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的也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輕笑了一聲挑着眉梢斜睨着小雪,“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沒錯你說的都對,我們除了出點力氣其他的什麽都不用花錢,但是有一點這釀酒的配方可是我們家的。要沒我們家的這個釀酒配方,你們能有這麽好的酒嗎?”
“你這人,你們家的配方,我們也沒有要啊,不是說好了嗎,合作關系隻有十年,十年之内你們讓他出來的酒必須賣給我們,配方還是你們自己收着的,保質保量做出來就好,十年之後你們就可以和其他的人繼續做生意了,我們又沒有說要你家的配方。”小雪一句話頂了回去。
說的老二家的一是無語,但是她心中又特别的不服氣,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對面的老大夫妻身上,“你們兩個别傻乎乎的杵在那裏,配方是在你們手中的,咱爹把配方傳給你們,需要你們把咱們家的酒業發展起來的,如今生意都到門上了。你們怎麽連吭都不吭呢。”
王家老大這才開口又道,“我倒是覺得秦夫人說的在理,這位小姑娘說的也有道理。配方我們是不會拿出去的,我們隻是釀造酒,材料是人家出的。咱們的确也就是掙個力氣活,要不是因爲有這個配方,人家也不至于買咱們家的酒。”
老二家的立馬就站了起來指着老大喊道,“你這人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呀,我可都是爲了咱們家多掙點錢,你這是錢在眼前不想掙啊。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陳佑怡依然坐在旁邊沉默着,聽着老大和老二家這樣吵吵鬧鬧的,倒也不加以阻攔,反而越聽越覺得有意思了。
其實他們兩個人說的都更有道理,在現代人眼裏知識産權有的時候比力氣活更值錢,要說這個配方的确是在這裏面起關鍵性作用的,如果不是因爲這個配方自己也不會專門跑到這裏來和他們合作。
可是陳佑怡認爲自己給出來的價格已經不低了,隻是比他們平時賣的酒稍稍低了那麽一點。但他們平時賣的酒用的都是自己的材料,而現在是陳佑怡爲他們出材料,價格低一點也是理所應當的。
倒是這個老二家的,在這裏強詞奪理,知道自己是盛世酒樓的老闆娘,所以才故意出難題想多弄點錢過去。
“誰胳膊肘往外拐了,我之所以要這樣做,不也是爲了讓我們的生活好一些嗎。人家小姑娘剛才也說了,咱們家的酒釀造出來了也賣不出去,如今有人來買,而且是有多少買多少材料人家出,價格隻比我們平時賣的低一點而已。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你怎麽不好好想一想呢。”王老大沖着老二家的喊了幾句。
老二家的扭頭看自己的男人,“我被人欺負了,你就在這裏傻坐着也不吭聲。”
“咱爹把配方交給老大,就是讓老大做主的,他是我大哥,配方在他手裏,自然是他說了算。而且我覺得這樣決定也不錯。”老二竟然也同意老大的看法,和陳佑怡合作。
這一下陳佑怡也算松了一口氣,畢竟在座的多數人都是支持自己的,所以目光看向了老二家的。
看着她又想無理取鬧的找老二的麻煩,陳佑怡攔住了她,“如果你對我的條件不滿意,你還有什麽其他的條件。先說出來聽聽,我看看能不能合作,如果能的話我就接受,如果不能的話,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可以找其他的人買酒。”
陳佑怡的話一出口,其他的人都沉默了,就連老二家的也坐到了座位上,可是眼神還盯着自家男人,抱怨他沒有出來幫自己說話。
“這位嫂子那你說說吧,你還有其他的什麽條件,我可是帶着誠意來的,自然想跟你們好好合作。可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找其他家,我相信這鎮子上還有其他會釀酒的。你們的酒雖然好,可是我拿出去的時候鎮子上很少有人說喝過你們家的酒,不管是從名氣上,還是從知名度上,你們家的酒都不太行。這陣子上的名酒多了,我選擇的餘地也很多,也不是說非要和你們合作的。如今把你們叫過來談生意上的事,也就是想聽聽彼此的建議何必吵架呢。”
老二家的原本就是想多弄點錢過來,其他的倒也沒太想過多少。
如今聽陳佑怡說了這番話,心裏倒是沒底了,自己家裏的條件你最清楚不過,他們窮的都已經快揭不開鍋了。
要光靠老大家的賣酒,想要富裕起來那真的是難上加難,她心裏也不想失去了這個生意。隻是仗着陳佑怡是自己找來的,所以就想再擡高一下價格。
“生意自然是要做的,隻是價格怎麽着也得再擡高一下呀。我們家的酒可比别人家的好喝得多。”老二家的語氣也慢慢軟了下來。
“那你就說說你的條件吧。”原本以爲這是一個悍婦,如今看來心思也是如此短淺,倒也不足爲懼,陳佑怡坐在位置上耐心的等着她說話,雙手交叉輕輕的飯菜腿上,臉上一片的泰然祥和,倒是沒有太爲難的意思。
老二家的見陳佑怡這個樣子,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對她好像并沒有産生什麽影響,心下思量着,要怎麽開出這個條件來,而又不能讓陳佑怡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