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問你,她沈若潇有什麽好?竟然讓太子殿下如此的上心,心心念念!”
沈若涵氣的直接的把旁邊的花瓶直接摔碎了。
見狀,紫珠縮着脖子瑟瑟發抖,低垂着頭,眼眸都不敢随意瞟動。
“說話呀!”沈若涵見面前的紫珠沒有回話,直接是一個玻璃杯朝着她扔了過去!
紫珠吓得連連的後移了幾步,匍匐在地面,不斷告饒。
“小姐,沈若蕭哪都沒有您好,太子殿下定是瞎了眼,才會看不到小姐的好!”
很快這件事情就傳到了老祖宗的耳邊,老祖宗俯膺長歎,一臉無奈。
“去……去把涵兒叫來!”
身邊的嬷嬷垂手默默點頭,無聲的退了下去。
不一會,沈若涵擰着眉,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緩緩走了進來。
“祖母,涵兒讓祖母失望了!”
一進門,沈若涵就哭的梨花帶雨,手裏的絲巾不住的在眼角抹着。
老祖宗闆着臉面,隻是胸口上下起伏的頻率有些急促。
“涵兒,你這般信誓旦旦的赴約,如今沒有受到太子殿下的看重,竟然還失了清白的身子,簡直就是咱們沈府的奇恥大辱。”
老祖宗憤恨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滿臉惱怒,眸中滿是懊悔。
她就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涵兒身上,明知道她成不了大氣,還心存希冀!
沈若涵見狀,小臉通紅,羞愧不已,她跪倒在老祖宗腳前。
“祖母,此事不怪涵兒,都是沈若蕭那個賤人搞的鬼!”
聞言,老祖宗花白的眉頭不由的蹙起,“蕭丫頭?這是怎麽回事?”
沈若涵連忙抱住老祖宗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祖母,您不知道,今早涵兒與太子殿下分開之時,他忽然提到沈若蕭,所以涵兒猜測,此事定于沈若蕭那個賤人有關。”
老祖宗眼角的皺紋瞬間被撐開,她驚愕的擡眸盯着沈若涵。
“涵兒,太子殿下提到蕭丫頭什麽?”
“還有什麽?”沈若涵不情不願的搖晃着老祖宗的腿,“還不就是被她迷惑了,認爲涵兒不如她。”
“放肆!”老祖宗怒呵一聲,腿用力一扯,直接把沈若涵甩了出去,“這如何能夠說明是蕭丫頭動了手腳,涵兒你如此不守規矩,污蔑嫡女,簡直太放肆了。”
沈若涵驚恐不已,她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祖母,涵兒不是這個意思,涵兒隻是覺得委屈……”
“委屈?”老祖宗眯着眼睛,痛心疾首,“委屈就能随意污蔑别人?簡直丢盡了沈家的臉面,發你禁足府中,好好反省反省!”
聞言,沈若涵絕望的趴在地上,撐在地面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臉頰未幹的淚痕再次流淌下來淚水,她咬咬牙,緩緩爬了起來。
“是,涵兒這就回去面壁思過!”
她站起身後,腳下虛浮晃蕩兩下,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蔫不拉幾。
在紫珠的攙扶下,沈若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一屁股坐到梳妝台前,粉拳用力的砸到銅鏡上。
“沈、若、蕭!此仇必報,我誓不爲人!”
銅鏡經由沈若涵的拳頭處,瞬間炸裂開來,一道道裂紋觸目驚心。
一片碎片中映出沈若涵半隻眸子,眸光中透着無邊的殺意。
“紫珠,這口氣本小姐無論如何也咽不下氣,你說該怎麽辦?”
紫珠低壓了聲線,眸中透光精光,“小姐,不如我們……”她擡手在自己的脖子間一勒而過。
沈若涵大驚,眼神有些畏縮,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好歹是個王妃,這樣會不會太過!我隻是要給她一個教訓,處處這個門口惡氣罷了!”
她雖然恨沈若蕭,但還沒有想過要殺了她!
商量來商量去,太陽已經西斜,很快太陽西沉,夜色暗了下來。
夜色下的昊王府燈火通明,書房中,楊子塵一襲紅衣,斜躺在軟榻之上。
“不知昊王殿下,這麽晚诏子塵所爲何事?”
軒轅昊一身玄衣伏在案頭,奮筆疾書中。
聞言,他放下手中的墨筆,擡眸把桌上的宣紙,用掌風送到楊子塵面前。
“看看吧!這些是近日京城突然換老闆的店鋪和賭場清單。”
“哦?”楊子塵一臉訝然,他擡手化解迎面而來的掌風,穩穩的夾住宣紙,“這麽說來,此事不簡單!”
聞言,軒轅昊面色凝重的點點頭,幽深的眸底淩厲乍現。
“這件事可能是有人在幕後故意爲之!”
楊子塵這才一本正經的做正了身子,他指着宣紙上的一處被圈出來的堵坊。
“怎麽還有這麽多堵坊?”
“怎麽,有興趣去玩兩把嗎?”軒轅昊勾起嘴角,沖着楊子塵邪媚一笑。
楊子塵眸心一亮,立刻來了精神,他一下子站起身來,雙手撐在軒轅昊的案頭。
“去……去啊!玩樂居,京城最大的賭場呢!好久沒玩了,手還有些癢癢了。”
軒轅昊上下打量着楊子塵,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這一身太紮眼了,換一身吧!”
“有嗎?”楊子塵雙手打開,低頭審視了身上的紅衣,臉色微微有些尴尬,“好像是太誇張了些!”
他連忙把身上的紅衣退下,隻留一件白色的亵衣,“昊王殿下,借件衣服穿穿呗!”
他揚眉沖着軒轅昊輕輕眨着眼睛,手指故意在案頭敲擊兩下,引起注意。
軒轅昊白了他一眼,随即起身,在書房的衣櫃中選了兩套普通的粗布衣衫。
“本王這裏早已準備好了。”
說着,他把其中一件扔到楊子塵的懷中。
衣服落到楊子塵的頭上,把他整個蓋住,他煩躁的一扯,拿在手中摸了兩下。
“你就給我穿這個?”
這分明就是平頭百姓穿的粗麻衣服嘛!
楊子塵舉着衣衫,一臉嫌棄的在軒轅昊面前抖了抖。
軒轅昊不予理會,兀自褪着身上的玄衣,換上了粗布衣服。
“平王覺得甚好,低調不易引人注目。”
聞言,楊子塵癟了癟嘴,怒氣沖沖的扯着軒轅昊身上的衣服。
“要穿,我也要穿你身上這套!”
軒轅昊無奈,順勢就把他的衣服扔到案頭上。
楊子塵這才罷休,二人換上普通衣服後來到了玩樂居。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才進門,吆喝聲此起彼伏的傳來,軒轅昊皺了皺眉。
“這賭場的生意還不錯,這麽熱鬧!”
說着,他側眸看向一側,隻一眼,他臉色驟變,身側早已沒有揚子塵的身影。
目光在人群中搜羅片刻後,他定睛在前面一台賭桌上。
賭桌上的莊稼,正竭力的搖着手中的骰子,楊子塵紮在人群中大聲吆喝着,“大、大、大!”
“二、三、五,十點小!”莊家揭開骰子的瞬間,楊子塵耷拉着臉,猛得一垂賭桌。
“什麽嘛!明明是大的,怎麽就變成小了,你們肯動在出千。”
說着,他拉着莊家,在莊家的身上到處搜索着,全然一副賭徒模樣。
半天沒搜出什麽,楊子塵悻悻然,他垂着衣袖回到軒轅昊身側。
“這裏太坑了,我的銀子都輸了,你還有嗎?借我點!”
話剛說完,軒轅昊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一名看場子的仆人搖着一袋銀子走了過來。
“客官,我們新老闆說了,凡是來我們玩樂居的新客,收次可以提供一千兩銀子免費給你們做底金。”
免費提供賭資?
天下竟有這麽好的事?!
楊子塵有些懷疑的盯着仆人,仆人微笑着把錢袋放到楊子塵手上。
“祝客官玩得愉快!”
此言一出,賭場中已經賭紅了眼的人立刻蜂擁而至,把仆人團團圍住。
“我們也要賭金,我們要翻本!”
一時間,賭場哄亂不已,賭徒們紛紛領了銀子,又圍到了賭桌前。
軒轅昊從楊子塵手上拿過錢袋,在手中掂量掂量,心中不由得冷笑。
“看來這幕後的新老闆不簡單,能想到此法,手段挺高明的。”
“不知這幕後老闆是什麽人?”楊子塵摩挲着下颚,眼神瞬間清明不少。
二人出了堵坊,上了堵坊對面的一家酒樓,臨窗而坐。
軒轅昊盯着對面堵坊的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流,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他擡手招來店内跑堂的夥計,“店家,你們這店開了多久了?”
活計斜眼打量了一下軒轅昊和楊子塵,見他們衣着樸素,心中不屑。
“去去去,我可忙了,吃東西就點,不吃趕緊走。”
楊子塵一拍桌子,正準備起身反駁,卻被軒轅昊不着痕迹的壓了下來。
軒轅昊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重重的放到桌子角上。
“店家,我隻是有意盤下此酒樓,能跟你打聽點事嗎?”
小二瞥見桌角的銀子,眼睛都直了,面色立刻谄媚起來。
“二位客官想知道點什麽,盡管說。”
他試探性地把手伸到桌角,抓起銀子,在身上擦得锃亮。
軒轅昊嘴角勾起,沖着楊子塵揚了揚眉,随後正色道:“不知店家知道對面堵坊的幕後老闆是什麽人?”
小二拿着銀子,笑得不亦樂乎,他掂量兩下銀子後,迅速收下衣兜裏。
“客官您說對面的玩樂居嗎?其實小的也沒見過他們的新老闆。”
“沒見過?”楊子塵驚愕不已,他一拍桌子,“這怎麽可能,你們就在賭坊對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