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水落石出

他的玉兒走丢之前也如周松這般大小,亦如他這般活潑可愛。

周春生情不自禁伸手欲摸摸周松的臉頰,手還未接觸到周松,周松便被周夫人一把護在懷中。

“你想幹什麽?害了我的柏兒,又想害我的松兒嗎?”

周夫人緊緊的護着周松,眼底滿是警惕,心中的怒火騰騰燃燒着。

周春生早已淚流滿面了,縱橫交錯的老臉上,寫滿了悔恨與自責。

“弟媳,我周春生不是人,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我當時也是被仇恨憤怒蒙蔽了心智,才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

周春生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一旁的周員外亦痛心疾首,抱着周夫人和周松,狠狠的瞪着周春生。

“柏兒,可是您的親侄子啊!你如何下得去手!”

“我……我不是人,當時我們家玉兒到你們家玩,被拐走後,我夫妻二人一度精神崩潰,才把怨恨發洩在你們家,當時我們悲憤交加的時候,又得知弟媳懷了身孕,心裏一下子就不平衡了,所以才在這樹底下埋了這吸靈石,做出了這檔子錯事。”

周春生邊說邊叩首,铿锵有力的撞擊聲裏滿是忏悔。

即便如此,周夫人依然恨得牙癢癢,她赤着眸子,眼角的淚水已經濕了衣襟。

“你們家周藍玉當時走丢,我們也很難過,甚至自責沒有照看好他,你如何能全部怪在我們身上,竟還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周夫人身子一下癱軟下來,她護着周松靠在周員外的懷中。

“老爺,你一定要爲柏兒讨回公道啊!”

看着周夫人哭的梨花帶雨,周員外心裏一陣鑽心的疼,他緊緊環住周夫人,語氣愈發不善。

“周春生,你如何下的去手,你是黑了心肝嗎?就算你害死了柏兒,又能如何?玉兒也不能回來啊!”

周春生匍匐着身子,早已顫抖得得厲害,細細的嗚咽聲漸漸傳出。

“對不起,這些年來,我也遭到了報應,良心備受譴責,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每天在痛苦中煎熬着,以至于這些年我都不敢再來這裏。”

周春生用力的捶打着地闆,額頭上也滲出了絲絲血迹。

周夫人咬着嘴唇,手指攥得泛白,她狠狠的踢了周春生一腳。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你犯下的罪過嗎?你知不知道我的柏兒爲此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

周員外攙扶着周夫人,胸腔不住的起伏着,環着周夫人的手也顫顫發着抖,臉色鐵青,目眦欲裂。

忽然他眼前一黑,身子向後直挺挺倒去。

沈若蕭眼疾手快,她上前兩步,抵住周員外的後腰,一個用力讓他撐住了身子。

“周員外,切莫過于激動,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好在現在還來得及補救,貴公子還未痊愈,你切莫要先病倒了。”

“好好好,多謝姑娘,我一定保重自己,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柏兒。”

“周員外放寬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醫治好貴公子的。”

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周春生身子一怔,他離開擡頭,老淚縱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急切。

“姑娘,你剛說什麽?事情還來得及補救?是真的嗎?”

周春生跪在地上,膝蓋不停的前移着,膝蓋與地面摩擦的呲啦聲十分刺耳。

沈若蕭聞聲,轉頭俯視着地上的周春生。

“雖然能治,但是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且時間也是漫長的,這都是你種下的因。”

周春生滿心忏悔,但聽到能治,他眸光瞬間點亮,拉着沈若蕭的裙擺,一陣磕頭。

“姑娘,隻要能救柏兒,我願意傾盡所有,柏兒需要的所有醫療費用,都由我來承擔,姑娘需要什麽盡管提,我周春生隻要有的,定當在所不惜。”

說着,他猛的磕了幾個響頭,又轉向周員外及夫人,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弟弟,弟媳,是爲兄黑了心肝,做了錯事,如今幸得還有救,爲兄願承擔一切罪責,盡一切所能治好柏兒,還望你們原諒爲兄的罪過。”

周員外攙扶着夫人,緩緩的坐到下人搬出的椅子上,心中憤懑不止。

事已至此,他們就算怨恨又有什麽用。

“你也别求我們原諒了,這得看柏兒能否痊愈,如果能治好,一切都好說,如果治不好,你就等着官府查辦吧!”

周夫人害怕周員外再一次過激,連忙輕輕撫着周員外的胸口。

“老爺,保重身體,現在最重要的是柏兒,沈姑娘都說了柏兒有救!”

周夫人淚眼婆娑,轉頭對着沈若蕭一陣道謝。

“姑娘多謝你!”拱手道完謝,周夫人揪着自己的胸口,一陣鑽心的痛。

“我們周家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啊!自家人害自家人,走丢了一個周藍玉卻要我們周柏來償命!”

周藍玉?

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麽這麽耳熟呢!

沈若蕭腦子飛快的旋轉着,努力的搜索着過往她見過的人。

突然一個靈光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周藍玉不是那個與劉汀溪約會的男子嗎?

就是不知道此藍玉是不是彼藍玉。

沈若蕭狐疑的摩挲着下颚,神色有些拿捏不準的小聲試探兩次。

“不知這位大哥,你的兒子是叫周藍玉對吧!按照年齡算,現在多大了?”

周春生聞言,頭埋得更低了,他匍匐在周夫人懷中周松的腳下,一陣啜泣。

“我的玉兒,如果還活着,現在也二十出頭了!”

悲傷的氣氛開始緩緩的蔓延開來,整個周府都籠罩一層濃郁的悲痛之中。

二十出頭,這麽看來和她知道的周藍玉相差無幾呀!

沈若蕭一下來了精神,她眸光如炬,蹲下身來,靠近周春生兩步。

“我倒是認識一個叫周藍玉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否是您走丢的兒子。”

突然,地上的周春生肩頭一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猛的擡起頭,脖子處發出嘎吱兩聲。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周春生一把抓住沈若蕭的手臂,下意識的把她拖到跟前。

“你說你認識玉兒?玉兒在哪?”

周春生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扣着沈若蕭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您先别激動,我隻是說見過一個名叫周藍玉的,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您的兒子。”

沈若蕭用力抽出被周春生握住的手臂,霎時,手臂處殷紅一片。

周春生這才意識到他的行爲有些過激,他連忙後移兩下,顫抖着松開了手。

“姑娘,實在是抱歉,在下聽聞你有玉兒的消息,一時間失了分寸,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沈若蕭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臂,兀自轉動兩下。

“無礙,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您的兒子,您且說說您的兒子有什麽特征嗎?”

還是謹慎點好,萬一認錯了豈不是讓人空歡喜一場嗎?

沈若蕭看了一眼周春生,見他喜極而泣,心中也跟着期待起來。

周春生用衣袖胡亂得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有……有特征,我們家玉兒自打生下來,手背上就有一塊胎記,胎記旁邊有一顆痣。”

胎記和痣,這個她當時倒沒怎麽注意。

沈若蕭思索片刻,回想着那日周藍玉與劉汀溪見面的過程,半晌之後她搖了搖頭。

該死的,當時光顧着驚訝去了,完全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

“這樣吧!我幫你再留意一下,看看我認識的周藍玉手背上是否有您說的胎記和痣。”

“謝謝姑娘,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他日姑娘有事,在下定義不容辭。”

周春生喜不自勝,沖着沈若蕭接二連三的磕了幾個頭。

沈若蕭别扭兩下,連忙彎腰把他扶起來。

“好了,别磕頭了,我可不想折壽。”

周春生千恩萬謝後,又給周員外夫婦深深的鞠躬道歉。

周員外夫婦依舊滿臉敵意,周夫人看着房内躺在床上咳嗽不止的周柏,默默的流着淚。

沈若蕭順着周夫人的眼光看去,正好看到周柏咳出一口鮮血。

沈若蕭暗叫一聲不好,她飛快的奔進屋内,在周柏身上幾處大穴迅速施了兩針。

周員外夫婦見狀,也忙不疊跟着進了屋。

“沈姑娘,柏兒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就口吐鮮血啊!”

周夫人直奔到床前,握着周柏的手,焦急的哭了起來。

“柏兒……柏兒,你醒醒,可别吓娘啊!”

沈若蕭輕撫着周夫人的後背,安慰道:“周夫人,你别太着急,待我爲令公子号脈看看情況。”

“哦……好好好,你快給看看!”

聞言,周夫人忙給沈若蕭騰出地方,沈若蕭搭起周柏的脈來了。

脈像愈發虛浮無力,她又探了探周柏的鼻息,氣若遊絲。

“去,周夫人你趕緊讓周員外把那吸靈石處理了,越遠越好。”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周柏情況加重與這個吸靈石被挖出有關。

這吸靈石出土後,會更加大肆吸食人的精血,而體弱的人更是它的捕食對象,故而周柏情況才會愈發嚴重。

周夫人得知周柏的情況,連忙吩咐了幾個壯碩的家丁。

“趕緊把那害人的石頭,給我扔得遠遠的。”

“是,夫人。”

三五個粗壯的家丁,找來幾條繩子把石頭綁嚴實了,架着兩根粗木棍就把石頭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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