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陳佑怡結交了許多鎮子上的大戶公子和小姐,和他們都很熟悉,甚至有專門請她到家中吃酒的,她得空了也會過去走一趟。
畢竟結交朋友,把關系建立起來,以後在這鎮子上也好辦事。
酒樓開張之後,陳佑怡逗留了數十日這才得空回到家中,一到家裏,整個人就趴在床上,“地裏的活可都幹完了?”
秦子恒端來茶放到一旁,“你且放心吧,地裏的活一點不落下的都給你做完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放寬了心好好休息。”
他幫着她捏背因爲實在是太舒服了,沒多會她就睡了過去。秦子恒也不打擾她,給她蓋好被子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下午陳佑怡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找秦子恒,有十多日不見他着實有些想念,可在院子裏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的影子,便到秦淮屋裏詢問,“你大哥呢?”
“去田裏了!”
她扭頭出來就朝田裏走去,卻看到那何苗苗站在地頭正跟秦子恒說話,臉上帶着谄媚,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不知這十幾日自己不在家,這個小妖精又開始來勾引自家相公了。
她上前假裝沒有看到她一樣,直接和她撞了一個滿懷,何苗苗一腳踩進泥水裏,尖叫着提起自己的裙擺,“陳佑怡你眼瞎啊,沒看到我在這裏,還撞過來。”
“你叫什麽啊,誰讓你站我家地頭的?”
“我是來地裏幹活的。”她抻着脖子争辯。
“瞧你打扮的樣子,塗脂抹粉的說到地裏來幹活,什麽時候那地主家的地也要你來幹活了。你不是嫁給地主當小妾了麽,又跑來勾引我家相公,要不要臉。”陳佑怡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罵道。
秦子恒見狀,知她又是誤會了,便上去解釋,可那何苗苗也來了氣勢,蹭上前去挺胸擡頭的沖着她嚷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誰勾引誰。我不過是來地裏看下我家的活兒,路過你這裏罷了,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什麽胡話都往外說,可憐了秦大哥,娶了你這麽個粗鄙的人。”
“我粗鄙?何苗苗你要不要臉,你做過的那些事,自己心裏沒個數嗎?舔着臉在這裏跟我說這些,你臉皮到底有多厚,怎麽的,嫁給地主當老婆了,就硬氣了?在我眼裏你又算什麽東西。”
“娘子,娘子……”秦子恒見他們吵的更兇,忙上前阻攔。
何苗苗生氣,又想起自己挨的闆子,伸出手就要抓陳佑怡。卻被護在她身前的秦子恒攔住,見有人要傷自家娘子,他哪裏忍得住,“何苗苗!”
她被他的吼聲吓得一哆嗦,忙收起了手,“是她先罵我的。”
“你既已嫁人,日後不要再來我家田間地頭逗留,這裏去你家田裏本是繞遠的,你可走那邊的小路,近路。若你再敢碰我家娘子,别怪我不顧你是個弱女子傷了你。”
“這……”何苗苗沒想到他竟會如此護着陳佑怡。
而她則躲在秦子恒背後,沖着她吐舌頭,扮鬼臉,氣的她臉上一會紅一會白,連個下的台階都沒有,便捂着臉哭着跑來。
等他轉過身去看自家娘子的時候,卻見她笑嘻嘻的道,“相公,你原來也這麽硬起的。”
“我乃陳國威猛大将軍,這點又算得了什麽,我最見不得的是别人欺負娘子,可你也别誤會了,那何苗苗才剛走到這裏,别爲了她讓自己氣壞了身子。”
這言語之中也待了一些責備的意思,她嘟了嘟小嘴,“怎麽,你心疼她了?”
“哪兒有,隻是覺得如此跟她較勁不值得,反倒氣壞了娘子。那何苗苗對我再怎麽有心如今也已嫁給别人,更何況就算不嫁人,我這心裏頭也隻有你一個人,怎會容的下她。”
她知道自己剛才脾氣有點大了,也想做溫柔賢惠的妻子,便躲進他懷裏撒嬌,“好啦,以後我見她躲着走,不再這樣了,你也别不高興。我隻是氣不過那何苗苗總是來找你。”
他捧起她的連,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她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來幫你幹活!”她忙道。
“不必了,馬上就幹活了,你在這裏等着,完事我們一起回家。”
她點點頭,乖乖的蹲在低頭看着自家相公在地裏幹活,遠處是青山綠水,近處是她最愛的男人,吃的雖然是粗茶淡飯,可這悠閑自得的日子總是讓人覺得過的舒坦。
他往前走幾步,她就跟兔子似的往前蹦幾下,然後繼續托着腮傻呵呵的看着他。
隻叫秦子恒心裏有些癢的,“傻的你,爲何如此看着我?”
“你長得那麽好看,就喜歡看着你。你别管我。”
他笑着搖頭繼續幹活。
微風拂面令人神清氣爽,她站起身将手放在額頭上,望着遠處的高山,“往日一直在這幹活,不曾仔細看過,這的風景當真不錯。空氣也新鮮,水也好。”
他随着她的目光朝遠處看去,“是啊!”
一陣風吹過,将他的話吹散在風中,他回頭看她,見她依舊癡癡的看着,便朝她走了過去,等她回過神時,他已走到她身旁,“即便是跟你在這裏過一輩子,我也願意。”
這一句話甜到了她心裏,她捧起他的臉,“我們以後會住在這裏,不過我們的生活必定會越來越好,娘會跟着我們過舒坦的日子,秦淮也會有個好前程。”
“那你呢?”
“我?”
“你做了如此多的事,可爲自己想過?”
她抱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我有你便好,你在我就在。你就是我的全部。”
他單手将她抱起,不等她回過神一口吻了下去,貪戀着她的味道,霸道的将她禁锢在懷中,她扭了半天才掙脫了出來,小手拍打他的肩膀,“快放我下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讓人看了,又不知道該胡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