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紅香和藍衫笑的一臉燦爛。
她柳眉一挑,沉聲道:“鬧夠了沒?是不是該告訴我怎麽得到這油珠了?”
哼,這兩個小家夥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看來得好好吓唬吓唬才行。
聞言,紅香和藍衫一愣。
平時主人嬉皮笑臉,沒想到關鍵時刻這麽冷峻,好吓人啊。
“主人,你别繃着臉,我們怕怕的,告訴你便是了。”
藍衫苦着小肥臉,可憐兮兮的揪起沈若蕭的衣角。
哎呀,還真是有種說不出的萌。
“主人,空間沒有油珠,剛剛不說了嗎?需要種植才有。”紅香搶着道。
哦?好像确實有這麽一回事!
好像是說這東西不易存放,所以沒有存貨。
沈若蕭一時間有些惆怅。
種植容易,可沒有種子怎麽辦。
難道非得自己跑到天寒地凍的地方,掘地三尺或者懸崖峭壁才能拿到?
“行,那你們說說如何種植,有種子嗎?”
紅香眼珠子滴溜一轉,沖上前去。
“這個嘛!工序有點複雜,油珠十分嬌氣,不精心呵護很快就會枯萎。”
他繼續賣着關子,滿臉神秘莫測。
聞言,沈若蕭勾起嘴角,笑的張揚。
“既如此,你們兩個就負責在空間裏幫我種油珠好了,這簡單的任務該是沒問題吧?”
話畢,她雙手交疊拍了拍,擡腳就準備離開。
她一個精英白領,商業翹楚!
以往細枝末節的事,她向來都是交由下面的人去處理的。
所以并未覺得這麽安排有何不妥。“我就知道,主人你這麽懶,總想着不勞而獲,這油珠沒有你是根本種不出來的。”
紅香伸出一根粗短的食指,在沈若蕭的眼前左右晃了晃。
沒有她種不出來?
開什麽國際玩笑呢!
“爲什麽?”正欲離開的沈若蕭聞言轉眸。
“藍衫,紅香說的可是真的?”
這一問,倒是把藍衫問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紅香,卻不想紅香卻傲嬌的冷哼一聲。
頓時,他沉默的搖了搖頭。
這家夥這麽聽紅香的話?這軟包子性格可不行。
沈若蕭想着,狠狠的瞪了紅香一眼,才緩緩松開手,柔聲問。
“藍衫。你實話實說,若真需要我配合,我也不會推辭。”
聞言,藍衫擡頭,在沈若蕭的誘哄下繳械投降了。
搜腸刮肚,一股腦全部交待了。
“主人,空間雖然沒有油珠,但是你可以通過飼養獸禽開啓獸禽倉,然後在獸禽體内孕育出油珠。”
沈若蕭趁熱打鐵。
腳下一輕,蹲在藍衫的面前與他平視。
“那什麽獸禽都可以嗎?孕育油珠的時間久不久?”
一連串的問題,接二連三的甩了出來。
藍衫有些蒙圈。
他扯着頭上稀疏的幾根毛發,仔細冥想半晌後才回答着。
“按道理來說是什麽禽類都可以,但一般來說,獸禽等級越高,孕育出來的油珠就會越好,花費時間也會更短,但具體的,我們也沒有試過。”
藍衫回答之後,側目欲看紅香的臉色。
哪想沈若蕭立馬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
小樣兒,休想在她面前耍花樣。
沈若蕭勾起嘴角,滿臉壞笑,雙手來回揉搓着。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拿你們兩個試試?你們的等級不應該是最高的嗎?”
壞了,主人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藍衫怯生生的後退着。
紅香一把頂住藍衫後退的腳跟,反手就把他護在身後。
“你把我們兩個當什麽?我們怎麽能和那些低級禽類相比?!”
藍衫也忙點着頭,跟着附和。
“就是嘛,主人你太小瞧我們了!”
太過分!
他們怎麽能淪爲籠中禽獸呢!
看着他們似乎有些氣惱,沈若潇也沒了繼續戲耍的心情了。
唉,小家夥平時看起來乖萌,關鍵時候很炸毛啊。
事情搞清楚了,她也沒有必要一直待在這裏了。
收起圈養他倆的心思,沈若蕭對着紅香笑嘻嘻道歉。
“紅香,主人剛才也是跟你們打趣。明天,我就給你們送兩隻香噴噴的燒雞來。”
哼,燒雞。
真以爲這點東西就能收買他紅香?他可是高級空間靈。
愚蠢的人類!
“咳咳,那,那就一言爲定,我勉爲其難接受吧。”
紅香高昂着小腦袋,一臉的倔強。
沈若蕭看他這副傲嬌的模樣,差點笑出聲,卻生生憋住了。
不過,自己該抓些什麽呢?
沈若蕭絞盡腦汁的想着,有些惆怅。
轉念,她想到不久後就能生産一款屬于自己的護發膏,心裏就按捺不住興奮起來。
心神一動,她悄悄出了空間。
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隻有柔和如金鉑的月光灑落。
沈若蕭摸黑的探着房間裏的桌椅,一不小心撞上了。
“哎喲……我的膝蓋骨。”
聞聲,房間砰的一下全亮了,水蘇立刻跑來掌了燈。
“小姐,你沒事吧!”
隻見沈若蕭坐在地上,抱腿蜷縮着,一臉痛苦。
“腿……腿疼。”“小姐,你在房間裏啊?水蘇找你半天了。”
昏暗的房間裏,一盞油燈燃着星星火苗。
水蘇擡腳,直奔沈若蕭而去。
她一把撩起沈若蕭的裙擺,一道淤青的傷痕,赫然出現在眼前。
水蘇眼裏立刻氤氲出水汽。
“小姐,疼不疼啊?”
“好多了,沒剛才那麽疼了,好了别哭了,扶我起來吧!”
水蘇抹了一把眼淚,把沈若蕭扶到凳子上坐下。
沈若蕭強忍者疼痛,朝着水蘇招招手,附在她耳邊輕聲說。
“水蘇,你陪我在王府逛一圈呗!我想在找點東西。”
“小姐要找什麽?”水蘇有些發毛。
沈若蕭挑眉,神秘的笑着。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水蘇乖巧的點頭答應,點了一盞油燈,在前面帶路。
後面的沈若蕭,一路上低頭四處尋找着什麽,還時不時在草叢裏摸索。
什麽鬼?
這麽大的王府,除了螞蟻,她連個蟑螂都沒有看見!
以前那些可愛的小狗小貓呢?都去哪了了?
實在不行,來個蝙蝠也可以啊!
沈若潇不禁有些氣餒。
她長歎一口氣,不耐煩的打着路邊的盆栽。
“咕咕……”肚子一陣抗議,打斷了沈若蕭的思路。
她揉搓着自己的肚子,愈發嘴饞起來。
那一樣樣的美食在腦海中閃過,讓她口水直流。
“水蘇,我有些餓了,我們去找點吃的吧!”
軒轅昊真是個掃把星。
沒事來她這邊吃什麽飯,害的她都沒有吃飽。
“小姐想吃什麽?雞腿、豬腳還是牛肉?
雞?豬?牛?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沈若蕭水眸一閃。
拉着水蘇,調轉方向,朝着後廚狂奔而去。
二人偷偷的摸進了廚房。
“小姐,你來這後廚作甚?”
“噓!”
沈若蕭一把捂住水蘇的嘴巴,做着噤聲的手勢。
她四下掃視一圈,眸光瞬間被點亮。
她的眼睛鎖定了一個镂空的籠子。
籠子不大不小,竹子編織的,籠口處還落了把鎖。
籠内關着一隻兔子和一隻老母雞,此時大概都已經睡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
幾隻禽獸,可是讓她一頓好找。
站在她身後的水蘇十分不安,懷疑自家小姐吃錯藥了。
她擡手戳了戳沈若蕭的後背,怯生生的指着她們的後面。
“小姐,劉……劉嬷嬷。”
待沈若蕭回過頭來,心髒重重一跳。
卧槽!
是人是鬼?
三更半夜的,吓死她了。
她連忙後退幾步,擡手在胸前輕拍着。
“你……是誰?”
沈若蕭轉身之際,隻一眼,劉嬷嬷便認出了她。
她連忙屈膝下跪,恭敬的行禮。
“老奴給王妃請安。”
水蘇上前,一把扶起劉嬷嬷,連忙介紹。
“小姐,這是府裏掌事嬷嬷,劉嬷嬷,也是這王府裏的老人了。”
知道這劉嬷嬷是個大活人後,沈若蕭繃緊的神經才稍稍放松。
“這麽晚了,嬷嬷你怎麽還在這兒?”
真是吓死人不償命啊,難道是來偷東西的?老嬷嬷聞言一噎。
她拱手作揖,恭敬的回着話。
“回王妃的話,後廚吃食甚多,免遭耗子,老奴,是來看看後廚這邊收拾的怎麽樣了。”
耗子?
算不算禽獸?
沈若蕭摸了摸腦袋,臉上一陣疑惑。
算了,有這個神出鬼沒的嬷嬷,估計耗子也不得出來遛彎的。
想到這裏,沈若蕭又開始打着兔子的注意。
“嬷嬷,我看着這兔子實在可愛,喜歡的緊,沒有什麽大用的話,你把這籠子的鑰匙給我吧?”“王妃,這兔子是肉兔,不适合當寵物養,您若是喜歡,不如明日讓人尋隻溫順的來不是更好?”
肉兔?
一定很美味吧!可以加上細嫩的蔥花紅燒,也可以做麻辣烤兔多放孜然,更可以炖兔子湯大補。
沈若蕭饞了嘴,眼中的肉兔立刻在她腦海中,變成了一道道美食。
想什麽呢?
這兔子是要用來孕育油珠的,可是大寶貝。
沈若蕭猛地搖晃着頭。
紅燒兔頭、烤兔腿、麻辣兔子肉,立刻煙消雲散了。
“不用了,我就是看着這隻兔子喜歡,就要它了。”
這王妃的癖好還真是獨特呀!劉嬷嬷也不敢置喙。
她默默的交出了鑰匙,遞到沈若蕭面前,有些擔憂。
“王妃,這兔子是野兔,雖然肉質緊密但性子有些野,您注意安全,莫被這畜生傷到了。”
萬一傷到了怪罪下來,她幾個腦袋夠掉的?
還真是個祖宗。
沈若蕭哪裏管得了那麽多。
她這找禽獸,都找了遍了整個王府,愣是沒有看見一隻。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也顧不得它野不野了。
“無妨,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水蘇你去送送。”
沈若蕭接過鑰匙,朝劉嬷嬷擺了擺手,喊來水蘇把她送了出去。
待劉嬷嬷剛走,她亟不可待的沖到籠子邊上,一把打開了籠鎖。
手伸進籠子,一陣倒騰。
“兔子啊,兔子啊,你可是我的搖錢樹啊!”
剛嘚瑟完,沈若蕭立刻就遭到報應。
“嘶!我的手啊!該死的兔子!”
都說兔子急了會咬人,還真是的。
捏着鮮血直流的手指頭,沈若蕭疼的臉有些變形。
她一個不留神,籠中的兔子哧溜一下就沒了蹤影。顧不得手上的傷口,她連忙追了出去。
一路上,一人一兔,你追我趕,在王府中捉迷藏似的。
七彎八拐的,沈若蕭也不知道跟着兔子,走到了何處。
突然,兩把閃着寒光的刀戟,橫在沈若蕭面前。“王妃,王爺正在……沐浴。”“噓,不要說話,别把我的兔子吓跑了。”
侍衛的話,沈若蕭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她專注的眼神,集中在肉兔身上。
見肉在一間房門口停下不動了,她飛身一撲。
吱呀一聲,房門被毫無征兆的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