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埋頭于她的頸項,深嗅一口,一陣醉人的櫻花香,瞬間充斥着他的鼻腔。
軒轅昊擡眸,明亮的眸子,立刻染上一層情欲薄霧。
他情難自抑的擡手,劃過沈若蕭的臉頰,停在她水潤的唇邊,細細摩擦着。
“王妃,你真香!”
說畢,俯首薄唇欲銜住沈若蕭殷紅的唇瓣。
沈若蕭嫌惡的别過臉去,冷眸看向軒轅昊。
“軒轅昊,我允許你興風作浪,但勸你見好就收。”
“王妃這是在威脅本王?”
軒轅昊撲空,他擡手攫住沈若蕭的下颚,滿臉戲谑。
“嘶……”
沈若蕭吃痛,倒吸一口涼氣,秀眉緊蹙,眸中寒光畢現。
“王妃,做這般羞怒之色,也煞是好看。”
她越是掙紮,越是引的他躁動不安。
不是自己送上床的嗎?這會兒又玩起了欲擒故縱!
軒轅昊勾起沈若蕭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嬌豔欲滴的薄唇,微微輕顫着,無時無刻不在誘惑着他。
他鬼使神差的颔首欲覆上她的唇。
突然唇邊傳來一陣怪異,像是親吻在什麽毛茸茸的東西上面了。
他定睛一開,眼前雪白一片,
一坨毛茸茸的東西,在他嘴邊左右蠕動着。
“呸呸呸……”
軒轅昊猛的吐着嘴裏的毛發,揮手就将眼前不知何物的東西扔了出去。
他吃癟的樣子,别提多滑稽。
“哪裏冒出來的畜生。”
隻見毛茸茸的東西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它弓起脊背,聳了聳毛,緩緩爬起,彈腿,一跳一跳的在床榻邊緣晃悠。
沈若蕭瞥了一眼,彈腿的是不别的,正是害她誤闖此處的罪魁禍首。
再看黑着臉的軒轅昊,她再也憋不住了。
“王爺,兔毛的味道如何啊?”
真當她好欺負,這就叫做報應不爽!
沈若蕭憋得通紅的小臉,瞬間得到釋放。
她躬起腰身,捂着肚子,指着軒轅昊恣意的嘲笑着。
“哈哈哈……哈哈……看你這副蠢樣!”
黑着臉的軒轅昊,臉色轉爲鐵青。死女人,不知道他有潔癖?
扯過一條毛巾,他十分嫌惡的擦着嘴,眸光如出鞘的利劍。
“不許笑,真是掃本王的興!”
沈若蕭堪堪憋住,打算給他留點臉面。
軒轅昊周身寒意四起,冷冽的眸光掃過地上的兔子。
兔子卻毫無危機感,依舊徘徊在床腳邊。
沈若蕭心中一動,不顧地面冰涼赤足躍下床榻,她彎腰将兔子圈在懷中藏起,背對着軒轅昊。
“你想幹嘛?它是我的寶貝,我早就說了,我是來找兔子的,你還不信!”
沈若蕭防備的盯着軒轅昊,眸中頗有些幸災樂禍。
未等她說完,軒轅昊嫌棄的皺眉,揮手讓她把兔子帶走。
“一身的毛,味道古怪,千萬别污了本王的床!趕緊弄走。”
要的就是這句話,她還不願待在這呢!
聞言沈若蕭大喜,生怕軒轅昊出爾反爾。
拾起地上的鞋襪,抱着兔子就朝門口快步走去。
出門時,沈若蕭還不忘打趣。
“好勒!王爺你可以選擇再洗個澡,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穿着一身濕漉漉的薄衫,沈若蕭在侍衛驚訝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直到沈若蕭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眶中,軒轅昊才想起明日進宮面聖一事。
“記得明早同本王一道進宮面聖,若是不去,我便綁你!”
聞聲,門外兩名侍衛齊齊探着腦袋,朝軒轅昊看去。
見他半身赤裸的斜躺在床榻之上,面色不善,心中一陣訝然。
王爺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被王妃強上未遂,還是欲求不滿?
未聽見回應,軒轅昊拉過床頭的新衣,罩在身上,冷冽的眸光瞪了兩侍衛一眼。
兩侍衛吓得渾身一顫,立刻縮回了腦袋。
好可怕,太可怕了。
軒轅昊冷哼一聲。
“小丫頭!跑的還真快,下次再收拾你。”
屋外夜風蕭蕭,沈若蕭渾身濕哒哒的,冷風吹過她凍得直哆嗦。
“阿嚏!幸好還有你這個小兔子,今天多謝你了,要不我還真是貞操不保。”
她抱緊小兔子,摸着兔毛溫暖才稍稍有些緩和。
想起今夜之事,真是心有餘悸。
若不是懷中的小兔子,恐怕她今天就名節不保了。
看來,這兔子隻能養,不能吃了。
叫夜色深沉,沈若蕭朝着自己的院子一路狂奔。
臨近院門的時候,水蘇立刻迎了出來。
“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到底去哪裏了?”
見沈若蕭渾身濕透,她忙進屋拿了一件披風,幫她披上。
聞言,沈若蕭皺着眉,臉上愠色漸染!
她緊了緊披風,沒好氣的一跺腳。
“别提了,一提我就來火。”
水蘇見狀,吓得有些不敢言語。
她從來沒見到自家小姐,火氣這般大,想來今天定是遇到了什麽不愉快之事。
沈若蕭自顧自的朝着房間走去。
一路上她琢磨着,從軒轅昊房間出來時,好像隐約聽到了什麽。
“剛那狗王爺說什麽來着?好像是什麽進宮來着?算了,不管了,明天再說。”
她搖了搖腦袋,兀自進屋了。
水蘇跟在她身後,一臉疑惑。
“小姐,你在嘀咕什麽呢?”
抱着兔子的沈若蕭,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倒頭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轉頭就讓水蘇先回去。
“沒什麽,這麽晚了,水蘇你早點休息去吧!”
水蘇也不敢質疑自己的主子,福了福身,掩上門輕聲退了出去。
待水蘇離去,沈若蕭啓動戒指,進入空間。
她把兔子抱到獸禽倉,順了順它的,兔子睜着紅寶石一樣的眼眸盯着她,分外乖巧。
“小兔子,你先在這呆着,我困死了,先去睡一覺,改天再來看你。”
放下兔子,她就離開了空間,甚至都來不及跟紅香和藍衫大聲招呼。
回到房間,沈若蕭利索的除去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随意的擦拭了一下頭發,卷起被子倒頭就呼呼睡去。
翌日清早,她的房間裏就傳來一陣疾呼。
“小姐,小姐!該起床了。”
水蘇急匆匆的跑到沈若蕭的床榻邊上,抓住她外露的玉臂一陣晃動。
“水蘇啊!你别吵了,讓我再睡會。”
沈若蕭慵懶的罷手,側身朝着床内側轉去。
被子歪斜的裹在她的身上,露出一張潔白無瑕的裸背,無限春光。
床頭立着的軒轅昊,掠過沈若蕭玉背的眸光,霎時窄了窄。
“王妃,可是把本王昨晚上說的話當耳旁風了?”
昨晚?
昨晚他說了那麽多,她哪裏知道是那句。
不對,軒轅昊怎麽會在她的房間呢?!
沈若蕭驚訝之餘,一下子彈坐而起。
“軒轅昊,你這一大清早的唱的哪出啊?這可是我的房間!”
水蘇指着沈若蕭胸前大片的春光,小聲的提醒。
“小姐,小姐,被子!”
這一提醒,剛剛沈若蕭霸氣側漏的氣勢,維持了不到兩秒,便迅速蔫了下來。
她快速扯過被子,裹在身上。
嚴嚴實實裹了一圈,隻露出一顆羞紅的小臉,憤怒的瞪着軒轅昊。
“不許看,再看剜掉你的眼珠子。”
“昨晚的事,王妃,看來需要本王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軒轅昊邪魅的笑着,一步步靠近床榻。
逼得沈若蕭抱着被子連連後退。
昨晚她最後隐約聽到的似乎就是進宮,不管了,試試再說。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不就是進宮嗎?”
“王妃記得就好。”
還好,蒙對了。
軒轅昊逼近的腳步停住。
沈若蕭才長舒一口氣,松開攥緊被子的手心,刻着幾個深深的指甲印。
進宮什麽的最煩了,不能睡個囫囵覺。
見軒轅昊絲毫沒有出去的自覺性,她隻好下了逐客令。
“王爺,你不該先出去嗎?你在這我怎麽換衣服?”
軒轅昊倒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神情,瞟了她一眼後,背過身去。
“又不是沒看過!”
聞言,沈若蕭臉绯紅一片,惱羞成怒。
她抄起手邊的枕頭,朝着軒轅昊後腦勺扔去。
“你……給我滾出去!不然休想我同你進宮面聖。”
背對着床榻的軒轅昊,耳尖微動,一偏頭閃過了枕頭的攻擊。
他唇角一勾,無比嚣張。
“好,本王出去等。”
好在,他還是出去了。
沈若蕭這才緩緩從床上爬起。
在水蘇的精心打扮之下,沈若蕭打開房門,走到負手而立的軒轅昊身後。
“好了,走吧!”
聞言,軒轅昊轉身,入眼的沈若蕭,一襲鵝黃錦衣束身,端莊中透着絲絲妩媚。
滿頭青絲高高倌起,一套金色珠花首飾簡單點綴。
面若桃花,明眸若璨星,半點朱唇不染而紅。
隻一眼,就讓軒轅昊心下一動,不舍得移開眼睛。
這女人兇也是真的兇,可皮相真乃絕色美人也。
見軒轅昊癡戀的模樣,沈若蕭不屑的冷笑。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軒轅昊回過神來,滿意的點頭,傲嬌的勾起嘴角。
“王妃做這般打扮,是特意給本王看的嗎?”
沈若蕭冷眼一翻,鄙夷不屑的諷刺着。
“軒轅昊,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
她好歹也是個王妃,頭一次進宮面聖自然是要穿着得體,如此才能符合她這個王妃的身份啊!
突然軒轅昊身邊的侍衛出言提醒。
“王爺,時辰不早了。”
軒轅昊點頭,拉着沈若蕭不做逗留,直接出了門。
馬車上,一路颠簸,沈若蕭渾渾噩噩的睡了一路。
直到馬車停在皇宮門口,軒轅昊才輕聲把她喚醒。
剛一下車,她便開始不淡定了。
偌大的皇宮,宮殿一座連着一座,青磚綠瓦,尤其是那一片片黃金琉璃瓦,在陽光的映襯下金碧輝煌。
望着巍峨宮牆,沈若蕭再一次被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