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又要往外跑,好像又覺得哪裏不對,又跑了回來村裏面的人喊,“快來人幫我換衣服。”
陳佑怡站在原地看着我唐老爺來來回回慌慌張張的樣子,猶的皺起了眉頭,這許大人不就是許臨風嗎?怎麽他聽到許臨風來了,慌張成這個樣子了,難不成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正想着許臨風已經從大門走了進來,陳佑怡也便不再多想轉身出去在院子裏與他相遇随即行禮,“其他人你可來了。”
徐臨風依然帶着淡漠的微笑手中的折扇在胸前輕輕搖擺,“唐老爺呢?你可見到他了?”
“見是見到了,隻不過是把我給訓了一通說我當日不該罵他,後來又聽說你來了現在正在後院換衣服呢,怕是要等一會兒才過來。”
他頓時笑了起來,“走我們到大廳裏等他。”
陳佑怡因爲好奇,便問了一句,“我看陳老爺聽到你來的時候好像很慌張的樣子,你們之間可是有過什麽矛盾她怎麽看上去那麽怕你呢?”
“倒也沒有什麽矛盾,隻是他知道我的身份來曆,可能有些畏懼吧。像他這樣的迂腐的人對官場上的人都是如此的,瞧不起平常的百姓,倒是對當官的人阿谀奉承,這也是他們爲什麽沒有當上官的原因。”
此刻有丫鬟端上茶水來,也有陳佑怡的份,她這次端起茶杯茶水是熱的,茶葉選的也是最好的,果真當日自己單獨前來的時候,他們便小瞧了自己,壓根兒就沒有好好對待。
唐老爺從後面過來,見了許臨風忙抱拳行禮。
“唐老爺不必如此客氣,在你面前我是晚輩,哪裏受得起你這樣的大禮。”
“官場上是不講輩分的,隻講位份。”
陳佑怡聽了他們的談話心中冷哼一聲,果真是迂腐的厲害。
“許大人這一次專門登門造訪可有什麽事情?”唐老爺在對許臨風說話時候的語氣态度和對自己說話的态度截然相反。
我正在這些迂腐的讀書人面前當官的真就那麽高尚高大嗎?她也不說話,聽着許臨風跟他談,畢竟這一次來的目的是那座山,過嘴舌之快也沒有什麽意思。
“上次我跟你談過,屬于你們家的那座山我打算治理一下,富餘當地的百姓,此事之前也跟你提起過的,你還記得嗎?”許臨風說道。
“記得記得,許大人說的話怎敢輕易忘記。”之後他便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陳佑怡,“她也是來要那座荒山的,說是要在山中種植東西,我偏沒有給他專門給許大人留着,不信你問她。”
陳佑怡頓時笑了起來,覺得這個唐老爺真真是有趣的厲害,原來之前一直不答應把山你自己是因爲這個原因,倒是讓自己白跑了一趟,還不如一開始時就讓許大人跟自己一起來。
“我要這座山,也是要給她的。”徐臨風抿着一抹笑意,卻是帶着嘲諷繼續說道,“所以這一次來還希望唐老爺能把這座山租賃給我們,若是他能在這座山上種出其他更好的東西,不但您的收入會增加周圍百姓的收成也會更好。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她?”唐老爺一臉不信任的盯着陳佑怡,“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娘子,怎能做得了這種事,我看不行。”
“唐老爺不相信她難道也不相信我嗎?”許臨風拉下臉來語氣也談了很多。
唐老爺慌忙解釋,“豈敢豈敢,既然許大人都已經開口要這座山了我真有不讓的道理,或許大人相信這位小娘子能在這山中中和其他的東西我自然也是信的。”
果然有了許臨風說話辦事就是簡單,很快這個唐老爺就命人寫了契約,将這座山租賃給了陳佑怡,租期是十年時間。
租賃的費用分五次結清每兩年結算一次,這樣的話陳佑怡目前隻要給他前兩年的租賃費便可以了。
條件談好之後許臨風看向陳佑怡,“你看這樣可好?”
“好,價格也公道果真還是許大人出面才能辦得好事情。”陳佑怡心中高興原本以爲唐家的人會仰仗的那座山是他們家的,跟自己亂要價。
好在許臨風出現,他們才不敢随意開口便按照市面上的價格将這座山租賃給了陳佑怡。
等陳佑怡和許臨風離開唐家後,陳佑怡對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這一次可真是要感謝徐大人了,若是沒有許大人怕着唐老爺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這山給我的。”
許臨風倒是沒有像陳佑怡如此高興,而是萬般的叮囑她,“你可記好了,這個山我是給你要來了,三年之内你要讓這座山大變樣并且讓周圍的百姓富起來。若你做不到的話,可别忘了你曾經承諾過本官的話。”
她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此沒有說再多的承諾,也沒有爲自己留半條後路,她要做的就是用事實證明自己絕對能做到這件事。
拿到了這座山的地契,眼下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到身上跟張子壽讨要蜜桃樹。
她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和張子壽約定的去圓覺寺要樹的時間了,便匆匆趕回家。
第二日一大早,他往自己身上裝了幾個幹糧,背了一個,還拿着那個地契,便朝山上趕了過去。
遠遠的便看到秦淮在院子裏正在背書,他看到陳佑怡便朝這邊跑了過來,“嫂嫂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來找張先生有點事情要談,他可在家?”
秦淮搖了搖頭,“張先生一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去的時候還囑托我,若是中午他不回來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做飯吃。”
一聽這話陳佑怡立馬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這張老頭不會又食言了吧?”
怎料被剛剛趕到這裏的張子壽聽到了她這番話怒道,“我是那種食言的人嗎?你這小娘子說話注意些,我可是正人君子怎麽會做那小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