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陰差陽錯

“噗……咳咳……”

聞言,沈若涵最後一口熱湯噴湧而出,“你說這是什麽?”

她指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湯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沈若蕭忙抖開一方手帕,掩在面上,嫌惡的後挪了兩下椅子。

“妹妹,你确定要我再說一遍嗎?有蠍子、蜈蚣……”

“别别别,你别說了,嘔!”

沈若蕭話還沒說完,沈若涵臉色一陣煞白,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捂着嘴惡心的幹嘔兩下。

一旁的軒轅昊一臉嫌惡,他黑着臉,一拍桌面。

“要吐滾出去,不要在這裏污了大家的眼。”

沈若涵捂着嘴,驚恐的擡眸,眼中淚水盈盈滾動。

“這湯,我,嗚嗚……”

沈若涵狠狠的瞪了一眼沈若蕭,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沈若蕭那個小賤人,一定是故意的,這筆賬她記下了,總有一天她要一一讨回。

沈若涵一口氣跑到院内一顆梧桐之下,搜腸刮肚的吐了起來。

待胃裏吐空之後,她才直起腰身靠着梧桐樹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休息一陣後,她在王府裏轉悠了兩圈,胃裏才稍稍的緩和了些。

這時,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手裏托着一個茶壺迎面走來,沈若涵立刻攔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本小姐剛甚是惡心,你趕緊給本小姐到杯水漱漱口。”

說着她就要搶侍女手上的茶壺。

侍女把茶壺護在懷中,躲過沈若涵伸過來的手。

“這……這是給王妃準備的西湖龍井,王妃晚些要飲用的。”

侍女有些驚慌,護着茶壺的手一刻不放松,連連後退兩步。

這女子衣着搭配分外豔俗,莫不是王爺從哪個樓裏帶回的姑娘吧!

侍女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若涵,見她舉止粗魯,心中越發肯定了。

随即她也膽子大了起來,穩住腳步,聲調也拔高了幾度。

“姑娘想漱口,自己找水去吧!奴婢現下沒空。”

說完,侍女揚着小臉,抱着茶壺兀自的走了。

這還反了,一個奴才都這麽頤指氣使的,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沈若涵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她狠狠的啐了一口,心中越發堵得慌。

剛那賤婢說啥來着?給沈若蕭那個小賤人送茶,但她走的方向不是前廳呀!

沈若涵心中好奇,她貓着步子,跟上了剛剛那個侍女。

侍女絲毫沒有察覺,她按照水蘇交待的手法泡好茶,送到了沈若蕭的房間。

跟在她身後的沈若涵,見狀,摸了摸腰間的一個黃色小荷包,嘴角勾起一抹陰笑,眸中狠戾之色頓顯。

這就是沈若蕭的房間呀!這次,她倒要叫沈若蕭好好的嘗嘗她的厲害。

待侍女走後,她蹑手蹑腳的摸進了沈若蕭的房間。

進門,她就看到了剛剛那個侍女手中抱着的茶壺,穩穩的躺在桌子中央。

她從荷包中拿出一個小巧的青花瓷瓶,然後悄悄的把茶壺蓋打開,手指在青花瓷上點了兩下。

像鹽一般的白色粉末很快的從青花瓷瓶中傾瀉而出,落在茶壺中,很快消失了蹤迹。

這可是她花了重金買來的頂級瀉藥,無色無味,就是爲了今天能一雪前恥。

沈若涵笑得陰毒,她輕輕搖晃兩下茶壺,又把它放回原處,這才打量起周圍來。

房間滿屋的上好木質家事,古樸雅緻,一扇絲質澄明的屏風上面繡着蜻蜓點水圖,旁邊一張楠木案幾,上面擺放着米色宣紙,紙的右上角一方端石長方硯,色墨紫,硯面勾勒着繁花,雲紋,硯旁的幾隻大小不一的毛筆架在筆架上。

毛筆尖還泛着銀光,沈若涵一時好奇,湊近一看,立刻驚呆了。

狼毫?

她也配用這麽好的東西。

沈若涵滿臉嫉妒,擡手取過一隻毛筆,随意蘸了點墨,在宣紙上胡亂塗鴉兩下。

然後,順手一扔,狼毫筆瞬間被摔成兩截。

之後,她又轉到沈若蕭的床榻邊,更是驚呆了。

眼前的床軟而精緻,床頭挽起的一襲冰蠶絲帳幔,每一處都價值千金。

沈若涵妒火中燒,她攥着床頭的帳幔,一個沖動過用力一扯,把整個冰絲帳幔扯了下來。

把帳幔扔在地上,她用力的踩踏着。

讓你得瑟,讓你得瑟!

她把帳幔看成了沈若蕭的臉,不住的踐踏着。

還有那些镂空的暗格上,擺放的精緻瓷器,也被她摔得稀巴爛。

最後她靠在梳妝台前,一陣喘息,忽而手邊傳來一個金屬質地的觸感。

她好奇的反手拿來起來,眼睛立刻就閃着光芒。

哇……這簪子好漂亮啊!

她愛不釋手,順手就把它藏在了衣袖之中。

發洩完一通後,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攏了攏發髻,才若無其事的走出了沈若蕭的房間。

見周圍無人注意,她貓着腰,借着夜色隐遁了蹤迹。

等她回到前廳時,所有的人都在淨手,擦着嘴巴。

“大家都用完膳了?”

“嗯,妹妹今天胃口不好,沒吃什麽東西,晚些如果餓了,廚房還有沒喝完的湯,我讓人給你一直溫着呢。”

“姐姐,太客氣了,不用了。”

聞言沈若涵臉色一變,忙擺手。

她打死也不會再喝那湯了!

晚膳結束了,沈若蕭佯裝打了個哈欠,朝着軒轅昊福身。

“王爺,臣妾有些疲累,想回去休息了。”

軒轅昊寵溺的在沈若蕭的肩旁上拍了拍,神色溫柔的點點頭。

“好,王妃辛苦了,去吧!”

沈若蕭低頭,盯着軒轅昊的手,一陣不爽。

這鹹豬手還真是一刻都不停歇啊!要不是沈若涵和劉姨娘在,她才不會吃了這啞巴虧。

萬一被這兩個長舌婦回沈府嚼舌根,說她與昊王不睦,不受寵,估計以後沈府又會如以前一樣,沒人待見她。

她故意擡手撓撓脖子,順便推掉了軒轅昊的手,起身離開了。

回到房間,沈若蕭推門的一霎那,面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眼前的房間還是她的嗎?

宣紙散落滿地,凳子橫七豎八的躺着,一方端硯潑墨似的在地上星星點點撒了一路,還有她那狼毫筆竟然生生折了,梳妝台一個沉木錦盒半開着,裏面原本放着一支木蘭玉簪,現在卻是空的。

看來是鬧賊了,偷了她的藥不說,竟然偷到來她房裏來了,還真是膽肥了。

沈若蕭緊攥的拳頭嘎吱響,眉心的憤怒越積越深。

“來人!”

一聲怒吼,很快傳遍四周,幾個侍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王妃,有什麽吩咐?”

“這是怎麽回事?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沈若蕭指着滿地狼藉,眸光中寒意四射。

幾個侍女吓得渾身顫抖着,她們看了一眼房間,驚恐的跪倒在地,紛紛搖着頭。

“王妃,奴婢們不知,請王妃恕罪!”

看這幾個丫頭,神色驚恐慌亂,想必确實與她們無關。

沈若蕭擺擺手,也不再爲難她們。

“都起來吧!府裏遭竊,去通知王爺過來一趟吧!”

不一會,軒轅昊攜着衆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沈若蕭的院子。

家丁仆人紛紛跪在院中央,側妃劉汀溪和一衆姬妾三五成群的立在一側,沈若涵和劉姨娘自然也不能幸免的站在另一側。

軒轅昊闆着一張臭臉,睥睨着衆人。

“老實交代,是誰手腳不幹淨,偷了東西?”

院内一片沉寂,鴉雀無聲,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沈若涵心下有些慌亂,她緊拽着柳姨娘的手臂,微微有些發顫。

應該不會懷疑到她頭上吧!

她摸摸腰間的木蘭玉簪,緊張的注視着軒轅昊。

軒轅昊冷着眸子,渾身散發着戾氣,他再開口,聲音已經轉爲低沉的咆哮聲,還隐隐透着危險的殺氣。

“不說?來人,把他們全都給本王拉出去砍了。”

他話音剛落,一側的幾個姬妾和下跪的仆人們有些驚恐小聲議論起來。

“誰這麽缺德,偷了東西不承認,還連累别人。”

“就是,沒心肝的東西,昧着良心,害人害己。”

不久前送龍井過去的侍女,忽然驚恐的哭叫起來。

“不是我,我沒有偷東西,我不想死,是誰偷了東西趕緊出來。”

聲音凄厲尖銳,驚得衆人瑟瑟發抖。

突然,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厮,面色煞白,顫顫巍巍的挪出人群。

“王爺,王妃饒命啊!”

“是你?你爲何行偷盜之事?”

“回王妃的話,小的……小的隻是喜歡一個丫鬟,怕她嫌棄小的無能,一時鬼迷心竅才偷了王妃的東西。”

小厮涕泗橫流,幹瘦的手臂不住的擦着淚水,還一個勁不停的磕着頭。

沈若蕭有些動容,看他皮包骨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

“好了,又沒說要殺你,你起來吧!”

将心比心,他不過是想在他心愛的女子面前顯得威猛一些罷了,估摸着他偷簪子也是想送給心儀之人吧!

沈若蕭這麽想着,心裏舒服多了,她揮揮手。

“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大家就散了吧!各自回去休息吧!”

說完,她又轉頭盯着小厮,“你先留下,是說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還是要罰的。”

“多謝王妃,不殺之恩。”

小厮破涕爲笑,立刻又磕了幾個響頭。

“你這幾天,要去藥田把你偷的藥全部給重新種上,然後悉心照料這些草藥,知道嗎?”

“是,謹遵王妃旨意,小的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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