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蕭沉默不語,隻是默默的看着暈厥在地上的沈若涵,冷笑不語。
躺在地上,沈若涵緊閉雙眼。
當老祖宗說到把房間還給沈若蕭的時候,她眼珠子咕噜一轉,佯裝緩緩清醒。
“奶奶,那可是涵兒的房間啊,裏面多少涵兒的心血,就這樣付諸東流!”
“住嘴!
沈若蕭鄙夷的冷哼,冷目相對。
“妹妹醒的可真及時啊!”
“沈若蕭,你少得意了。”
不過就是嫁了一個沒用的王爺,而她未來可是要嫁個軒轅齊的。
沈若蕭緩緩勾起嗜血的嘴角,挑眉看向一側的軒轅齊。
“王爺,你的王妃似乎并不受人尊重啊,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平白爲昊王府另添笑柄!”
果然,這話讓軒轅齊立即眯起眸子,寒光畢現。
“放肆,藐視本王的王妃,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沈若涵退一下子軟了下來,抓着身側的紫珠,一陣輕顫。
“我……我……”
“王爺息怒,老身這孫女出言無狀,并非有意,還請王爺王妃饒她這一回吧!老身這廂代她向您賠罪。”
老祖宗撐着拐杖,說着就屈下膝蓋,欲跪請。
沈若蕭連忙扶起老祖宗。
宗族長老在此,她得好好表現表現,以免落人口實。
“奶奶,言重了,這間房子既然已還于若蕭,就沒那麽多計較了。”
軒轅昊在一側,嗤笑一聲,玩味的看着沈若蕭的一舉一動。
這母夜叉,倒是會盤算。
她唱紅臉,倒叫他來唱這白臉,做這惡人。
不過,這樣才符合他一貫纨绔惡劣的作風。
他故意闆着臉,雙手背與身後,嚴肅冷峻。
“好了,王妃既然都不再追究了,本王就暫且饒過她,下次再犯,絕不姑息。”
沈若蕭滿意的點頭,單眼沖着軒轅昊眨巴一下。
如蜻蜓點水,一下子闖進他的心裏,他一時竟看得有些呆愣。
衆人見已無戲可看,紛紛散去。
沈若蕭攀着軒轅昊的手臂,沖着老祖宗彎腰行了一禮。
“奶奶,天氣不早了,若蕭就同王爺先行回去了,有空再回來看望您!”
老祖宗也不敢怠慢,規規矩矩恭敬道:“恭送昊王,昊王妃。”
軒轅昊扯過沈若蕭,故意繃着臉,頭也不回離開了沈府。
衆人離開之後,紫珠攙扶着沈若涵,緩緩走進房間。
沈若涵剛一進屋,渾身肌肉一松,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氣死我了,沈若蕭那個小浪蹄子竟然敢打我?”
她拍着桌子,手臂一橫,抓起房間的花瓶就一頓猛砸。
茶壺水杯也碎了滿地,桌上果盤裏的水果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翻滾着。
紫珠跟在她身後,忙不疊的收拾着,面上隐隐擔憂起來。
她顫巍巍的擡手牽動沈若涵的衣角,唯唯諾諾扯了扯。
“小姐……”
“喊什麽喊,叫魂啊?”
紫珠指着門外來來往往的婢女,附在沈若涵耳邊,小聲提醒。
“小姐,紫珠隻是擔心隔牆有耳。”
沈若涵順着紫珠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後沒好氣的擡手就給了紫珠一耳光。
“你這個賤婢,怕什麽,這裏可是沈府!”
沈若涵咬着牙,揪着紫珠的頭發,用力的拖拽着,目光陰毒,兇光乍現。
“那個小賤人以爲嫁了個廢物王爺就能高人一等嗎?此仇不報,我沈若涵誓不爲人!”
紫珠躬着身軀,疼得直抽搐。
仍由沈若涵拖拽着摔倒地上。
“小姐,饒命啊!紫珠再也不敢了。”
沈若涵指着門口畏畏縮縮不敢進來的丫鬟,猛地一腳把紫珠踹開老遠。
“賤婢,你是不是也怕了她?你這個欺軟怕硬的狗奴才!”
沈若涵一步步逼近。
丫鬟連連擺手,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低頭就是一陣猛磕頭。
“小姐饒命,饒命啊!”
“饒命?看我不打死你,還有你們,都是一群賤蹄子。”
門外來往收拾的仆人們,聞言,放下手裏的活計,紛紛跪下,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沈若涵搶過一個仆人手裏的掃帚,狠狠的抽打着他們。
“沈若蕭,你這個賤人,讓你摔我的東西,讓你拿嫡女的身份壓我。”
幾個身形消瘦的粗使婢女不堪忍受,紛紛倒地翻滾,哭天搶地。
“哼!嫡庶有别,是你僭越了!”
一道冷言從身後響起,沈若涵拉長着臉,陰狠的擡起掃帚,往後猛地掃去。
“你還說,看我不打死你。”
掃帚停在半空,被一個粗壯的家丁,擡手截住。
老祖宗舉着拐杖,站在掃帚之下,冷冷的橫眉瞪着沈若涵。
“涵兒,要打死誰啊?”
“奶……奶奶?”
“涵兒,是要把奶奶這把老骨頭給折騰沒了,才甘心?”
這丫頭,越發不像話了。
簡直目無尊長,胸無城府,真是太讓她失望了。
沈若涵驚恐的扔下掃帚,撲通一聲跪在老祖宗的腳下,抱着老祖宗的腿就不肯撒手。
“奶奶息怒,涵兒隻是心裏難受,她沈若蕭不過嫁了一個草包王爺,就如此目中無人,涵兒氣不過。”
“氣不過就拿下人出氣,随意打罵?”
沈若涵指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幾個仆人,颠倒是非。
“不是的,她們都向着沈若蕭那個小賤人,都嘲笑我!”
老祖宗連連搖頭,眸光晦暗下去,滿面失望之色。
“住嘴,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奶奶,涵兒沒錯!”
“你……你如此不知會改,你就在祠堂跪着面壁思過,好好反省反省,禁足府中,直到你想明白爲止。”
沈若涵倔強的咬着嘴唇,攥着手心,跪直了身子。
老祖宗拐杖震的一聲悶響,沉穩算計的眸中閃爍着憤怒,幹癟枯槁的手掌擡起。
沈若涵忙緊閉雙眼,預期中的疼痛感沒有到來,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
見老夫人眼中水光隐忍,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才軟下腰身,任由家丁拖着去了祠堂。
……
昊王府中,沈若蕭攜着軒轅昊一蹦一跳的進了院子。
“喂,今天謝了!”
“本王不叫喂!”
沈若蕭立刻甩開軒轅昊的手臂,笑盈盈的面色立刻籠罩上一層薄薄的愠色。
“切,别蹬鼻子上臉啊!”
軒轅昊攬過沈若蕭的腰身,攫住她減削的下颚,一陣摩擦。
“王妃,若真要謝謝本王,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來?”
誠意?
什麽誠意,她可沒有錢,至少現在沒有。
沈若蕭掙紮兩下,腰身卻被愈發收緊了,嚴絲合縫的貼在軒轅昊的身上。
她隻得雙手一攤,放棄掙紮,開始耍無賴。
“王爺想要啥?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既如此,本王就委屈一下,要了你這個人。”
說時,軒轅昊便一把将沈若蕭打橫攔腰抱起,直奔她的卧房走去。
沈若蕭驚恐勾住軒轅昊的脖子,腳開始不安分的亂蹬。
“哎……軒轅昊,你可别亂來,快放我下來。”
“不放!”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語畢,沈若蕭擡起手就朝着軒轅昊的耳朵擰去。
軒轅昊低頭,快速的在沈若蕭的櫻唇上蜻蜓點水般一掠而過。
沈若蕭怔住手,愣神半秒,立刻大吼出聲。
“軒轅昊……你幹什麽?”
“如你所見,先收點誠意金。”
軒轅昊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登徒子!”
沈若蕭用力的從軒轅昊懷裏躍下,欲賞他一記耳光。
奈何他輕點腳尖,一躍而起,拉開了和沈若蕭的距離。
“記得,本王改日過來收全款哦!”
沈若蕭滿臉黑線,眼看着軒轅昊遠遠離去的背影,憤憤的跺着腳。
轉頭,她擡腳憤怒的踢開房門。
帶着滿腔的怒氣坐在桌子旁邊,她提起茶壺欲倒杯茶水喝。
然而,茶壺裏滴水都沒有。
“水蘇,我剛剛吃得太油,你去幫我沏壺茶過來。”
“是,小姐。”
趁着水蘇沏茶的空檔,沈若蕭啓動戒指,進了空間。
忙不疊的她就朝着獸禽倉去了。
“看看我的小兔子,又長肥了喲!”
沈若蕭抱起小兔子,在懷中一頓揉搓。
“當然了,我和藍衫,可是日夜照料着它呢!”
紅香邀功的跑到沈若蕭的腳下,一陣輕蹭。
“嗯!不錯,辛苦你們兩個小家夥了。”
剛誇獎完,她就看見兩個胖團子正盯着小兔子口水不住的流淌。
她立刻警惕起來。
壞了!
這兩家夥肯定是沒安好心。
“呃……你們這是什麽表情?你們想幹嘛?”
紅香和藍衫搓着肉乎乎的小手,左右搖擺着身子。
“主人,這兔子這麽肥美,若是烤來吃定是十分美味的。”
聞言,沈若蕭抱着兔子就向後躍了一大步,抱着兔子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我可警告你倆,少打它的注意啊!它可是我的救命恩—兔,不然,我跟你們沒完。”
“再說了,沒了它,還怎麽孕育油珠啊?我幾時才能發家緻富啊?”
“好吧!好吧!”
紅香和藍衫興趣怏怏的,垂着腦袋,妥着手臂,有氣無力的晃蕩着。
“主人,您說不吃就不吃吧!”
沈若蕭伸出兩根手指,頂着他們的額頭,一陣數落。
“你看你們,就那麽點出息,一點吃的就讓你們倆原形畢露了。”
“主人,民以食爲天嘛!”
“好啦!你們想吃什麽?給你們做,但是……隻能吃素!”
這下子,紅香和藍衫就興高采烈起來,他們手牽手在沈若蕭裙擺下面好一頓轉圈。
“真的嗎?真的嗎?”
期待的大眼睛,閃閃發光,他們忙幫沈若蕭揉着大腿,分外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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