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簪子穩穩的插在青絲之間,軒轅昊才滿意的松開了手,指腹有意無意的掠過沈若蕭的耳鬓。
“本王就說,這支簪子你帶着肯定是好看的,看來本王的銀子沒白花。”
聞言,沈若蕭有些不好意思的别過臉去,伸手摸了摸發髻,癟起了小嘴。
“誰稀罕你花錢了,我自己也能買。”
說着,沈若蕭直接繞過軒轅昊的手臂,從下面鑽了過去,直奔衣櫃而去。
她從裏面取出了厚厚一疊銀票,拿在手裏晃悠兩下,然後十分豪氣的在手心裏敲了敲。
“看見沒?這就是我最近賺到的錢。”
見狀,軒轅昊失聲輕笑,瞬間改變姿勢斜躺在床沿邊上,撐着腦袋揚了揚眉梢。
“看見了,看來本王的王妃生意做得不錯嘛!”
“那是自然,”沈若蕭一臉得意,銀票被它翻來覆去的輸了好幾遍,“當初開店的時候跟你拿的銀子,現在雙倍還給你。”
說着,沈若蕭直接從銀票中抽搐整整一千兩甩在床榻之上。
見沈若蕭嘚瑟的樣子,軒轅昊有些好笑,他瞥了一眼散落滿床的銀票,不由得勾唇淺笑着。
“王妃這是什麽意思?”
聞言,沈若蕭插着腰,有些不爽的擰起眉頭,“怎麽?嫌少啊?這可是當時的雙倍了。”
說着,沈若蕭十分警惕的把餘下的銀票悉數藏在身後,與軒轅昊保持着安全的距離。
軒轅昊無語,伸手扶住額頭,一臉的黑線。
這丫頭腦回路怎麽跟别人不太一樣啊!
“本王的意思是整個昊王府都是你的,難道本王還需要你還這點銀票?”
“呃……”沈若蕭有些尴尬,她背着手依舊不肯上前,“親兄弟都是明算賬的,何況咱倆連兄弟都算不上好嗎?”
聞言,軒轅昊眸心一滞,随即邪魅一笑,伸手勾起床榻上沈若蕭的衣衫,置于鼻尖輕嗅着。
“可咱們是夫妻不是嗎?”
見軒轅昊動作如此輕佻,沈若蕭瞬間好感度驟降,一臉的嫌惡。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所以咱們還是一碼歸一碼,算的清楚明白比較好。”
軒轅昊聽了這話嘴角不由得生出一絲戲谑的興趣,他仰頭躺下,翹起了一個二郎腿。
“既然王妃要算清楚,那也好說,本王多的是錢,也不在乎你這點,你若是真心想謝謝本王,那就來點實際行動。”
“實際行動?”沈若蕭滿臉困惑,她拿着手裏的銀票抖了抖,“銀子還不實際啊?”
見沈若蕭一臉懵,軒轅昊心情大好,伸手拍了拍身側的床鋪。
“比如,你以身相許,直接圓房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着,他微微眯起的眸子朝着沈若蕭眨了眨,樣子十分輕浮。
聞言,沈若蕭一頓惱火,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精緻的小臉因爲氣憤漲的通紅。
“圓你個大頭鬼,”說着,她直接抓起桌上的酒杯扔了過去,“軒轅昊,你咋不上天呢?”
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不是說爲了生存才假意裝作纨绔的嗎?
看來是演戲演久了,就已經融入了角色,分不開現實跟虛構了吧!
沈若蕭插着腰氣不打一處來,隻能怒目瞪着在她床上作威作福的男人。
軒轅昊見狀,故意伸手撩了撩窗幔上的流蘇,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你主動投懷送抱,本王可能真的會驚喜的快要上天了呢!”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說着,沈若蕭再也忍不住了,撸起衣袖大步上前,卷起被子就欲把軒轅昊蒙頭湊一頓。
不料,被子剛剛被掀起,軒轅昊一把将她的腰身攔住,順着被子一角直接滾了上去。
“啊……軒轅昊,你幹什麽?”
沈若蕭驚呼,整個人掉入軒轅昊的懷抱,随着他的滾動,二人身子緊貼在一起被的裹在了被子裏。
沈若蕭掙紮兩下,奈何被子纏得太緊,越掙紮她與軒轅昊貼得越緊。
軒轅昊卻是一臉享受,抱着沈若蕭的腰身,肆意的在床滾動着。
“本王竟不知,王妃身材如此妖娆!”
聞言,沈若蕭先是一愣,随即眉頭擰起,她微微低頭向下感受着。
“軒轅昊……你手摸哪裏啊?”
這厮簡直太過分了,居然敢摸她的屁股!
說完這話,沈若蕭一臉出小臉羞憤不已,紅得就像煮熟的蝦子。
軒轅昊卻莫名的心情大好,他抱着沈若蕭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本王也不想的。”
說着,他一臉無辜的看向沈若蕭,餘光瞥了瞥一旁的被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見沈若蕭尴尬不已,軒轅昊發出爽朗的笑聲,一時間讓門外的水蘇和天影一頭霧水。
水蘇竊喜,朝着天影挑了挑眉,“我說吧!王爺肯定是在和我們家小姐共度良宵。”
聞言,天影面露尴尬之色,他幹咳兩聲後,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霧之中。
這種時候,應該沒什麽危險了,他還是識趣點趕緊離開吧!
院子外面隻剩下水蘇一人,她臉紅的捂住耳朵,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這個時候她一定要好好的給小姐放哨,千萬不能讓别人壞了她家小姐的好事。
此時,房内的掙紮尖叫聲此起彼伏,隔得最近的何側妃的院落裏也依稀可聞。
何側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臉不悅的朝着門外喊道:“梧桐,外面到底什麽聲音啊,一大早的吵死了。”
門外站得有些僵硬的梧桐連忙搓了搓手,恭敬的回道:“回主子話,是王妃的院子裏傳來的聲音。”
聞言,何側妃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抱着被子坐了起來,揮手把床幔撩起。
“不對啊!本側妃剛剛明明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啊?”
難道王妃寂寞難耐,趁着王爺出門在外偷漢子?
思及此,何側妃忙不疊的套了一件衣裳,赤着腳就朝着沈若蕭院子的方向把窗戶打開。
這一打開,門外的聲音越發清晰了許多,忽然,她臉色糾結起來。
這爽朗的笑聲怎麽這麽像王爺的聲音呢?
她攏了攏衣襟,都顧不上穿鞋子,快步跑到門邊打開門把梧桐拉了進去。
“你去打聽一下,看看王妃院子裏的男子是誰?”
聞言,梧桐立刻面露難色,她朝着何側妃盈盈福身之後,支支吾吾的說道:“主子……王妃院子裏的男子他是……他是王爺。”
早上她聽到動靜便偷偷跟過去看了,正巧看到王爺偷偷摸摸的溜進了王妃的寝室。
當時她還以爲是什麽賊人呢,還偷偷竊喜過賊人目标是王妃呢!
何側妃聽到梧桐一番叙述,臉色突然煞白煞白的,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擰住梧桐的胳膊。
“你确定是王爺?”
王爺回來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呢?
梧桐十分确定的點了點頭,一臉扭曲的向外抽着被何側妃擰住的胳膊。
“主子……痛、痛……”
聞言,何側妃一臉憤怒,嫌惡的一甩手,将梧桐推倒在地。
“你還知道疼啊,王爺回府你怎麽不第一時間過來通知本側妃?”
梧桐有些委屈的努了努嘴,欲解釋又有些惶恐,隻得垂手匍匐在地。
“是奴婢的錯,還請主子責罰!”
明明就是何側妃自己說的,天塌下來都不能打擾她睡覺的。
發洩一通之後,何側妃一臉嫉妒的看向沈若蕭院子的方向,手指甲都攥緊手掌心,嵌出絲絲血迹。
賤人,就知道狐媚王爺,王爺怎麽會瞎了眼,看不到她的好呢?
何側妃幽憤的将梳妝台上的金銀首飾全都拂在地上,身子因爲氣憤微微顫抖着。
“你還愣在那幹什麽?還不快過來給本側妃梳妝打扮?”
聞言,梧桐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迎了上去。
“主子,您今天打算梳什麽妝呢?”
“這個還用問嗎?”何側妃将手邊的梳子拍得噼裏啪啦直響。
這丫頭不是挺機靈的嗎?怎麽現在簡直蠢笨如驢呢?
何側妃臉色鐵青,盯着銅鏡裏的素人越發不忿。
她這般媚骨天成,妩媚動人,怎麽就還比不過一個素面朝天的挂名王妃呢?
難不成王爺就好那種素面朝天的女人?
思及此,她伸手打住梧桐的動作,緊緊握住梧桐的手背。
“等等,梧桐你今天幫我梳一個素面朝天的妝容,就是那種看不出上了妝的妝。”
聞言,梧桐淡淡的柳眉深鎖在額間,她糾結的比劃兩下手裏的脂粉。
“主子,看不出妝容的妝是什麽妝呀?”
她長這麽大都沒有見過此等妝容,更别說化出主子想要的效果呢!
何側妃管不了那麽多,她直接拍着桌子怒吼道:“你化不化,不化就卷鋪蓋走人,我這裏從來不養沒用的狗。”
說完,何側妃雙手抱臂坐在梳妝台前,氣鼓鼓的瞪着梧桐。
梧桐吓得不輕,連忙點頭哈腰,拿起梳子就開始在何側妃的青絲上穿梭起來。
“會會會,奴婢會,奴婢這就幫主子化。”
素面朝天的妝是不是就如她平日裏略施粉黛一樣,就是提提氣色罷了。
梧桐心驚膽戰,手不停的哆嗦起來,她按照平日離自己梳妝打扮得步驟幫何側妃打扮起來。
不一會何側妃一副清麗的模樣映照在銅鏡裏,她左右端詳片刻,“這樣會不會太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