些疼。
齊勝天走了沒多久,店内的一個小二上前跟陳佑怡說話,“齊老闆讓你到裏面說話。”
陳佑怡點了點頭,便帶着墨心誠跟着那個小二來到了後院,别去了前面的嘈雜,走進這裏顯得異常的甯靜,而且周圍的布置非常考究,穿過一個小門,便看到一個正方形的走廊,沿着這條走廊走過去又是一道小門,進入這道門便進入了後院,在這正方形的走廊正中央,有一灘池水,池水裏種着一些荷花。
這讓陳佑怡頗爲震驚,這裏竟然有荷花,齊勝天的地位可想而知了,荷花雖然不算什麽特别稀奇的品種,可在這個年代也相當少見,尤其是種在内院中的,除了擁有王權富貴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少之又少。
跟着那名小二來到了後院的大廳之中,齊勝天正端坐在大廳上座,看到陳佑怡過來便站了起來。
她忙上前行禮。
“今日的比拼算是你赢了,我說話算數,你們今天在這裏吃的飯菜我一文錢都不收,隻是把你叫過來想問你一些事情。”
“齊老闆有什麽想問的盡管開口,我必定言無不盡。”
齊勝天再次打量了陳佑怡一番,“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爲何對江南的菜品有這麽深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