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蕭聲音比較大,一下子傳到了牆角秋葵的耳朵裏。
她家的?!
秋葵微微一驚,随即嘴角高高揚起,眸中隐隐有些厲色閃現。
看沈若蕭和那男子的動作舉指這樣親密,看來這女娃娃定是她們二人私通的産物了。
秋葵腦補着沈若蕭紅杏出牆的場景,心裏不禁開始洋洋自得。
這回胡侍妾定然會對她刮不想看,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秋葵沾沾自喜,轉頭隐去身形,朝着王府一路小跑回去。
穿過大廳,她直奔到胡侍妾的院子,還沒進門就大聲呼喊着。
“主子,主子,有重大發現!”
胡侍妾剛在午間休憩,一下子被吓醒,她陰沉着臉,一下子坐了起身。
“鬼叫什麽呀?不知道本侍妾在午睡嗎?”
秋葵立刻萎了,換上一臉殷勤得模樣,小心翼翼的走到胡侍妾身邊。
“主子,秋葵發現了沈若蕭的天大醜聞。”
“沈若蕭的醜聞?”胡侍妾挑眉看向秋葵,“什麽醜聞?”
見胡侍妾來了興趣,秋葵不禁有些得意起來,她殷切的幫胡侍妾捏着肩膀。
“主子,你可還記得早上沈若蕭藏着的一個女娃娃?”
“嗯!怎麽了?”胡侍妾不禁跟着好奇起來,柳葉彎眉蹙在一起。
秋葵壓低着聲線,附在胡侍妾的耳邊,小聲說道:“原來那個女娃娃就是沈若蕭在外面的私生女。”
聞言,胡侍妾不禁眼角米眯起,一把扯過秋葵,一雙眼睛直視着秋葵。
“什麽,秋葵你再說一遍?”
秋葵故意把聲音擡高幾分,一本正經的重複說道:“那女娃娃是沈若蕭的私生女!”
胡侍妾一把抓住秋葵的手臂,把她扯了下來,按在身前。
“你确定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秋葵重重的點頭,樣子誠懇,眸底滿是對沈若蕭的鄙夷不屑。
“秋葵确定,這件事可是秋葵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錯。”
說着,秋葵信誓旦旦的發着誓,三根手指舉在耳鬓,生怕胡侍妾不信似的。
胡侍妾連忙按住秋葵的嘴巴,起身走到門邊,探出頭左右看了看。
見門外沒人,她連忙把房門掩住,回到床邊,沖着秋葵招了招手。
“秋葵,你仔細說說你今天看到的,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如果真能抓住沈若蕭的把柄,她一定要好好利用。
秋葵蹲在床邊沿上,眸光暗了暗,一臉陰險小人的壞笑。
“主子,今日我看到沈若蕭抱着那女娃娃與一個男子來往甚密,而且那女娃娃與那男子也十分親密的樣子。”
聞言,胡侍妾有些狐疑,她撐着腦袋,摸了摸下巴。
“這也不能說明沈若蕭私通生女呀!”
秋葵連忙湊到胡侍妾的跟前,一臉凝重的分析着。
“如果沈若蕭心中坦蕩,早上她爲什麽說這女娃娃是走丢的,很明顯不是嘛!”
經秋葵一分析,胡侍妾擰緊了眉頭,眼角的奸笑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這麽說來,沈若蕭定是心中有鬼,所以才說了些胡話搪塞我們的。”
“就是這樣的!”
秋葵忙煽風點火,“這件事奴婢知道後第一時間就趕回來向主子禀告了。”
見秋葵谄媚讨好的樣子,胡侍妾不禁心情大好。
她從發間拔下一個珠钗扔到秋葵懷裏,“此事先别張揚,這次本侍妾要讓沈若蕭這個不知羞恥的蕩婦淫,娃永無翻身之日。”
說着,胡侍妾眸光陰翳起來,嘴角斜斜勾起,露出的皓齒泛着寒光。
隻要搬倒了沈若蕭,看這偌大的王府中還有誰敢跟她作對。
胡侍妾不禁揚了揚下颚,一副高高在上得模樣,眉宇間滿是得意之色。
一番貶低謾罵之後,胡侍妾從衣櫃中取出一袋銀子,遞到秋葵手中。
“你去打點一下,找幾個王爺書房裏伺候的下人,讓他們裝作無意間,将這消息傳到王爺耳中去。
秋葵接過銀子,緊緊攥在手心,極爲謹慎的點點頭。
“主子,放心吧,這件事秋葵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的。”
出了胡侍妾的院子,秋葵找到了管家,塞了幾兩銀子給他。
“管家,跟您打聽個事,今天王爺書房值班的侍衛是誰呀?”
管家有些納悶,見到手裏白花花的銀子,很快也就釋然了。
想必都是後院裏争寵,打聽王爺這邊的情況。
管家笑嘻嘻的收起了銀子,故意在秋葵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今日哪,是周棟周梁兩兄弟值班,秋葵丫頭是想知道些什麽嗎?問我也是一樣的。”
管家色眯眯的盯着秋葵,剛欲動手動腳,都被秋葵圓滑的避過了。
管家吃了癟,有些不悅,秋葵轉過臉,一陣惡心作嘔。
老不死的,還想占她便宜!
秋葵狠狠啐了一口,才提着裙擺一路跑到侍衛營。
“請問誰是周棟周梁?”
不一會,兩個皮膚黝黑,高高瘦瘦的男子,帶着頭盔跑了出來。
“我們就是,姑娘有什麽事嗎?”
秋葵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跟蹤,她小心翼翼的把懷裏的一包銀子拿出來。
“今日是你們當值,隻要幫我家主子做一件事,這些銀子便都是你們的了。”
聞言,周棟鼓着眼珠,有些怒氣,剛準備發作,便被周梁攔了下來。
“哥,咱娘的病不能再拖了!”
這下子,周棟一下子冷靜了,他皺着眉頭,十分糾結。
“可咱們也不能做對不起王爺的事啊,王爺待我們如何,你心裏不清楚嗎?”
秋葵在一旁聽的真切,她連忙扯過兩兄弟,去到一處隐蔽處。
“不是讓你們做對王爺不利的事!”
“?”周棟眉眼高擡,一臉疑惑的看着秋葵,“那你們家主子要我們做些什麽事?”
見周棟有些松口,秋葵心中竊喜,她故意低壓這嗓音。
“你們隻要在王爺面前,裝作無意提及,就說王妃在外面和男人厮混,抛頭露面,私通生下野種。”
聞言,周棟臉色驟變,一把将秋葵退出去數米之遠。
“這怎麽能随意瞎說,有辱她人名譽呢!”
周棟一臉正氣,背手怒目相對,秋葵卻也不氣,隻是拍了拍被周棟弄皺的衣衫。
“這怎麽叫有辱她人名譽,你們想想如果王妃真的做了此等醜事,你們難道願意看到王爺就這麽被蒙在鼓裏?”
“這……”
見周棟面色開始猶豫,秋葵越說越得勁,她故意加重語氣。
“再說了,如果王妃是被冤枉的,也正好乘此機會還她清白不是?”
這家周梁站到了秋葵身邊,一把拿過銀子,十分豪爽的說道:“哥,你别猶豫了,這姑娘說得沒錯。”
周棟無奈,也就随了周梁,他長歎一口氣,兀自轉身離去。
秋葵見事情辦妥,一刻也不耽擱,直接回到了胡侍妾的院子。
“主子,事情辦好了,就等着王爺大發雷霆,廢了沈若蕭這個蕩婦了。”
胡侍妾此時已然梳洗打扮好,一副妖豔的模樣,目光中透着狠毒。
“好,甚好,這回新仇舊恨一起算!”
書房中,軒轅昊正假寐,麻痹府中盯梢的暗衛。
見房外的暗衛隐匿了身影,軒轅昊才睜開了雙眼,幽深的眸底若寒潭,深不見底。
“來人,去查看一下近日府中可有新進什麽仆人?”
“是主人!”
周棟周梁領命,下去一番查探後回來禀報道:“王爺,近日王府沒有新進的仆人。”
聞言,軒轅昊眯着眸子,眸光中透着危險的氣息。
看來王府中軒轅齊的爪牙藏得夠深,竟還沒有清理幹淨。
就在軒轅昊愣神之際,周梁開始支支吾吾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軒轅昊有些不耐煩,沉聲道:“有什麽話就說!”
周棟還是有些不放心,也沒能攔住周梁,周梁拱手垂眸立在軒轅昊面前。
“回禀王爺,王府最近之有王妃帶過一個陌生的女娃娃進過府。”
“陌生的女娃娃?”軒轅昊正色起來,盯着周梁,目光疑重,“什麽情況?”
聞言,周梁立刻上前,附在軒轅昊的耳邊小聲說道:“王爺,外面到處都在傳這陌生的女娃娃是王妃與外男的私生女,還說王妃每日抛頭露面做生意,實則是與那男子私會。”
“私會?”軒轅昊心下一驚,滿臉詫異,他窄了窄眸光,冷冽的氣息不胫而走。
他一言不發,長袖一揮,屏退了侍衛,獨坐在案頭,瞳孔微微收縮。
“天影!”
幾乎是同時,天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書房,單膝跪在地上。
“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問你,這些天你跟蹤王妃,可有發現她私會男子?”
天影一愣,驚愕的擡眸,對上了軒轅昊晦暗不明眸光,他立刻俯首垂眸。
“今日,屬下确實看到王妃與一名男子說話,身邊還帶着一個幾歲的女孩。”
聞言,軒轅昊立刻嚴肅起來,他一拍案幾桌面,憤怒的起身。
“走,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影連忙起身,前面帶路,不一會他們來到了沈記食鋪前。
鋪子門口人山人海,紛紛嚷着要吃麻辣燙,一時間店鋪被圍得水洩不通,根本就看不清裏面的情形。
軒轅昊面露不悅,有些不耐煩的負手立在人群之外。
“你去看看,把那個男子給本王揪出來,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打起本王的人的注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