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傅,你先看看再說吧!”
這一看,就把趙師傅的眼球吸引了過去。
紙上赫然畫着兩種的精細的武器,一個是雪花狀的曲面流星镖,一個是暗藏玄機的玉蜂針。
趙師傅驚喜的接過圖紙,如珍如寶的捧在手心裏,仔細研磨着。
“姑娘,你這武器是你自己設計的?”
沈若蕭見趙師傅來了興緻,她嘴角勾起,心中暗暗竊喜。
看來這趙師傅确實醉心于武器錘煉,不然怎麽會因爲兩張圖紙,立刻轉變了态度!
沈若蕭恭敬的立在趙師傅身旁,含笑點頭。
“也不全是我設計的,隻有用紅線修改的那部分是我設計的。”
趙師傅聞言,越發驚歎,他指着宣紙上的幾處紅線标注的地方,一陣興奮。
“真是妙啊!你是怎麽想到曲面做镖體的?還有這玉蜂針,針尖本就尖細,你是如何想到設計倒鈎鑲嵌暴雨梨花針的呢?”
說着他眼冒精光,啧啧稱奇。
沈若蕭也不拐彎抹角,她直接拿出琉璃弓在趙師傅眼前晃悠兩下。
“沒什麽,就是之前手頭的這個武器是個易耗品,不能循環用,所以設置了這曲面,可自由收放回轉,這玉蜂針主要是保命用的,所以設計的比較很辣些。”
這下倒叫趙師傅眼前一亮,他盯着琉璃弓一陣眼饞。
“姑娘,這弓可借老夫一看嗎?”
“當然可以!”
沈若蕭将琉璃弓遞給趙師傅,趙師傅如捧珍寶一般接過琉璃弓,置于燈下仔細觀賞着。
琉璃弓弓體透亮,内有遊絲浮動,小巧玲珑,盈盈一握。
趙師傅不禁感歎道:“姑娘這東西怕是世間少有,老夫還從沒見過這種材質呢!”
“嗯,這個弓是琉璃所制,弓體呈新月狀,主要是爲了增加它的射程。”
“啧啧啧……姑娘深谙暗器之道,真是令人佩服,是老夫看走眼了。”
趙師傅有些慚愧,他小心翼翼的把琉璃弓還給沈若蕭,然後連連拱手,向沈若蕭緻歉。
沈若蕭不以爲意,十分豪放的揮揮手。
“無妨,趙師傅,那這圖紙上的兩件武器你可打造的出來?”
“有圖紙,老夫可以盡力一試!”趙師傅雀躍欲試,隻是再看兩眼圖紙,他卻又開始面犯難色。
“隻是……我這沒有什麽材料,适合用來打造這兩種武器!”
“材料,趙師傅不用憂慮,我這裏有。”
還以爲什麽打不了的事呢!材料她早已經準備好了。
說着,沈若蕭将手裏的黑粗布提到兵器架旁邊的矮桌子上。
“趙師傅,看看這個可還行?”
趙師傅好奇的朝着黑布看去,待沈若蕭将黑布慢慢揭開,趙師傅眼睛都看直了。
“這……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烏金玄鐵吧!”
烏金玄鐵這麽罕見嗎?這趙師傅表情是不是太誇張了?
沈若蕭狐疑的低下頭湊到趙師傅眼皮子低下。
“趙師傅……這烏金玄鐵是不能錘煉嗎?”
“不不不……能煉,不僅能煉,還能練出絕世神兵呢!”
這烏金玄鐵那是可遇不可求的,都是有價無市的寶貝呢!
趙師傅貼着玄鐵,不停的撫摸着,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能煉就行,不然她還要再費力讨神的去找材料。
沈若蕭長松一口氣,又從懷中摸出一袋鼓鼓囊囊的錢袋,塞到趙師傅手中。
“那好,這裏是酬金,請務必幫我保密,今日之事,切莫傳揚出去。”
趙師傅掂量一下錢袋,更是驚愕萬分。
“姑娘,你這酬金太多了,比平常超了三倍之多呀!”
“沒事,就當請趙師傅喝杯茶,這件事就拜托趙師傅了。”
“好勒,包在老夫身上,老夫絕對爲姑娘守口如瓶。”
趙師傅高興不已,他把銀兩随意的丢在櫃子裏,反倒把圖紙和玄鐵如珍如寶的抱在手裏,一陣撫摸。
不付錢他都願意打造這兩樣武器,說不定有朝一日,他還能因這兩件神兵名揚天下呢!
處理好兵器鍛造之事後,沈若蕭馬不停蹄的趕往春居樓。
她和美人姐姐約定的時間可是快要到了呢!
現在還是白日,大多姑娘都開始在訓練了,都在爲夜幕降臨後的盛開蓄着力。
沈若蕭輕車熟路的摸進了春居樓的後院。
後院的練舞台上,雅蝶領着一衆舞女,在台上極速的扭轉着。
時而火辣勁爆,時而細水長流,視覺不斷得受着沖擊,沈若蕭一顆小心髒也跟着興奮起來。
“雅蝶,如今你果真是舞姿妖娆,動人心魄。”
看來她沒有選錯人,這雅蝶美豔無雙,媚骨天成,跳起舞來格外撩撥人心。
沈若蕭輕跺腳尖,施展輕功躍上舞台,正好落在雅蝶身側。
她勾起雅蝶的下颚,上擡半公分,“擡高點,保持笑意,媚眼半睜。”
轉身她又頂了頂雅蝶的纖腰,“擡頭挺胸,突出優勢!”
一番指點糾正之後,一旁的眉娘笑得合不攏嘴了。
她搖着羽扇,忙不疊的湊到沈若蕭跟前。
“沈姑娘,這雅蝶經你一番指導,簡直就如脫胎換骨了一般,看得眉娘我都心癢難耐啊!”
“眉娘過譽了,主要還是雅蝶聰慧又很努力,這都是她自己的功勞。”
沈若蕭滿意的點點頭,她拉着雅蝶走到眉娘身邊。
“眉娘,今天讓雅蝶登台表演吧,看看反響如何!”
沈若蕭神秘一笑,雅蝶有些羞赧,她沖着沈若蕭福了福身。
“多謝姑娘指導,雅蝶定會好好鑽研。”
眉娘喜笑顔開,扯着雅蝶就是一番叮囑。
“雅蝶,今兒就看你的了,能不能一舉成爲春居樓裏的頭牌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雅蝶鄭重的點點頭,“放心吧,眉娘,雅蝶定然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說完她又專心投入到練舞中去了。
沈若蕭沖着眉娘挑了挑眉,道:“眉娘,你可以開始造勢了!”
“明白!”
眉娘一撲羽扇,别于腰間,揮手喚來幾個五大三粗的龜公。
“你們快去把雅蝶的畫像挂出去,名号喊起來。”
“是!”
幾個龜公面露喜色,他們兩兩一個擡着一副畫着雅蝶舞姿的木闆就往外走去。
他們把木闆架在春居樓的門口後,就開始大聲的吆喝起來。
“京城第一舞姬雅蝶姑娘首次登台獻舞,走過路過的爺,可千萬不要錯過啊!”
連連吆喝數次後,春居樓門口陸陸續續集聚了不少男子。
個個面露垂涎之色,圍着龜公一陣打聽。
“這雅蝶姑娘真如你所說是京城第一舞姬嗎?”
龜公一臉自豪,他自信滿滿的拍着胸脯,道:“那是當然了,你們可千萬别錯過一睹第一舞姬舞姿的機會啊!”
語畢,男人們立刻炸開了鍋,蜂擁一般紮頭就往春居樓裏擠。
“我要看雅蝶,快讓我進去。”
“雅蝶姑娘是我的,你讓開!”
人群你推我擠的,險些都把龜公們撲倒在地了。
大堂裏瞬間擠滿了來看熱鬧的男人,個個呼喊着雅蝶。
聲音之大,都隐隐傳到後院去了,沈若蕭不禁挑了挑眉。
“這熱度不錯,雅蝶你聽到了嗎,你的呼聲很高哦!”
“聽到了!雅蝶會努力,不負衆望的。”
雅蝶眉色也有些微揚,她尖削的下颚稍稍擡起,眸中盡顯得意之色。
忽然舞台邊上有一抹白衣飄飄的女子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一會雅蝶。
“不過就是學會了幾個撩人的舞姿,就敢自诩京城第一舞姬,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話音剛落,舞台上給雅蝶伴舞的舞女,均愣在原地,驚恐的看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她抖了抖衣裙,扯起一抹讪笑。
“怎麽?不服氣嗎?我說的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雅蝶再也忍不住了,她寒着臉,上前橫在白衣女子面前。
“白蓮,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白衣女子氣結,她指着雅蝶就怒罵了起來,“騷首弄姿也好意思稱作是舞蹈!”
雅蝶輕輕攏了攏發髻,撚着一個蘭花指,妩媚的在自己臉頰周圍劃過,眼神卻極度犀利。
“騷首弄姿也隻需要資本的,有些人呐就是沒這個資本,也隻能在這裏逞口舌之快了。”
“你……你……”
白衣女子指着雅蝶,手指氣得直顫抖,話還沒說完,雅蝶就利落的從她面前潇灑的走過。
牛氣什麽?總有一天她定要叫雅蝶跪在她腳邊苦苦哀求。
白衣女子狠狠壓着貝齒,手裏交織在一起的手絹也扭曲得變了形。
夜幕降臨,春居樓裏五彩斑斓的光暈相互輝映着,一副紙醉金迷之景。
“多謝各位爺今日捧場,今日是我們春居樓裏的一位新秀舞娘首次登台,請各位爺多多捧場。”
眉娘搖曳着身姿,在大堂的舞台上谄媚讨好着。
“好了好了,廢話少說,趕緊讓雅蝶姑娘上來吧!”
“就是就是,本大爺就是沖着雅蝶來的,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走了啊!”
幾個急不可耐的男子拍着桌子叫嚣着。
眉娘隻得陪着笑,忙招呼小厮,“去,給各位爺上酒。”
轉而她又對着衆客官點頭哈腰。
“雅蝶這就上場,這就上場,大家稍安勿躁。”
眉娘退居幕後,面色又是欣喜又是焦急的,她連忙掀開後台的簾子,催促道:“雅蝶,你準備的怎麽樣了?趕緊的吧!都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