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拿着月錢不用幹活,所以賬房那邊的事情多數也都是讓墨心誠過來幫忙做,有些甚至秦先治連知道都不知道。
他還樂悠悠的到處炫耀說,他是秦家的賬房先生,家裏的錢都歸他管這類的話。他原本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而是鄰村的,當初把穆秀蓮等人都趕了出來,他們霸占了那的房屋,後來陳佑怡和秦子恒和好之後才住進了杏花村的。
原來的村子裏人們都知道秦先治是怎麽樣的人,杏花村的人卻不太了解,隻是他來了之後才知道陳佑怡還有這麽一個大伯。
“你們不知道我侄子家裏有多少錢,别看他家現在住的房子破,吃穿都和普通百姓一樣,其實他家裏的錢比的上鎮子上的富豪鄉紳了。”他爲了讓人高看一眼,到處都這麽說。
甚至有人專門找他辦事,“我想到秦家幹活,但那的人都滿了不需要了。能不能給介紹一下,讓我也進去幹點活,做什麽都行,若能跟着你那是在好不過的了。”
秦先治在外面誇言,但他心裏明白,家裏的主還是要陳佑怡做的,其他的人說了不算,穆秀蓮原本就老實,即便是有什麽,也不願意出面去說。
而且他掌管秦家的賬房事務,其實也隻是記錄一下賬目等等,其他的事情他是不能幹涉的,如果要到錢莊裏取錢也都要經過陳佑怡的同意,并且她要親自蓋了印章才能取得出來。
說起來,他也不過是在秦家這裏給打工的一個人。
所以每次遇到這樣的人說這樣話的時候,他總是揮揮手,“這個事情我才不管,我管的都是大事,是錢的事,工人的事,我管不了。”
“那你還說你能做主的,我看全是胡說吧,那陳佑怡多大本事,能讓你做了主?就連她婆婆都做不了的主我就不信你能做的了?”這日一個無賴在秦先治面前嗆他,故意諷刺他在秦家沒地位說話不算數。
秦先治今天喝了點酒,這就不服氣了,“誰說的,我是她大伯,她敢不聽我的。”
“若是聽你的,那你幫我做個事情,若你真的能做到,我就相信你,叫你一聲大哥,若你做不到,以後就别在我們面前吹牛了,我們是不相信你的。”
這無賴平日裏沒什麽事,就愛找别人的麻煩,吃喝賭什麽都做。沒錢了,就在這裏蹭一頓在那裏蹭一頓,也不正經做事情。
沒事倒是和那些女人們做到一起議論東家長西家短的事。
“你說什麽事,我必定給你做了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大爺。”秦先治借着酒勁拍着胸脯說道。
“這樣吧,之前說了,我有一個兄弟想到秦家去幹活,你給陳佑怡說說,若她能答應讓我兄弟去幹活,那就算你有說話算數,有本事,我們都喊你一聲大哥,你要做不到,那以後就别再我們面前吹噓這些了。”
這一次秦先治和之前說話的語氣不一樣了,“這麽點小事還能難得到我呢?等着,我這就回去跟她說去,明日你兄弟就可以到秦家幹活。讓他準備好了啊,說不定會安排到什麽地方呢。回去快跟 他說。”
他揮着手,讓那無賴回去。
無賴隻原地站着看着他,一臉的嘲笑,秦先治說完昏沉沉的回到秦家,回去之後就忘記自己說過這個話,倒頭躺在床上睡覺。
墨心誠忙完陳佑怡交代他的事情,買好了修葺寺院佛像謹慎的東西,将賬本登記好,本是想讓秦先治過目的,回到住處看到他躺在床上睡覺。
酒氣大的能熏死人。
他喊了幾聲,秦先治沒有答應,看樣子正迷糊着呢,即便是醒了,估計也做不了什麽。
他便拿着賬本直接來到陳佑怡這裏,“這是才買的修葺佛像金身的材料,秦夫人過目一樣,我都已經登記好,看看哪裏還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陳佑怡拿過賬本,“王大和你一起買的?”
“是的,一同去的,他說給我聽,我等級的,過秤的時候也是我倆都看過的。我倆一起取了銀子支付了賬單。”墨心誠說的異常詳細。
她認真的看了看那些賬目,總支出在自己的計劃之内,便點了點頭,“賬目做的很詳細,也很不錯,以後就這樣繼續做。對了,我大伯呢?這個也要讓他看一下,雖說不太願意讓他管帳,但他走個過程也是要的。”
“他睡了。”墨心誠低聲道。
“睡了?這才什麽時候他怎麽就睡了?”陳佑怡鎖眉盯着他,可墨心誠低着頭沒說别的,“他是爲何睡了?又是喝酒喝多了?”
墨心誠并不想多說别人的事,陳佑怡猜到了他便點了點頭。
陳佑怡心中不悅,“整日隻知道喝酒。”
“秦夫人不是不願意讓他管理賬務的事情嗎?若是如此,他喝酒倒也不影響什麽。”墨心誠小聲道,語氣很輕,像是勸慰,又像是在提醒陳佑怡不用理會他。
“也罷,即便是他過目也不過是看看而已,你就按照這個下賬便好,以後有事我隻叫你來。”說着就将賬本交給了墨心誠。
墨心誠收起後,回了秦家書房那邊,這裏暫時改成爲他們記賬的地方。将賬目一一都登記上,之後就放下做其他的事情。
秦先治是被自己的兒子秦江叫醒的“爹,爹快醒醒,你别睡了。”
“滾開,别打擾老子休息。”秦先治眯了眯眼睛見是秦江,心中不悅,将他推到一旁,倒頭繼續睡覺。
“你再這樣睡下去的話,到時候你的活兒都給别人做了,你就要被嫂嫂趕出去了。”
一聽這話,秦先治一個轱辘從床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麽?誰敢,誰敢搶我的活兒幹,這個家隻有我一個賬房先生,我看誰敢。”
“你不知道,嫂嫂今日把墨心誠叫到房内,談起才買修葺佛身材料的事情,還讓他把賬目都登記好,也是他跟着王大支取的錢,才買的材料。”秦淮焦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