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隻是想……”
話還沒說完,她就梨花帶雨般哭得稀裏嘩啦的。
軒轅昊所有的興緻都敗了,他厭惡的輕蔑一眼後,直接欽點了一個小厮。
“你……過來把胡侍妾送回去,本王不想看見她。”
軒轅昊冰冷的話語裏沒有絲毫憐惜之情。
胡侍妾咬着朱唇,滿眼委屈。
就因爲她沈若蕭是王妃,就待她如此不公嗎?
總有一天她才是這偌大王府中的王妃,宴請也隻有她才有資格參加。
胡侍妾心有不甘,掩面被小厮連拖帶拽的拉了下去。
而一旁的沈若蕭見狀,連連咋舌十分鄙夷的抱臂站在一旁。
“軒轅昊,你怎麽能對一個弱女子這般疾言厲色呢?你看胡侍妾那小臉委屈的模樣,難道你不心疼嗎?心裏就沒有半點愧疚之意嗎?”
一頓數落下來,軒轅昊陰沉的臉豁然明朗起來。
這是在關心他,吃他的醋嗎?
軒轅昊邪魅的勾起唇角,明媚的笑容如三月暖陽,看得沈若蕭有些癡愣。
“王妃,你如此在意本王對胡侍妾的态度,是不是吃味兒了?”
聞言,沈若蕭犯花癡的臉瞬間拉下來了,她白眼一番。
“軒轅昊,你少自作多情了,吃味?你當我閑的慌吧!”
有些人真的隻能遠觀,她這話哪裏能被曲解成吃醋的意思?
沈若蕭心中默默腹诽一陣後,有些不耐煩的皺皺眉頭。
“王爺,沒别的事,請你放開我的手可以嗎?”
說着,她舉起被軒轅昊鉗住的手腕,在他面前晃了兩下。
軒轅昊不僅沒松手,反而捏得更緊了。
“怎麽?王妃就這麽不願意跟本王同處一處?”
這還用問嗎?
沈若蕭再次白了一眼軒轅昊,整個臉就像看智障一般扭曲得不行,最後還是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王爺說笑了,這可是您的王府,不願和你同處一處,那臣妾不就要睡大街了嗎?”
“很有自知自明嘛!”
曲意逢迎就是她現在的模樣,沈若蕭嬉皮笑臉的沖着軒轅昊努努嘴,又把手腕舉了舉。
“王爺,你把臣妾的手都捏疼了,是不是能松開了?”
好女不跟惡男鬥!
沈若蕭湮了湮心頭的怒火,她咧嘴露出一排小貝齒,模樣真誠。
軒轅昊被她的假笑逗樂了,手不由自主的松開。
“王妃似乎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
問題?啥問題?
沈若蕭快速的回憶着,從她進王府軒轅昊說過的每一句話。
半晌之後,她就如卡帶了似的愣在當場,還是水蘇在她耳邊小聲提醒。
“小姐,王爺問你準備什麽節目了。”
節目?
對,好像是說什麽節目來着!
沈若蕭恍然大悟,她正兒八經的挽了耳際的頭發。
“王爺,臣妾還未準備!”
“什麽?宴請不日就要舉行,你說你還沒準備?”
軒轅昊無意間拔高了音量,不知情的還以爲沈若蕭惹怒了他。
周圍慢慢有些小厮婢女駐足觀看,沈若蕭尴尬不已。
這狗王爺發什麽瘋啊!就好像要表演的是他一樣!
沈若蕭揉了揉假笑過頭有些酸澀的腮幫子,臉色也臭了起來。
“不就是一個賞花詩詞會嘛!有什麽了不起的,無需你操心,我自有分寸。”
軒轅昊無語,見沈若蕭這般不領情,他心裏一簇火苗逐漸有壯大之勢。
要不是擔心她宴會上被人叼難,他何必這麽上趕子關心她準沒準備節目。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軒轅昊氣結,一張俊臉瞬間陰沉,眸光中幽幽的火苗上下蹿動着。
“哼,你以爲本王很關心你嗎?不過是怕你什麽都沒準備,到時候丢了我昊王府的臉面罷了。”
說完,軒轅昊半揚着頭,負手而立,一副傲嬌的模樣。
聞言,沈若蕭一口氣險些沒呼岔了,她努力的壓制心頭翻湧的怒火。
“原來如此,那你大可放心好了,我沈若蕭再怎麽丢臉,也不會丢到你昊王府的臉面上的。”
氣死她了,竟然把面子看得比她還重!
沈若蕭深吸幾口氣後,猛烈起伏的胸口才慢慢平息下來。
她扭頭就欲離開前庭,去不料被軒轅昊故技重施又拉住了手臂。
這會沈若蕭學聰明了,她手掌一轉,掌心微微運力,五指成拳。
軒轅昊,别怪她下狠手了,實在是他欺人太甚。
就在軒轅昊鉗住她臂膀的瞬間,她擡掌握拳,用力的打在軒轅昊毫無防備的肩胛骨處。
“嘶……”
軒轅昊一聲悶哼,俊眉蹙起,臉色微微泛白。
怎麽回事?她不過用了半成功力,難道最近她的武功突飛猛進,得到了質的提升?
沈若蕭滿臉疑惑,盯着她的手看了半晌後,她才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軒轅昊,你怎麽了?”
“……”
軒轅昊一言不發,隻是眉頭越鎖越緊,白色又白了幾分。
沈若蕭有些擔憂的湊上前兩步,一股濃濃的腥氣鑽進她的鼻腔。
血腥味!
沈若蕭眸光微閃,立刻伸手攙扶住軒轅昊,小聲詢問。
“軒轅昊,你怎麽了,怎麽這麽重的血腥氣,是不是那裏受傷了?”
軒轅昊驚愕的擡起眸子,打量沈若蕭幾息。
他明明都處理好了傷口,爲了避免血腥味被人察覺,他換衣的時候特地挂上了味道濃郁的龍涎香荷包。
沒想到這丫頭的鼻子這麽靈!
忽而,軒轅昊立刻舒展眉頭,勾起沈若蕭的下颚。
“王妃這般緊張本王,是擔憂本王受傷嗎?”
沈若蕭見他嬉皮笑臉,氣沒打一處來,她正色嚴肅起來。
“軒轅昊,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身上彌漫着淡淡的血腥氣,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呵!本王怎麽可能受傷?”軒轅昊半眯着眸子,笑的風流十足。
“不過早前寵幸胡侍妾的時候,太過激烈,不小心被她抓傷了胸膛,這算是受傷嗎?”
說着軒轅昊欲寬衣解帶,好讓沈若蕭驗明正身。
沈若蕭無語,她按住軒轅昊腰間動作的手,嘲諷的幹笑兩聲。
“王爺,還請節制,縱欲過度可是很傷身體的。”
她真是吃飽了撐的,瞎操什麽心呢!
沈若蕭冷嗤一聲,立刻松開攙扶軒轅昊的手,領着水蘇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回到卧室,她長舒一口氣後,趴在床榻上擺着腳。
“水蘇,這裏不用你伺候了,跟着我東奔西跑忙了一天,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
“小姐,水蘇不累,水蘇陪着你!”
沈若蕭卻不以爲意,她鼻音嗡嗡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
“水蘇,我困了,你在這也是無濟于事,下去休息吧!”
見沈若蕭接二連三的哈欠不斷,水蘇上前拉了被子一角蓋在她身上,才欠了欠身。
“那小姐好好休息,水蘇就先下去了。”
待水蘇走後,沈若蕭在床上左右翻滾兩下後,睡意全無。
她半眯着眼睛,瞥見手指上的戒指,腦海中浮現出大白可愛的模樣。
她一下精神來了,啓動戒指就鑽進空間了。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一聲軟糯糯的女音傳來。
“好吃,真好吃!”
這好像是大白的聲音吧!
沈若蕭循聲找了過去,聲音越來越大,畫面也越來越清晰。
待沈若蕭走近,定睛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
眼前的大白舒服的把自己盤成幾個圈正在大快朵頤,一旁春心蕩漾的紅香和藍衫眼巴巴的瞅着。
紅香笑眯眯的撐着腦袋,欣賞者大白吃雞。
“大白,這雞好吃嗎?”
“好吃呀!特别好吃!紅香哥哥、藍衫哥哥你們真好,把這麽美味的東西讓給大白吃。”
紅香和藍衫有些飄飄然,蕩漾的小臉上飛快的染上一抹紅霞。
看得一旁的沈若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擡手置于眉間,看看天空的太陽。
今天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這兩家夥竟然會把燒雞讓出去?
她走上前去,逗弄兩下大白後,開始正經八百的蹲在紅香和藍衫跟前。
“你們兩個會這麽好心,把燒雞讓給大白一個人吃?”
紅香别過頭去,一臉鄙夷的嘟嘟嘴,“主人,這是什麽話,我們是男士,好吃的當然要讓給女士,這是男士的紳士風度。”
說着紅香一本正經的朝着大白行了一個西方的禮儀。
沈若蕭白了他一眼後,轉背去看藍衫。
藍衫就誠實多了,他正盯着大白嘴裏的燒雞眼睛都不眨一下,嘴角的口水都粘成了絲,候間不住的滾動着。
沈若蕭有些哭笑不得,她提起紅香和藍衫,就把他們甩的遠遠的,至少離大白數米之遠。
保護大白的安危,她是要負責的。
沈若蕭清除威脅之後,轉頭盯着大白,眼珠子立刻就怔住了。
大白的身體是不是變色了?她記得之前是金色,可是卻比較暗淡。
現在怎麽金燦燦的,閃着流光,色如黃金似的?
身子也比之前滾圓了些,看起來虎頭虎腦的,更加可愛了。
沈若蕭剛欲摸摸大白的三角腦袋,手卻被突如其來的紅香一把打掉。
“主人,你怎麽可以占大白的便宜呢?”
哎……她怎麽就占大白便宜了?
沈若蕭滿面疑惑,她擰着紅香肉嘟嘟的小臉一陣揉捏。
“我也是女孩子好嗎?說我占便宜,我看是你們不懷好意才對,一天天隻顧女色,是不是都忘記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