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難道他們倆個嗎?
應了下來,兩團子随即趴下了地上,開始做俯卧撐,動作行如流水。
啥時間,在場的衆士兵紛紛高呼起來。“一、二、三……”
越做到後面,越吃力,紅香成災地面的手肘都有些微微發顫,藍衫已經汗如雨下了。
他們做着俯卧撐,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柔兒。
見柔兒也默默的給他們加着油,紅香咬了咬,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不能讓美人看扁了,得靠實力脫單。
柔兒忍不住掩面淺笑起來,餘光卻瞟想一旁的軒轅昊,見他深情款款的注視着沈若蕭,心下不禁釋然。
戰争既已和平結束,軒轅昊也不想在邊境多做停留。
是時候回去和軒轅齊做個了斷了。
當天下午軒轅昊便吩咐衆将士收拾行裝,準備回京。
至于烈陽王自是不能與他們一同回京了。
思來想去軒轅昊派馬車将他們一行人送到了一座較爲偏遠但卻土地富饒的城池。
又給他們找了幾座頗爲豪華的府邸讓他們暫且住了進去。
“暫時先委屈你們住在此處,日後的事以後再細細商量吧!”
“好,來日方長。”
安排好烈陽王的住處之後,軒轅昊便去找了沈若蕭。
“此次回京暫時不便露出我們的真實面容,免得計劃失敗。”軒轅昊撇眉說道。
“這件事情好辦,我會易容,到時經我一番改造,我保證沒人能認出來咱倆!”
沈若蕭拍了拍胸脯十分自信的說道。
軒轅昊抿嘴點了點頭,臉上不經意也綻放出笑意,揉了揉沈若蕭的頭,滿臉寵溺。
沈若蕭也沒有多做猶豫,拿出了易容的行頭,随即将軒轅昊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隻見她用手輕輕在軒轅昊臉上移動着,不一會兒一個滿臉胡茬,額頭上還布滿痘痘的男人的臉便成型了。
軒轅昊照了照鏡子,一臉無可奈何的看着沈若蕭。
他好歹是個俊朗男兒,如今到成了個邋遢大漢了。
随即,他搖了搖頭用手摸了摸那假胡子,倒還有些紮手。
“你把爲夫易容成一個醜八怪,你看着我不覺得難受嗎?”
軒轅昊挑眉問道,眼中卻并沒有絲毫的責怪。
“這一路上誰知道你這張臉會招來多少爛桃花,到時候本王妃還要一個個擋,還不如從本質上動手腳。”沈若蕭叉着腰頗爲滿意的看着軒轅昊的臉說道。
軒轅昊挑眉淺笑,從鏡子前起身,示意沈若蕭坐下,一隻手時不時摸着臉上的胡茬。
沈若蕭坐在鏡子前,也在臉上粘了一些黑色的類似于胎記的東西,又将臉色塗的暗黃,整個人頓時就失去了光彩。
軒轅昊看着沈若蕭的臉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要醜一起醜。
兩人站在鏡子前看着對方的臉毫無征兆的就笑了出來。
一番收拾,兩人又褪去華服,換上了布衣,看上去就如同山野村夫一般。
兩人相視一笑便出了營帳,衆士兵若不是憑借着兩人獨有的氣勢都看不出來那是軒轅昊和沈若蕭。
士兵們收拾好行裝便也沒有作片刻耽擱,随着軒轅昊和沈若蕭踏上了回京的路。
一路上爲了不暴露身份,一衆士兵褪下了軍裝,換上了布衣,裝成路過的窮苦窮苦百姓。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玉州,本想加快步伐盡快通過這座城池。
但是滿城百姓幽寂的氣氛倒是讓軒轅昊頗爲好奇。
“天影,去打探打探這玉州怎麽了?爲何百姓們都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軒轅昊沖着天影低聲說道。
天影得到命令立馬就前往打探 沈若蕭頗爲凝重的打量着周圍的百姓,内心也升起一絲疑惑。
很快天影便回來了,隻見他皺着眉頭,看來情況并不樂觀。
“王爺,這玉州不知怎的就鬧起了澇災,許多低窪的地方都被淹了,百姓們辛辛苦苦種的糧食也都打了水漂,這本應該是豐收的季節,卻來了這麽一場天災。”天影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
軒轅昊不禁也皺起了眉頭,心下不由得生出些擔憂來。
這玉州距離京城十分相近,若是百姓們沒了糧食,到時定會湧向京城,屆時必然引起很多的矛盾。
“這樣,我們先回京城看看情況怎樣,到時若是有大批難民湧入,我們便再想辦法。”沈若蕭看穿軒轅昊的心思立馬開口說道。
軒轅昊點了點頭,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先回到京城是最重要的事情。
隻有管理好京城,他才能有足夠的精力來改善玉州的澇災。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京城,但并沒有着急着回到王府。
一衆士兵們包下了一家客棧,沈若蕭和軒轅昊自是住在同一房間沒。
沈若蕭剛準備歇息會,就聽見外面嘈雜的哭喊聲,伴随着棍棒落地的聲音。
她立馬透過窗戶朝外面看了看,長眉不由的擰在一起。
隻見不遠處的府邸門前圍着一群衣衫褴褛發老百姓,手裏拿着碗。
他們身上背着麻袋,面部肉眼可見的消瘦,一雙眼睛都已經凹陷下去。
“大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去去去,臭乞丐,離我們遠點。”
府邸門前站着一群守衛,看上去倒是五大三粗,用力的踹着上前的百姓。
百姓們拿着碗企圖讨要些糧食,但是拿碗卻被那些守衛們狠狠的摔在地上,破了一道道口子。
沈若蕭内心同情但是她知道這不是自己能管得住的,畢竟那些員外老爺若是沒有那個善心去發放糧食,誰也沒有權利命令他必須開倉放糧。
無奈的搖了搖頭,沈若蕭卻并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
那些百姓們見讨要不成功,便又去了對面的府邸,拍打着大門。
很快就是一群守衛走了出來,看着那些百姓們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哭喊聲在他們耳中也似乎自動屏蔽了一般。
軒轅昊見她深思憂慮沒有打擾她,而是自顧自的盯着她的側臉,看入迷了。
那些百姓們依舊在守衛們面前磕着頭,卑微的伸出拿着碗的手。
手指甲縫裏全是黑色的泥土,胳膊上也布滿了傷痕。
守衛們一腳便将他們踢倒在地上,隻見他們咬着牙再次爬了起來,跪在那裏渾身顫抖着,伸出的手依舊沒有縮回。
有幾個帶着孩子的婦女頭發淩亂,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女人。
她臉上的淚水和灰土粘在一起,一隻手摟着孩子,一隻手拿着碗祈求的看着那守衛。
“趕緊滾,趕緊滾!再不滾别怪我們不客氣了!”守衛們亮了亮手中的棍棒,滿臉惡意。
那婦女畏畏縮縮的收了收胳膊,但看着懷中孩子奄奄一息的模樣,便再次毫不猶豫的磕起了頭,将碗放在面前。
許是她的聲音已經沙啞到哭不出來,但是臉頰的兩行淚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他才三歲啊!”
婦女的聲音十分低沉,就像是嗓子裏面灌了沙子一般。
“都愣着幹什麽?趕不走就亂棍打死!一群下賤胚子,都髒了我的眼睛!”
門内突然傳來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
那些守衛們聽到那聲音立馬揮起棍子準備朝着百姓們身上打去。
太過分了!
沈若蕭皺着眉頭毫不猶豫的便從窗戶跳了下去,穩穩的落在地上,緊接着便飛快的奔到了那府邸前。
軒轅昊震驚的看着沈若蕭從他眼前消失,連忙起身看着窗戶外她的身影。
見到眼前的場景後,這才松了一口氣,頗有趣味的站在那裏看着沈若蕭。
他倒是好奇她會怎麽解決這件事。
于是,他便沒有着急着下午幫忙,而是淡定自如的站在窗戶前看了起來。
沈若蕭到的時候那些百姓們已經被打了幾棍,隻見她站在百姓們面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棍子全部踢到在地。
她看着門内的富戶眼神裏充滿了鄙夷。
若是他隻是單純的趕走百姓,即使不給糧食她沈若蕭也不會多管閑事。
但是他竟然喪心病狂的要将百姓們亂棍打死,這就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剝奪生命的權利,更何況這些百姓們也都是無辜的。
不予以同情也就罷了,趕盡殺絕簡直就是喪盡天良了。
“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傷害你們一分一毫。”沈若蕭轉身沖着那些百姓們微微笑着說道。
百姓們頓時哭的泣不成聲,滿目感激的看着沈若蕭。
若是沒有這個從天而降的人 他們恐怕早就在地下相會了。
那富戶立馬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若蕭,眼神裏流露出滿滿的不屑。
“我勸你最好别多管閑事!本大爺想殺就殺,想砍就砍?你難道還想阻止不成?真是自不量力。”
富戶撇了撇嘴,啐了口唾沫吐在地上。
沈若蕭眸中波瀾不驚,看了看身上的布衣,嘴角也不禁勾起一絲笑容。
她終于體會到狗眼看人低是什麽意思了。
既然這次她都見義勇爲一會了,也不介意把對方坑的更慘一點,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這樣的人在京城簡直就是敗類。
“我一介布衣自是沒法阻止您的雅興啊!我們這些人都是區區之衆,你又何必有傷大雅的在您門前沾了血氣呢?”沈若蕭笑着說道,眼神裏卻充滿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