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擺滿了珍馐美味,厚德厚才早已經盯着桌上的食物,不停的咽口水了。
“小姐,您這做的都是些什麽呀?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是啊!聞起來就特别有食欲呢!”玉潔扒在桌子邊緣,一雙眼睛閃着精光。
沈若蕭坐在主位,伸手邀請道:“快坐下,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這幾道美食。”
說完,衆人面面相觑,還是水蘇習慣,她拉過玉冰玉潔,按着她們的肩頭,做到飯桌旁邊。
“你們坐下吧!咱們小姐可沒有那麽多窮講究,說了一起吃就别拘謹了。
安頓好玉冰玉潔後,水蘇又搬出三條凳子放在厚德厚才還有顧修元身後。
“你們也一起啊!”
厚德厚才這才放下隔閡,紛紛坐了下來,恭敬的朝着沈若蕭拱手道謝。
這時,顧修元也應聲坐在沈若蕭的身旁。
“承蒙姑娘不嫌棄,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若蕭颔首,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在烤好的肉片裏夾起一片。
“這東西叫做烤五花肉,特别香,采用的豬裏脊,烤起來外焦裏脆,鮮香麻辣,來嘗嘗看。”
說着,她已經把五花肉送到顧修元的碗中。
突然,水蘇驚呼一聲,“呀!我差點忘了,小姐還給我們準備了甜點呢!”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就朝小廚房而去。
片刻功夫,水蘇端着幾杯奶白色的半固體膏狀走了出來。
“一人一份,大家快嘗嘗!”
她圍着飯桌,将甜品分給大家,分到顧修元時,眼神閃閃躲躲。
顧修元颔首謝過,端起杯子細細審視後,好奇的問道:“這甜點好生别緻,不知叫什麽名字?”
“布丁!”沈若蕭小聲在水蘇耳邊提醒,故意用胳膊肘戳了戳水蘇。
水蘇瞬間反應過來,她紅着臉,嬌羞不已。
“顧公子,這甜品叫做布丁,是用牛奶制作的,健康無公害。”
她緊張的把沈若蕭之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照搬出來。
聞言,拿起手中的布丁,軟糯可愛,不忍下口。
“這東西看起來十分滑,想必口感不錯!”
“是啊!居然還是半固體膏狀,晃兩下也沒有散,彈性十足。”衆人不禁咋舌,紛紛稱奇。
看着滿桌子的珍馐美味,還有手裏精緻的甜品,顧修元掃視一眼衆人。
見他們都面露幸福的笑容,和樂融融,心中一股暖流一淌而過。
他願意留下來,在這樣一個溫暖的地方生活下去。
顧修元突然拿起手中的布丁被子,高舉在手中,沖着沈若蕭颔首示意。
“小姐,在下以甜品代酒敬小姐一杯,以後在下就是您的賬房先生了,還請多多指教!”
聞言,沈若蕭忙端起布丁,眼角眉梢滿是驚喜。
“好好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趕緊吃了,吃了後我可是要壓榨勞動力的哦!”
沈若蕭俏皮一笑,在空中掄了一個響指,高聲道:“開飯!”
一頓餍足之後,沈若蕭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皮,打了一個響嗝。
“不好意思,吃得有些多了。”
沈若蕭撐着肚子在前廳晃來晃去,走到牆壁處,認真觀賞起壁畫來。
“顧公子果然有才,這壁畫惟妙惟肖,甚是切景。”
晃悠幾圈後,胃裏的食物消化了些,沈若蕭這才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
玉冰忙奉上一杯熱茶,擡頭指着空蕩蕩的正堂牆壁。
“小姐,這面牆上沒有任何繪畫,也不曾挂有裝飾物,是否有些突兀?”
玉冰的話,一語中的,沈若蕭忙起身,轉背盯着牆面。
她說呢,剛剛消食的時候,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經玉冰一提,問題還真是出在這面牆上了。
沈若蕭盯着僵白的牆壁,腦子裏飛快的轉換着各種場景。
忽然,她眸心一亮,嘴角高高揚起,“厚德厚才,跟我出去一趟!”
“是,小姐!”
說完,她負手大步朝店鋪外走去,見沈若蕭沒有喊她,水蘇忙不疊的跟了上去。
“小姐,那水蘇呢?”
沈若蕭詭笑着回眸,一把搬過水蘇的身子,推着她往回走。
“你呀,就留在店裏,好好照顧顧公子吧!”
聞言,水蘇臉頰一下子紅透了,她咬着下唇,輕輕一跺腳。
“小姐!您在說,水蘇可就不理你了。”
說話間,水蘇羞澀不已,她低着頭,不敢直視顧修元。
待她擡眸看沈若蕭時,沈若蕭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街角了。
厚德厚才恭敬的跟在沈若蕭身後,一左一右,還真有些保镖的味道。
“小姐,我們這是去哪?”
沈若蕭含笑不語,隻是伸出一根修長的食指在空中搖晃兩下。
厚德厚才立即閉嘴不語,默默的跟在她身後,朝着巷子深處走去。
一行人走的一扇朱門前,厚德上前扣響了門環。
“有人在嗎?”
半晌沒有回音,厚德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門闆被拍得咚咚作響。
“請問有人在嗎?”
“沒人,請回吧!”門内突然傳出一聲不耐煩的咆哮聲,吓得厚德拍門的手停在半空,久久沒有落下。
他舉着手轉向摸了摸後腦勺,餘光瞟了瞟旁邊的厚才,一臉糾結。
“這到底是有人還是沒人啊?”
聞言,沈若蕭勾唇淺笑,她站在門口,提了提嗓音。
“王師傅,是我,我今兒個來訪是想找您買點東西。”
門内的王木匠一聽這個聲音,連忙出來開門。
“女娃娃,原來是你呀!不會是又來向老夫讨要寶貝了吧!”
沈若蕭嘿嘿一笑,忙擺手,道:“不是不是,王師傅多心了,我此次前來,是想買一塊牌匾。”
“牌匾?”王木匠一臉不解,“前幾日我差人給你送東西過去,你那沈記食鋪的牌匾不是已經做好了嗎?”
一邊說着,一邊把沈若蕭迎進了大廳,看了茶。
“我這次要做的不是外挂的牌匾,而是内懸的,王師傅這邊可能做?”
王木匠一聽,洋裝微怒,他故意拉長了臉,“這說的什麽話,有什麽是老夫做不出來的?你把牌匾上要提的字寫下,老夫這就給你做出來。”
王木匠撸起衣袖,就準備大幹一場,沈若蕭連忙按住他的胳膊。
“王師傅,您的手藝天下一絕,怎麽會做不出來呢!是我嘴拙說錯話了。”
沈若蕭輕輕拍打着自己的嘴巴,滿臉歉意,“我這牌匾隻要樣式,題字部分空着便好。”
王木匠老眼賊亮,他狐疑的看向沈若蕭,“女娃娃,你這是要做什麽呀?”
“秘密!”沈若蕭抿嘴一笑,眸色神神秘秘的。
見沈若蕭閉口不語,王木匠聳聳肩,瞬間釋然,他瞥眼看向院裏紅布綢子遮起的快長方形的東西。
“喏,你若是需要,那裏就有現成的沒刻字的牌匾。”
聞言,沈若蕭大喜,她順着王木匠的眼睛所看的地方飛奔而去。
“有現成的呀!”她跑到紅綢子邊上,擡手一掀,“哇!這個牌匾不錯,木色幽深,卻不暗沉,上面的浮雕精緻喜慶。”
王木匠緩緩跟了過去,單手摸着手裏的煙抖。
“怎麽樣,女娃娃,老夫這裏的東西你還看得上眼吧!”
“看得上,看得上!”沈若蕭連連點頭,喜不自禁。
她若星辰的眸子露出贊賞的目光,擡手朝着厚德厚才勾了勾。
“你們幫我把這塊牌匾搬回去吧!”
“是,小姐!”
厚德厚才二話不說,裹起紅綢,就把牌匾扛在肩頭。
他們才剛轉身,王木匠就攔在了他們跟前。
“怎麽,拿了東西就準備走了?”
沈若蕭谄笑着,按下王木匠的手,又從懷中去出一錠銀子,塞進他懷中。
“自然是不會少了王師傅的銀兩的!”
不料,王木匠又把懷中的銀子扔回了沈若蕭的懷中。
“誰稀罕你的銀子了?”
“哪您這是……”沈若蕭一頭霧水,“銀子不要,您想要點什麽呢?”
王木匠努努嘴,舌頭不自覺地在嘴角舔舐兩下。
“女娃娃,你那廚藝……不錯……”
沈若蕭瞬間了然,她勾起唇角,高昂着小臉。
看來這王木匠是又饞她的吃食了,還真是個怪老頭!
“好好好,等我的鋪子順利開張了,鋪子裏有的吃食,我每樣給您做一份嘗嘗可好?”
沈若蕭沒轍,隻得許下這空頭支票,等着以後有空了再來兌現。
聞言,王木匠眼睛笑眯了,連連點頭,滿是褶子的臉上顯得神采奕奕。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趕緊回去開鋪子吧!”
這回,王木匠推着厚德厚才,直往門外推,恨不得沈若蕭的店鋪立刻就能開張。
沈若蕭無語,準備跟王木匠道别,剛一回頭,就聽到啪的一聲,王木匠的朱門緊緊關了起來。
沈若蕭無奈的笑了笑,隻得轉身朝着店鋪走去。
回到鋪子,還沒進去,她就看到水蘇站在門口,翹首期盼着。
水蘇見她們回來,忙迎上前來,“小姐,你們這是幹什麽去了,厚德厚才搬的是什麽東西呀?”
沈若蕭示意厚德厚才把牌匾擱在廳堂裏的大桌子上。
她伸手揭開紅綢子,沖着水蘇眨眨眼,“一塊牌匾!”
水蘇見牌匾光秃秃的,什麽字也沒有,不禁有些好奇。
“小姐,我們不是已經有匾了嗎?而且這牌匾還尚未提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