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村民又可惜的笑道,“那你們來的可不是時候,這桃花都敗了,若能早些日子來,便能看到這滿山的桃花,那個時候是人最多的時候了,這裏還專門創辦過桃花節呢。”
陳佑怡點頭,卻知道他理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便直接問道,“這山中可種有蜜桃?”
“蜜桃?”村民一愣,忙回頭道,“哪裏有什麽蜜桃啊,這全山上,隻有山桃沒有蜜桃,小姐找錯地方了。這蜜桃在這裏養不活的。”
“那你們沒有嘗試種植嗎?”
“怎麽沒有,當初有人看中了這片山,到這裏來種植蜜桃,可中了三年都沒有個收獲,把家裏的本錢也都賠光了,這才收手不幹回家去了。這山桃雖然沒有蜜桃好吃,但是好栽種,在這山中倒是能活起來。”
她心下頓了頓,還有這事呢。
沒等她開口,那村民又歎道,“誰不知道那蜜桃更好一些。可這水土養活不了,山桃雖然便宜,賣不了錢,但也算一份收成,總比什麽都沒有的好。所以這裏家家戶戶都種山桃。”
“可要想富起來的話,光靠這山桃恐怕不行吧?”她追問,山中的人都是靠山吃飯的,不像平原地帶有廣闊的沃土。
“富裕?那就不要想了,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咱這地方不比别的地方能養人。”村民又歎了一句。
之後陳佑怡便不再多問什麽,她也知道了這裏的具體情況,雖說這個事情和自己沒有什麽關系,可她卻把這個事放在了心裏。倒不是說一定要做些什麽,隻是一直爲此事牽挂着。
他們當日回到寺院,陳佑怡爲了答謝寺院這麽多日的收留,親自爲他們下廚做了飯菜,可把那些寺院的僧人饞壞了,不光是廚房這邊的人,其他地方的都聞着味兒過來,隻要是有的,她都分出去給他們吃。
“這位女施主明日可要走了?”
“是,明日回家。”她笑道,擦幹淨了手。
“你這一走,我們可要想念你了,這麽好的吃食以後怕再也吃不上了。”
跟在這小僧人身後的人,也連連附和,“是啊,這味道的我們還是第一次吃。”
“我在鎮子上有一家酒樓,叫盛世酒樓,那裏會定期的免費發放一些食物,有肉食也有素食,若你們哪日經過那裏,到酒樓那去一趟,便能吃上。”
幾個人忙作揖,“那真的是多謝女施主了!”
次日他們便收拾了東西下山,來到山下牽了馬車給了銀子便匆匆的趕往村子裏,“這麽多日沒有回去,怕秦大郎該擔心了。”王大一邊趕車一邊說道。
陳佑怡心中算了算,出來差不多也有十多日了,在古代通訊非常不便,也沒人能給捎信的,他必定擔心,“那就快些回去吧。”
回到家中,秦子恒急忙出來迎接,一把抓住她的手,擰着眉頭左看右看,“怎麽去了這些日子,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也沒托人捎個信會倆,可把我擔心死了。生怕你們出了什麽事。”
她笑了笑面色紅潤的看着他,“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麽麻煩的事情,倒是那張子壽張老頭,是一個倔脾氣,一開始不肯收秦淮,我們是連熬了幾日他才答應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了屋内,秦子恒忙給她泡了茶,陳佑怡早就口渴,一口氣喝完,這才又繼續跟他說道,“如今秦淮已是那張子壽的學生了,不過秦淮要到山中和他一起學習,我這裏倒是沒什麽,也新的過那人,隻是咱娘那邊不知願不願意。”
“放心咱娘肯定沒有問題的,她也是認識那張子壽,當初在京城也見過幾次面。秦淮若真的能跟着他學習的話,咱娘一百個願意,以後秦淮也能有個好前程了。”
陳佑怡顧不上多休息,起身道,“回來還沒見咱娘呢,我去那邊屋裏看看。”
“去吧!”
等她走後,秦子恒便把她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了,又着急去做晚飯,等陳佑怡從穆秀蓮的屋内出來到廚房找他,他忙說道,“這裏不用你幫忙了,去屋内歇着,我馬上做完。”
陳佑怡笑着沒有插手,但也沒離開,直直的站在門口盯着他看,這十幾日不見,她也是想他,想他的一切,甚至他身上的味道。
看着他滿頭大汗的忙着,莫名的看的她心裏癢癢。
夫妻二人準備晚飯的時候,秦淮在穆秀蓮那裏說了陳佑怡許多好話,把他們如何讓張子壽收徒的事全部都說了,“這一次真的是多虧了嫂嫂,若不是嫂嫂下了那麽大的功夫,怕孩兒也成不了太子太傅的學生,嫂嫂都跪在那個大人面前求他了。”
聽了這許多,穆秀蓮眼裏含淚,心中滿是對陳佑怡的感激,想當初她還曾那麽刁難過她,雖說現在都成了庶人,自己也從京城搬到了這窮鄉僻壤之地,可她因此得了一個好兒媳,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日後你若好了,一定要好好孝敬你嫂嫂,記住你嫂嫂今日爲你做的一切。”
“嗯,孩兒一定謹記。”
晚飯過後,夫妻二人沒有在穆秀蓮這裏多待便急急回了屋内,房門剛關好,秦子恒就将她抱進了懷中,“娘子這幾日可有想過我?”
“誰想你?想你做什麽,又不是眼前,幫不上什麽忙,憑什麽想你。”
他一頓,顯得有些委屈,“可我想娘子了,日日夜夜的想。又是擔心,又是思念。”
她臉頰紅潤帶着羞怯的微笑,小嘴因爲甜蜜微微嘟了起來,這更是惹的他心中一陣燥熱,低頭吻了下去,這一下便一發不可收拾。
陳佑怡雖然嘴上說不想,可心裏是實實在在的想了,接觸到他的吻後,渾身一陣酥麻,迎合着他的吻,将自己完全交給了他。
紅帳之内春光無限,她的微微的低喚和他低沉的呼吸,相互交融。
等一切平息,她窩在他的懷中沒了一點力氣,而他卻還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