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蕭挑眉,有些詫異,随後詭秘一笑。
“胡侍妾難得硬氣一回,還真令本王妃刮目相看哪!”
“沈若蕭,你少得意了,等王爺回來有你好看的!”
那狗王爺她何曾怕過?這胡侍妾怕還是拎不清現實吧!
“那本王妃等着!”
沈若蕭彈了彈手指,在唇邊一吹,“本王妃警告你,以後最好老實點,不然就不單是一隻手腕了!”
她一揮衣袖,轉身擡腿之際,回眸嫣然一笑。
“對了,還有,你少拿軒轅昊來壓本王妃,别以爲本王妃會忌諱他不敢動你,若是你再犯,本王妃定叫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狠話撂下,沈若蕭領着水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人都走遠了,胡侍妾雙腿還不停的顫抖着。
“來人哪,快把門給本侍妾關嚴實了!”
她不能跟沈若蕭對着幹了,沈若蕭她就是個妖女,太恐怖了!
胡侍妾陰着眉心,攥着衣服的手越發緊了幾分。
此時,她的貼身大丫鬟悄聲挪到她的耳側。
“主子,這王妃實在太厲害了,看來以後我們行事要稍稍避諱些了。”
胡侍妾反手猛的一巴掌扇了過去,“賤婢,無聲無息的,你想吓死本侍妾嗎?”
大丫鬟立刻跪下,惶惶不安,“主子贖罪!奴婢知錯!”
胡侍妾甩甩隐隐作疼的手掌,一臉嫌惡,“你當本侍妾傻嗎?還會在同一個地方繼續摔跤嗎?”
大丫鬟瑟瑟發抖,俯首帖耳的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主子英明,自然不會,隻是以後我們該如何行事,還望主子明示。”
胡侍妾陰冷的神色越發狠戾,她狠狠啐了一口。
“既然沈若蕭動不得,那咱們就換個目标!”
“主子的意思是……劉側妃?”
胡侍妾挑眉,冷笑,面肌不自覺的抽動兩下。
“你還不算太蠢,拉下劉側妃,這側妃之位就非本侍妾莫屬了,再加上王爺的寵愛,到時候本側妃就與那沈若蕭相差無幾了,量她也不敢再這麽欺負本側妃了。”
說着,胡侍妾已然自稱爲側妃,整個人籠罩在一層臆想的薄霧之中,得意洋洋眯着杏眼。
離開胡侍妾的院子後,沈若蕭越想越氣。
回院子的路上,她瞥了一眼軒轅昊的書房。
要不是這狗王爺瞎了眼,寵幸這麽個貨色,她敢跟她這麽叫闆?
沈若蕭心底一陣腹诽,憋着一肚子氣回了房。
水蘇見沈若蕭臉色不對,心裏一陣擔憂,腳下的步子忽快忽慢的,手足無措。
“小姐,你……你沒事吧?”
沈若蕭無精打采的,眉頭都沒擡一下,隻是鼻音哼了哼。
“嗯嗯,沒事!”
小姐該不會是被胡侍妾氣糊塗了吧,這萬一想不開出了什麽好歹,該如何是好啊!
這麽想着,水蘇幾乎貼身緊跟着沈若蕭。
沈若蕭臉色忽然直下,按着小腹一陣緊張,擡腿欲往外跑。
水蘇見狀,心急如焚,立刻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小姐,你可千萬别想不開,這胡侍妾雖說不是什麽好人,死有餘辜,可她畢竟是王爺的寵妾呀!”
“啥?水蘇你在說什麽呀?”沈若蕭皺着眉頭越鎖越緊,按住小腹的手越發收緊,“水蘇你再擋着我去上茅房,我可就要就地解決了啊!”
水蘇一臉懵,連忙側身,“小姐……水蘇……”
“好了,好了,别說了,快讓開。”沈若蕭推開水蘇,飛也似的沖向茅房。
解決完後,她一臉舒适的打開茅房,瞬間愣住了。
“水蘇?你在茅房外幹嘛?”
水蘇捏着鼻子,一臉擔憂,“水蘇擔心小姐受了刺激,想不開!”
她想不開?她頂多算是有點不開心罷了!
沈若蕭擡手剛欲拍水蘇的肩旁安慰她,忽而想到剛剛出完恭,還未淨手,她又尴尬的收回了。
“水蘇,你多慮了,你們家小姐是那種遇事想不開的嗎?”
“可……”
随後,沈若蕭佯裝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
“今日甚是疲憊,水蘇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也去歇歇去!”
說着,她兀自的朝屋裏走去,還未等水蘇跟上,她便把門關上了。
上了栓,她躺在床榻之上,啓動了戒指。
咦?
空間怎麽變了樣?
原先的青磚綠瓦變成了現在的碧玉琉璃,原來的小橋流水換了如今的雕梁畫棟。
沈若蕭順着記憶中的路線,一路摸索到溫泉。
好在那一眼靈泉除了變大了,其他還是保持原樣。
泉内一抹靈動的影子在水中左右扭動,偶爾翹出個小腦袋噴噴水注。
沈若蕭心中一驚,“大白?是你嗎?”
聞言,大白轉頭,吐了蛇信,身子忽然變大一倍。
“主人,您來了!”
她興奮的凫了凫水,翻滾身子,如一支穿雲箭似的,嗖得一聲竄出水面,跳到沈若蕭懷中。
待它剛一落到沈若蕭懷中,又變爲一條小巧玲珑手指粗細的小金蛇。
沈若蕭驚訝不已,雙手捧着大白,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大白,你的身子可以變大變小自由收縮了?”
大白得意的搖搖小尾巴,蛇信嘶嘶的吐的飛快。
“是呀!多虧了主人這靈氣充沛的溫泉呢!”
大白撒嬌似的在沈若蕭的手臂上蹭了兩下,引得沈若蕭一陣輕顫。
“好了,好了,”她忍着癢癢,用手指勾住大白的蛇腹,高高提起,“大白可曾見着紅香和藍衫啊?”
大白弓着蛇身,呲溜一下繞着沈若蕭修長的手指螺旋攀了上去。
“主人向後看看!”
聞言,沈若蕭轉頭看去,瞬間一張小嘴張圓了。
眼前兩個小少年,長得清秀俊朗,一個一身紅衣似火,長發用一根紅絲帶高高束起,一個身着藍衣似水,長發散下,發尾用一根藍絲帶系着。
這兩個小鮮肉是誰?
她腦子飛速運轉,突然靈光一閃,喉間下意識的冒出兩個名字。
“紅香?藍衫?”
紅香抱臂,嘴裏叼了根野草,手中捋着腰間的紅絲帶不停的轉着。
“主人,這麽久沒來空間,怕是把紅香和藍衫都忘了吧!”
沈若蕭一臉花癡,圍着紅香和藍衫來回打量。
“那哪能啊!我這不是來了嗎?”
紅香一臉不屑,他撇嘴,瞬間将野草吐到一邊。
“事實勝于雄辯,有多久沒來,你自己算算!”
他一臉嚣張,眼神裏滿是挑釁的意味。
聞言,沈若蕭瞬間清醒,一張精緻的小臉也沉了下來。
“紅香,你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說着,沈若蕭撸起衣袖,一副蓄勢待發之勢。
别以爲長了點個頭,就能跟她叫闆了!
紅香見狀,立刻就萎了,他齁着腰,一臉讨好的縮了縮脖子。
“主人,這是您的空間,啥時候來您說了算,紅香不敢置喙!”
藍衫背着手,一副溫潤的模樣,安靜的站在一側。
沈若蕭一眼就瞄見了他,她走上前去,圍着藍衫跺着步。
藍衫不錯嘛!長得這叫一個禍國殃民哪!
藍衫被沈若蕭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扯了扯衣領。
“主人,您看什麽哪,眼神怪恐怖的!”
沈若蕭長眉一挑,尴尬的扯了扯嗓子,“有嗎?我不過是關心藍衫發育的怎麽樣了,如今看來還不錯!”
沈若蕭捏了捏藍衫的臉,一臉寵溺。
藍衫羞澀躲避,扯着紅香湊到大白身側,警惕的看着沈若蕭。
也罷,都長成小小少年了,她也是要避避嫌才好!
沈若蕭擺了擺手,“好了,不逗你們了!”
她伸手進懷中,摸出幾件金銀珠寶堆到他們幾人跟前。
“這點珠寶你們先用着,改日我再搜羅一些助大白修煉。”
紅香眼尖,伸手抓起一串紅珊瑚珍珠瑪瑙串,置于手掌掂了掂。
“這東西靈氣挺充沛的,價值也不菲吧?”
藍衫也跟着拾起一支紅玉鑲嵌的鳳凰金步搖。
“主人,這次帶的東西都是極好的,靈氣不僅充沛,還純淨,最适合修煉了。”
沈若蕭眸心一亮,立刻喜上眉梢,一臉得意。
藍衫向來不會說謊,看來這幾樣東西真的有用!
沈若蕭含笑,朝着大白勾了勾手指頭,“大白,你湊近些,看看對你的修煉有沒有幫助!”
“好!”大白揚了揚蛇頭,身子一左一右的扭了過去。
扭動的過程中,沈若蕭一臉興奮指着大白尖叫起來。
“快看,大白隐約長出了一隻胖乎乎的人手!”
紅香藍衫立刻定睛仔細看去,“好像是呢!”
不過片刻功夫,大白又變回了原型,沈若蕭一臉疑惑的伸手在虛空中晃蕩兩下。
“手呢?剛剛還在的呀!”
紅香一臉無語,他白了沈若蕭一眼,“這隻能說明主人的東西不夠,所以隻能瞬間變化而已。”
“原來如此,”沈若蕭單手抱臂,摩挲兩下下颚,“那我還得再加把勁才行!”
剛說完,沈若蕭又開始犯難,一臉憂愁如墨染了一般化不開。
藍衫關切的探出腦袋,“主人您怎麽愁眉不展的,是有什麽心事嗎?
“确實有一件難事,”沈若蕭長歎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溫泉邊的暖石上,“這幾日我怕是沒有時間搜羅靈氣充沛的珠寶了。”
“這是爲何?”紅香忙湊上前去,蹲在沈若蕭面前,雙手撐着下颚。
沈若蕭搖了搖頭,眉頭緊鎖,“明日我就要去赴一場宴會,可是我的禮服被弄壞了,現在還的想辦法弄件禮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