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撓了撓腦袋,“主人,不過一件禮服,應該也不至于這麽苦惱吧!”
紅香跟着癟癟嘴,腰間的紅絲帶在空中肆意的飛揚着。
“就是嘛,至于嗎?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
聞言沈若蕭驚訝的擡起頭,一臉期待的湊到紅向跟前。
“不知紅香你有什麽好主意?”
紅香揚了揚眉梢,嘴角斜向一邊,眼神瞟着溫泉旁邊的一塊金閃閃的料子上。
“喏,主人你看看那個适不适合給你做禮服?”
沈若蕭眉頭一挑,順着紅香所指的方向看去,瞬間眼底放光。
“這是什麽料子啊?”她上前把料子拾了起來,在手間細細摩擦着,“金光閃閃的,不像是普通的布料呀!”
她滿心疑惑,又把料子攤開高高舉起,透過陽光左右審視着。
料子表面閃着金光,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耀眼異常。
摸起來也是十分舒适光滑,觸感細膩柔軟。
隐隐還有一絲香氣飄散開來。
沈若蕭一時愛不釋手,攥着料子笑合不攏嘴了。
這個要是做成衣服,她還不得亮瞎全場!
正想着,藍衫走上前來,牽住料子的一角,幫着沈若蕭把料子攤平了。
“這料子是前幾日大白剛剛退下的蛇皮。”
“什麽,你說這是蛇皮?”沈若蕭一臉不可置信。
她仔細看了看料子,疑惑的摸了摸下颚,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盯着大白,努了努嘴。
“大白,這真是你的蛇皮?”
“嗯!”
見大白點了點頭,沈若蕭心頭微微有些異樣升起。
蛇皮她不是沒見過,就如那塑料薄膜似的,怎會如此華麗?
見沈若箫滿臉不信,紅香上前一把扯過蛇皮一角,“主人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蛇皮的七寸之處,是否有一抹燙傷?”
沈若蕭順着他的話,抖開了手裏的蛇皮,找到了七寸之處,定睛一看。
“呀,真的有一處燙傷啊!”
她好像記得當初在青峰山上,大白救火的時候好像七寸處是有被燒傷過。
“這麽說還真是大白的蛇皮了!”
紅香藍衫還有大白紛紛點頭,異口同聲道:“是的!”
突然,沈若霄抱着蛇皮大叫起來,“這也太贊了吧,瞬間解決了沒有禮服的尴尬呀!”
沈若蕭興奮的手舞足蹈,看大白的眼神更加喜愛了
“大白,你真是我生命中的貴蛇呀!”
說着,她高興的把脖子上的一串珍珠項鏈取下,挂到大白的脖子上了。
末了,她還在大白的蛇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木馬,大愛我大白!”
大白吐吐蛇信,舌頭蜿蜒向上搖晃兩下,“大白也愛主人哦!”
沈若蕭拿着蛇皮在身上不停的比劃着,“紅香,藍衫你們說我用這蛇皮做一件長裙好勒,還是做一件短裙好呢?”
紅香抱臂,繞着沈若霄走了一圈,勾了勾嘴角。
“主人身材這麽好,做套短裙兒,秀出你那白嫩的大長腿,定會成爲宴會上的萬人迷!”
說着,他還輕輕閉上眼睛,嘴角噙着一抹春意,微微擡頭一副冥想的姿态。
藍衫卻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的臆想,他推了推紅香,背着手,上下打量起沈若蕭來。
“我覺得主人還是做一身長裙的好,畢竟在古代女子要時刻謹記矜持!”
聞言,沈若蕭點了點頭,一臉贊同,她笑着給藍衫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還是藍衫考慮的周全,那這樣做一套長裙好了!”
紅香卻白眼一翻,癟了癟嘴,“一群不懂時尚的人!”
“紅香,你說什麽呢?”
她不懂時尚,那這二十一世紀怕是沒幾個人懂得時尚了吧!
沈若蕭不屑的瞟了紅香一眼,抱着蛇皮兀自的走到一側去了。
好在她前些日子無聊,被水蘇逼着去學女工,留了些針線在空間,現在正好派的上用場了!
藍衫和大白一臉期待的蹲在是沈若蕭的身側,看着她的手指在蛇皮間來回穿梭。
紅香嘴叼着一根野草,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躺在暖石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他倒要看看主人能做出個什麽花樣來!
約摸一兩個時辰,沈若蕭穿過最後一針,打那個繩結後,用牙齒把線咬斷了。
“好啦,大功告成!”
藍衫和大白一人一蛇連忙湊了上去,“主人,快給我們看看吧!”
沈若蕭故作神秘,她把手裏的蛇皮卷成一坨在空中晃了兩下。
“真的想看嗎?”
“想!”藍衫和大白頭點地跟鼓點似的。
“好,那你們看清楚了,”沈若蕭大手一揮,一件精緻的長裙垂直傾瀉而下。
金光閃閃的弧形抹胸之下,盈盈一握的腰部設計,完美的突出了女性的曲線之美,利用蛇皮腹部的褶皺,做成了禮服的裙擺,層層疊加盡顯活潑靈動。
藍衫立刻看癡了,他呆呆的盯着禮服,眼睛眨也不眨。
“哇塞!主人這衣服做的真真的是精緻,既大氣又不花哨!”
大白也高興不已,一個躍身鑽到沈若蕭的懷中,順着她的手臂爬到她的手腕上,對着禮服吐了吐蛇信。
“主人真是心靈手巧,經過主人的手,大白的蛇皮竟然還可以這般好看!”
沈若蕭得意的揚了揚眉頭,眼睛笑彎了。
“那是自然的!”
不過片刻,沈若蕭的嘴角慢慢耷拉下來,眸底的得意之色漸漸斂去。
這衣服還是太過耀眼,萬一在宴會上面風頭太過,惹人非議就不好了!
沈若蕭揉了揉額頭,自言自語道:“得再搭配點東西遮一遮風頭才好!”
剛說完,躺在暖石上的紅香,立刻睜開眼睛,一下子從暖石上面跳了下來。
“要不,外面再搭一件紅色的絲巾如何?”
沈若蕭嘴角微微扯動,滿臉鄙夷像看傻瓜一樣看着紅香。
“紅香,你确定要搭一件紅色的?”
這要是穿出去,豈不是更紮眼?
沈若蕭把目光轉向藍衫身上的冰藍色,綢緞上。
“我看了藍衫身上這個顔色就還不錯,低調卻不失内涵。”
說着說着,沈若蕭走到藍衫身邊,擡手搭在他的肩頭。
“藍衫,跟你商量個事兒呗,把你這衣裳借我改改如何?”
藍衫立刻警惕的後退幾步,雙手護在胸前,拼命的搖頭。
“主人不行,藍衫可就這麽一件衣服,給了你,藍衫豈不是要是裸奔了?”
沈若蕭滿臉黑線,腦子裏卻浮現着藍衫裸奔的樣子,臉唰的一下紅了,随後她尴尬的咳嗽兩聲。
“這樣啊!那借一半可以嗎?”
“呃……”
這時,紅香一個閃身湊到藍衫身旁,擡手搭在藍衫的肩膀上,沖着他勾了勾嘴裏的野草。
“藍衫,你莫不是忘了,做你這件衣服之後不是還剩下了一些冰藍色的絲綢布料嗎?”
藍衫偏頭摳了摳腦袋瓜子,眉頭瞬間舒展開。
“好像是剩了不少呢!”
聞言,沈若蕭喜出望外,她搓了搓雙手,一把推着紅香和藍衫就朝空間深處走去。
“去去去,快去幫我把絲綢料子都拿來。”
紅香卻滿臉狡猾的沖着藍衫使了個眼色,二人相視一眼後紛紛回頭。
“主人,這絲綢料子可不是尋常之物,我和藍衫好不容易才制作出來的……”
“打住!”
沈若蕭立刻伸手橫在他們嘴邊,心裏瞬間了然,扯了扯嘴角,“廢話少說,我拿吃的跟你們換總可以了吧?”
見紅香和藍衫一臉不信,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若蕭無奈的攤攤手,“這樣吧,我現在出去給你們弄吃的,我再進來時要看到絲綢準備好了,可以吧?”
紅香嘴角瞬間咧到耳後,“成交,我們這就去!”
說服了紅香和藍衫,沈若蕭朝着紅香的背影,狠狠鄙視一番,随後出了空間。
随便去後廚,弄點什麽吃食先糊弄糊弄再說吧!
半炷香的功夫,沈若蕭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堆食物,急匆匆的趕往了空間。
“主人怎麽才來呀?都等了你好半天了。”
紅香和藍衫背靠背,百無聊賴的靠在暖石上,見沈若蕭一來,他們立刻來了精神。
“帶了好吃的嗎?”
沈若蕭晃了晃手袋,揮手把吃食扔了過去,還狠狠的白了他們一眼。
“不知道空間裏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是不一緻的嗎?”
聞言,紅香和南衫紛紛吐舌,不以爲意的癟了癟嘴。
“我們又沒出過空間,這種事情怎麽能分得這麽清楚呢?”
“少廢話了,東西呢?”
沈若蕭插着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橫在紅香和藍衫的跟前。
“吃的你們已經拿到了,是不是該把我要的東西給我了?”
紅香笑嘻嘻的,一頭紮進食美食裏,深深嗅了一口。
“真香啊!”
然後他滿意的把身後一包藍色的絲綢布料一股腦全塞到沈若蕭的懷中。
“給你,給你!”
沈若蕭接過不料,沒好氣的戳了戳紅香的眉心。
“就知道吃!”
說完,她把布料攤開,裁剪出一塊與禮服交相輝映的披巾,然後又裁剪出幾朵細碎的花朵,點綴在裙擺的下擺。
這麽一設計完,紅香叼着雞腿連連點頭,油膩膩的拇指高高豎起。
“妙計,這樣一來既掩蓋了禮服華麗,又增加了禮服獨特之處,這是要引起一陣風潮了呀!”
沈若蕭十分滿意,她欣賞完後,小心翼翼的把禮服疊好,然後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