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依照她的性子,那肯定要和這些人争論個高低死活,一定要出一口心裏的惡氣才罷休。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過來可不是和這些纨绔子弟們吵架的,因爲這些有幾個湊錢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大動肝火。
她啊,那可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人。
但是今天她就要把這些人的嘴臉都給記得一清二楚,等她當上皇後的那一天,就一個個的收拾他們。
畢竟嘴巴這麽賤,定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嘿嘿,瞧,那騷丫頭也在看着咱們哥幾個呢,我覺得他肯定是對我有意思!”肥頭大耳的男子興沖沖的說道。
他早就已經娶了三個小妾,但是奈何時間久了看膩了,哪裏有這種年輕的姑娘讓人喜歡呢。
“哼,我看他是對本公子有意思,瞧瞧你吃的這肥頭大耳,滿臉油膩的樣子,人家姑娘恐怕瞧不上!”另一個男人滿心躊躇。
沈若涵隻是嗤笑,卻并不搭話。
沈若蕭在一邊十分無聊,就近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慢慢想着今天的計劃。
眼前的瓷盤裏面擺放着個大水靈的蜜桃,此時散發出的香氣正悠悠的冒到鼻尖,引誘的她咽了一下口水。
其他的富家小姐,王孫公子個個都端着自己的架子,當然不能擺出一副猴急的樣子來吃,但是她沈若蕭可不一樣。
這些東西不就是用來招待賓客的嗎?若是不吃,那豈不是失去了它擺在這裏的意義。
想着,沈若蕭十分自如的挑了一個最大最粉嫩的水蜜桃,輕輕的咬上一口。
那水蜜桃軟硬适中,酸甜的汁兒流了出來,尤其是那股芳香更加馥郁,沈若蕭感覺自己整個口中,甚至身邊全都是那股桃子的甜香。
不得不說這皇宮裏面的水蜜桃還真是好吃啊,難怪是平日裏上貢的極品!
自己平時吃的水果倒也不少,但是像這樣合心意的還真是沒有幾個,若是能夠把這桃子放到自己空間,能否種出一棵桃樹來呢?
想到空間裏面那三個吃貨,沈若蕭覺得這件事倒是可以一試。
反正自己隻負責把種子扔下去,估計那三個神通廣大的小家夥很快就能夠種出來,自己倒是能夠坐享漁翁之利呀!
想着,沈若蕭悄悄的扔了兩顆桃核進去,但一想到他們或許不知道這是什麽,她又拿了一個桃子放在袖子裏,不知不覺的放到了空間。
這樣一個桃子估計三個人會争先恐後的搶着吃,到時候知道桃子的甜香,當然也就水到渠成。
果不其然,那桃核正好砸在紅香頭上,讓他頭上差點起了一個大包。
“哎呦,是哪個不長眼的打我的頭?!”
藍衫聞聲擡頭一看,就看到淚眼汪汪的紅香手中有一個桃核,而就在此時,一個碩大水靈的蜜桃也朝着他的腦袋發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藍衫一個翻身沖過去,穩穩當當的拖住了那水靈的蜜桃。
當下,他就被這股清甜的香氣給吸引了,放在鼻尖下使勁的嗅着。
“藍衫,這,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水蜜桃,你以前不是吃過嗎?難道過個幾百年就忘了?!”
“吃是吃過,隻不過沒吃過這麽好的嘛,定然是主人拿進來犒勞我們的,不如現在就嘗嘗滋味如何。”
一邊說着,紅香拿起手中的蜜桃就要狠狠的咬下去。
而就在此時,一隻白胖胖的手擋在了他面前,随即一條小尾巴輕輕一勾,就把他手中的大蜜桃給勾去了。
紅香漲紅了一張臉剛要生氣,卻看到剛才拿走蜜桃的是大白,當下又患上了笑眯眯的神色。
“大白,你是不是也想吃這個水蜜桃啊?你要是想吃的話,那我們兩個就不吃了。”
“不,我當然想吃這個蜜桃,但是你們兩個也不能隻有眼饞的份兒,咱們三個一人一口,一塊吃完它!”
大白十分豪氣沖天,率先在水蜜桃上咬了一大口,頓時就被那飽滿酸甜給吸引了。
“哇,這水蜜桃可真是香甜啊,若是吃完了,這個再也沒有了,可怎麽辦?”
一邊憂愁的說着,紅香還是毫不客氣的留下了自己的牙印兒。
廢話,要是自己不吃得快一點,那便宜不都讓這倆人給占了嗎?
“聽說,要是有桃核就可以種出桃樹,那我們爲什麽不把這些桃核留下,到時候就能種出三顆水蜜桃果樹了!”大白含糊不清的說道。
它以前本來就是守護藥草的,當然也知道種植,隻是具體怎麽做,它也是一知半解。
“我知道,這個事兒簡單,隻需要把桃核埋在底下,到時候澆點水就可以了,過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就能吃香甜的蜜桃了!”
“對呀,主人這個空間這麽大,而且還有溫泉水,說不定這個桃樹能夠長得更快呢!”
“好,那現在三個把這水蜜桃核都埋進去,到時候咱們三個一人一棵樹,絕對吃到飽!”
說幹就幹,幾個小家夥很快就找了一塊最适合種桃樹的地方,把這幾個桃核埋下去,又給它松了松土。
大白哧溜一下鑽進溫泉水裏,等嘴裏面吸足了水,它如同一個花灑朝着種上桃仁的地方灑水,那片土地更加濕潤了。
這邊三個小家夥忙得火熱,而另一邊沈若蕭也吃得歡快,嘴巴很快就塞得鼓鼓囊囊,肚裏也踏實起來。
沈若涵正有些惆怅自己找不到樂子,結果一回頭就看到角落裏的沈若蕭吃的正歡,她當下就來了興緻。
風姿綽約的扭過去,沈若涵故作驚訝的笑道:“呀,這是誰在這裏吃的這麽香啊?我怎麽看着這麽眼熟呢。”
她早就已經看到了,沈若蕭今天穿的實在是平庸至極,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看來最近在王府裏是混得不太好啊。
這樣想着,她更加興奮起來。
沈若蕭擡起頭看了一眼沈若涵,眼眸裏面波瀾不驚,又低下頭細細的品嘗着桌上的果脯。
杏仁幹做的倒不錯,咬起來十分有韌勁兒,隻可惜太酸了,若是能多再加點砂糖就好了。
那青梅倒是爽脆可口,吃起來格外開胃,不知道是怎麽做的,回去的時候可以讓水蘇好好研究一下。
見沈若蕭并不願意搭理,沈若涵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上來了:“喂,我跟你說話聽不見嗎?怎麽這麽沒有禮貌?”
“就是,這位姑娘和你說話呢,你怎麽就和一個聾子一樣?果然長相窮酸,穿的平凡,人也沒什麽教養啊!”趙眉染補刀。
她本來就是最讨厭奪人眼球的沈若蕭,見到自己這會兒的好姐妹沈若涵也如此,她感覺更有底氣了。
狐媚子,就是應該狠狠的罵!
“我又不認識你,我怎麽知道你說誰,你叫我喂,是不是你更沒禮貌?”
沈若蕭仍舊不鹹不淡的模樣,吃着桌上的果幹喝着茶,悠然自得。
反而是趙眉染二人站在那裏,就如同鬧騰的野雞,大家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們身上,發出一兩聲嬉笑。
“若涵,你怎麽會認識這種人啊,你說說,她是不是你家裏的粗使丫鬟,又或者她是偷了你的請帖過來的!”
趙眉染看着兩人的穿着打扮,頓時就斷定沈若涵一定是有錢人,而且非富即貴。
至于那個狐媚子,肯定就是窮酸貨了,一點也上不得台面。
聽到趙眉染如此說,沈若涵心裏早就樂開花了,臉上卻是不顯分毫。
她就覺得沈若蕭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嫡女,若是自己是丞相府嫡女該多好,這會兒也不用藏着掖着,早就把身份說出來了。
到時候,說不定多少人上趕着巴結自己呢。
想罷,沈若涵扭着柳腰款款繞着沈若蕭轉了一圈兒,上下打量了一番。
“好,之前是我唐突,那我現在重新跟你打招呼可好?”“呦,我當是哪裏的奴婢在此作業,卻沒成想是姐姐你呀!”她嘴角帶笑,輕蔑地說着。
沈若蕭深知今天自己最好不要和她起沖突,之前的兩句足夠表明态度,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爲所動。
然而沈若涵卻不認爲她是讓着自己,越看她這幅清高的模樣越是來氣。
“你看看你這幅樣子,像個奴婢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這澆花兒呢,而且你這輩子沒吃過東西嗎?餓死鬼一樣!”
此時的沈若蕭一身素淨衣裳,确實沒有她那華貴靓麗,跟周圍的貴人們相比,确實寒酸了一些。
“你嘛,還是抓緊收拾收拾走吧,在這裏真是給我丢人現眼,讓人看到我有這麽一個窮酸的姐姐了怎麽辦。”
她不依不饒的嘲諷着沈若蕭,好像這樣才能讓自己舒服一些。
她渴望着,沈若蕭現在惱火把她罵一頓,讓大家看看她的嘴臉,也渴望她一氣之下離開宴會,丢人丢到家。
可是,沈若蕭再次讓她失望了。
一番言語刺激,并沒有讓其花容失色,好像剛剛嘲諷侮辱的并不是她,而是另外的人。
她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容,讓沈若涵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無處使,隻覺得胸悶氣短,無名怒火熊熊燃燒。
“你笑什麽笑!你就是個賤人,在這裏裝什麽清高,你有什麽資本對我趾高氣揚!”
一番諷刺沒起到效果,沈若涵有些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