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打得這麽響,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陳佑怡簡單的笑了笑,“這麽說來我們之間早有生意往來了。”
“都是做生意的,所以對一些生意場上的人和事情都了解一些,秦夫人做生意令在下佩服。”李富貴也是恭維了一番。
陳佑怡從這裏離開之後,小雪還有些不太滿意的說道,“等蜜桃成熟之後我們要免費給他,那我們豈不是虧了,剛才他也知道我們是誰了,我們做的生意就沒有虧本的生意,我看得出來他對你也非常欣賞,這樣的話我們直接做這個生意不就行了,反正面子在這呢,他也不好意思不給我們錢。”
可是陳佑怡卻搖了搖頭,“我們事先說好的,怎麽能當場就反悔呢,更何況我做生意靠的不是面子,靠的是大家都有錢掙,如果光靠面子,假如有一天面子沒了,豈不是沒有生意可做了。”
“那白給他,讓他去賣,賣了錢是他的,我們豈不是虧了。”小雪還是不明白這裏的道理。
陳佑怡耐心的解釋道,“很多地方都不知道有蜜桃這種水果,就算有些地方偶爾有那麽一兩顆蜜桃樹,知道的人也非常少的,我們把蜜桃免費給他,讓他幫着我們去打開市場,讓人們慢慢接受蜜桃,這可比我們專門雇人去推銷我們的蜜桃省錢多了。”
“另外,将我們的蜜桃運出去,難道不需要運費嗎,人力物力等等這些都是需要花錢的,你好好的想一想,我們給他的蜜桃才值多少錢,總比我們自己花錢雇傭别人去打開市場要便宜的多了,占便宜的是我們。”
聽了她解釋之後,小雪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麽個道理呢,現在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隻是給他密桃,就把蜜桃當成是付給他的雇傭費用,讓他幫着我們把蜜桃賣到别的地方去,如果有人開始喜歡我們的蜜桃了,那麽他就會回來再從我們的手裏買蜜桃,那個時候我們在要錢。”
“沒錯,道理就是這樣的,隻是不知道到時候把蜜桃運出去,外面有多少人可以接受,不過這些也要看到時候的情況了,我們給他一部分讓他拿去賣,其他的一部分我們分散開來。”
陳佑怡的心裏其實已經算好了,打開市場這個事情要慢慢來的,如果運氣好,蜜桃被人們接受的快,今年采摘下來的蜜桃就會全部賣掉,假如這個市場打開的比較慢,那麽她還有其他的辦法。
一方面自然是要到集市上将這些蜜桃賣掉,賣給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另外一部分可以供給望江樓的食客們,有些人住在望江樓也會吃一些水果或者是點心之類的。
所以李富貴這裏能否打開市場,陳佑怡心裏也不是特别着急,今年采摘的蜜桃先拿來做個實驗看看吧,或許到時候還能找到其他的市場呢。
回去之後陳佑怡立馬把王大叫了過來,吩咐了他這件事情,“明日一早你到望江樓附近的那個水果集市上,将一個叫李富貴的老闆接過來,他是來看我們的密桃林的,這個人對我很重要,說話做事都要妥帖一些。”
第二日一早王大早早的就趕到了那裏,客客氣氣的将李富貴接到了陳佑怡的家中。
陳佑怡專門在門口迎接,可是李富貴從馬車上下來之後,沒有進門便說道,“我們還是去你的蜜桃林看一看吧,等看完之後我再專門到府上拜訪。”
看得出來李富貴很想看一看自己的蜜桃林,對這個很期待,畢竟在這個地方種植蜜桃的人本身就不多,隻是偶爾在哪裏有那麽一兩棵樹而已。
要說大面積種植蜜桃的,大概就隻有陳佑怡這裏了,像李富貴做水果生意的,對這方面了解的比較多,就算他買來的水果,也沒有大面積種植的事。
陳佑怡沒有推辭,便和李富貴一起上了馬車直奔山上的密桃林。
此時桃花已經盛開了多半,遠遠看去粉紅的一大片甚是美麗,還沒有到達那裏,李富貴就忍不住朝外面張望,看着那一大片桃花,不盡贊歎。
“好美的風景,這桃花在兩山之間,中間是粉紅一片兩邊則是青山綠水,妙哉妙哉,這簡直就是神仙住的地方。”
陳佑怡笑而不語,看樣子他對這裏很有興趣,有興趣就好,做生意就更容易一些。
來到密桃林中,李富貴對這裏的蜜桃樹更爲贊賞,但是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皺着眉頭看看蜜桃樹又看看樹的根部,“這好像不是一個品種的桃樹,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山桃,這種山桃樹滿山遍野都有,而且山桃的口味不是很好,遠不如蜜桃。”
看到李富貴眼神裏露出的疑惑,陳佑怡明白她的想法,急忙解釋說,“這是在山桃樹上面嫁接的蜜桃,雖然大的枝幹都是山桃樹,可是長桃子的地方長出的卻是蜜桃。”
對此李富貴有些不太理解,甚至懷疑陳佑怡是不是在故意騙自己,想要拿山桃充當蜜桃來騙錢。
“這是真的,我嫂子沒有騙你,再說你既然認識山桃和蜜桃,那你好好看一看啊,這開出來的花哪兒像是山桃樹的。”小雪在一旁說道。
畢竟去年家裏采摘的蜜桃,他們都是親自嘗過的,和山桃真的不是一個品種,吃起來特别甜非常好吃。
“等蜜桃長好之後,你自己親自嘗一嘗就知道了,就是蜜桃。”
李富貴兒似乎還是有些遲疑,這種事情聞所未聞,“這山桃樹上怎麽會長出蜜桃呢?難道這是這裏獨有的品種嗎?”
陳佑怡頓時一笑解釋說,“這叫嫁接,并不是獨有的品種,而是将蜜桃的枝芽,接到山桃樹的樹幹上,讓山桃樹的樹幹培育蜜桃樹的枝芽,長出來的就是蜜桃了。”
“這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你是怎麽想到的?”
這個問題陳佑怡還真是有點難以回答,所以就找了一個借口說,“是我從父輩那裏學來的,至于是怎麽想到的,那都是他們的事了,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