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問道,“三弟你認識這人?可知他家的家底如何?”
老三眯了眯眼睛把之前的事情想了起來,“上次我去山下辦事,打劫的就是這家人,他哥哥是個會武的倒是很厲害,那個時候我們吃了虧,咱們還有幾個兄弟因爲他家人在大牢裏呢。”
其他的人似乎也知道這件事情。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把這個人抓來了。三弟,這次我們給你還有咱們的兄弟們報仇。”
秦淮也認出了這個人,“我大哥若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音未落老三一腳就踢到了他身上,活活的将秦淮踢了老遠,疼的他躺在地上打滾卻咬着牙不吭聲。
“你個小崽子,之前是老子失手落在官府手中。如今你在我們手裏,你大哥若不來便好,若來了,有他的苦頭吃,可别忘了,這是我們的地盤。”老三怒等着眼睛說道。
此刻坐在位置上的老大才開口發話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一次咱們就把新仇舊賬一起算了。”
之後山賊又往村子裏給了一張紙條,把籌碼加大。并且要求秦淮的家人拿着銀子到山中。
此時,許臨風也派人來到山中處理這個事情,來的是一個姓趙的捕快,手下帶了五六個人,看過這兩封信之後,他皺起了眉頭,又掃了一眼滿屋子擔憂的村民道,“這山賊人數衆多,要的錢又這麽多,我們即便是想救也救不了啊。要不這樣,你們先等一等,等我們回去搬救兵過來,再對付那山賊。”
說着這些捕快就要離開山村,那村長急忙上前将他們攔住,“大人你能看看。”他拿着山賊送來的兩封信,手顫巍巍的說道,“他們要求的期限,兩日之内一定要把銀子送上去,若真的送不上去的話會對孩子動手的。”
那捕快又皺了皺眉頭,“可你看看我們手下就這幾個人,要怎麽跟那滿山的山賊對抗?難不成我們真的一個個都去送死嗎?更何況你們又拿不出那麽多的錢來。”
陳佑怡知道這些捕快們打不了那些山賊,需要那官府的官兵過來才行,可這來來去去,再加上調兵也需要那官文,到軍營裏去調派。
怕等到軍隊的人來了,時間也過了,那些山賊也不知道什麽手段,若真的對那些孩子們下手,怕後果不堪設想。
但她又說不上什麽,隻好眼睜睜看着那些捕快離開。
等回到寺院之後陳佑怡一肚子的氣,“這許臨風,是真的不管百姓的死活了,明知道是那山賊綁架了那些孩子,卻隻派這幾個捕快過來,有什麽用呢?”
秦子恒知道她心裏着急,來到她面前坐下安慰道,“許臨風不過是當地官府的大人,他能做的也隻是調派那些捕快過來。若真的要對付山中的那些山賊,怕是要動用軍隊的人來,他又沒有兵權又怎麽能調兵過來呢?”
她不懂這官府裏面的那些事,隻是覺得老百姓們遇到這樣的困難,除了能找官府之外還能找誰呢。
若是官府不管事,受苦的也都隻是這些百姓。
“那要怎麽辦呢?難不成我們就幹巴巴的坐在這裏等消息嗎?秦淮還在那些山賊的手中,若要是有個什麽好歹,我們回去怎麽向咱娘交代?”
就連秦子恒也緊皺着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佑怡再次問道,“你往日在那軍營裏,可有認識的人,有管這裏軍隊的人嗎?若是有的話我們直接去找他,來幫我們把秦淮救出來。”
他認真的想了想,最後說道,“我倒是記得那麽一個人,當初我領兵打仗的時候,他曾跟着我四處征戰,那個時候他不過是我身邊的一個侍從,因他這人有頭腦,善于打仗派兵,所以我給他舉薦了出去,就被分配到這裏管這地方的軍隊了,但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在這裏。”
她忙站了起來,“不管他有沒有在,怎麽也得去瞧一瞧啊,我們總不能把這最後的機會也放過。”
他點了點頭,“那我下山。到了軍營當中去問一問,說真的他在這裏的話,說不定倒真能用上。隻是這麽多年不見,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先不說那些,你趕緊去軍營裏吧,這裏的事情我先看着。”陳佑怡催促,不得已他隻好下山。
身上的事情留給了陳佑怡,隻是他們這些當婦人的,也做不了什麽。
她整日看着那些婦人們哭哭啼啼的,心裏就更煩了,于是就回了寺院,耐心的等着秦子恒回來。
可他還沒有回來,村裏那邊又有人把她叫了過去,“村長,這麽着急把我叫過來,有什麽事嗎?可是山在那邊有了什麽消息?”
村長将第三封信放到了陳佑怡面前,“他們又讓人送來了一封信,心中指名道姓了讓一個叫秦淮的孩子的家人把銀子送上去。我算了算這村子裏其他四個孩子都不叫秦淮,怕這孩子是你們家的,所以才把你叫了過來。”
她急忙拆開了那封信,信上寥寥幾個字,說的倒也是清楚,就是讓秦淮的家人拿銀子上去。
“看着山賊似乎要針對你們家,你們可是跟這山賊認識?”村長在一旁問。
她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村長,你這話到底什麽意思?我們怎麽會與這山賊認識呢,那不成了我們與山賊勾結與官府對抗了?我們可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
這村長猛然一頓,也發現自己是說錯了話,連忙緻歉,“是老朽多嘴了,說了不該說的話。隻是最近上讓你們去山上,這該怎麽辦呢?”
她又皺起了眉頭,将第三封信看了一遍。
見她沒有開口,村長又說,“即便是你們去了,也沒有那麽多銀子送給他們了。”
陳佑怡心中沉了沉,點名了讓自己去,那就說明這山賊中說不定真有認識自己的人,她略微想了一下,倒是想到不久之前被何苗苗買通的那幾個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