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甯思淡淡的開口。
裏長聽見她這樣說,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也猜測到這兩個婦人剛剛應該是說了什麽話,不然的話沈甯思也不會這樣說。
“縣主……”
裏長後背頓時一陣發涼,這些村民們還真的是不知死活。
“畢竟我們是一個村子的,若是我不同意他們的要求的話豈不是見外了?”
沈甯思淡淡的開口。
那幾個婦人聽着,心中也有一些不愉,不過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想到那些婦人,給她們的孩子和家人都做上了新衣服,她們也不再管其他的了。
隻要能夠糊弄過去,再過一段時間,她們也能夠給自己的孩子買衣服,或許還能給自己挑一個顔色鮮豔的布料呢。
想到這裏這些婦人們就沒有任何的顧慮了。
“裏長,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一個村子的人,怎麽能夠看着那些外村的人來掙錢,我們村的人卻隻能夠在一旁幹看着呢,這樣的話也太不公平了!”
“你們這些人,可真的是不懂得感恩!縣主給我們萬甯村的已經很多了!”
裏長這個時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已經明白了,爲什麽沈甯思沒什麽會讓顧修武去把他給叫過來。
感情人家這是留了後手啊……
“裏長,你也說了是給萬甯村,而不是給我們,我們現在隻不過是想做些針線活掙一些錢,有什麽錯嗎?”
“住口!若是你們想留在這裏做針線活,我也不會反對,不過一定要按照縣主的要求來做,若是做不到的話,就按照正常的價格去賠償!”
裏長歎了一口氣。
如果這幾個村婦真心實意的找工作,他還會很開心。
可是,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麽簡單。
裏長來了沈甯思家裏,也有一些眼尖的村民看到了,就跟了過來,在外面偷聽着。
“裏長,既然她們能來縣主家幹活,我家婆娘也能來!她坐針線的活也不差!”
幾個村民在外面叫着。
臉上也是一副急切的樣子,生怕自己說晚了,自家的婆娘就沒有活幹了!
“你們!”
裏長頓時有一種想吐血的感覺!
“就是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她們能來,我們家婆娘也能來!”
其他村民們也附和着,甚至有些大嬸,言辭更是犀利。
她們不敢把矛頭對着沈甯思,隻能老向裏長。
“你們,可真是胡鬧!”裏長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無妨,你們誰家婆娘想來幹活計都行,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達不成我的要求,一分錢都不會給的,還要給我賠償!畢竟,針線都是要真金白銀買的!”
沈甯思當着裏長的面,一臉認真的說着,她可不想到最後這些村民們在耍賴。
很多人聽見她這樣說,頓時就退縮了。
因爲一些眼尖的人已經看到了一旁放着的那些布娃娃,做工是多麽的精緻。
他們家的婆娘根本就不能夠做出這麽好的征信來,所以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離開了,也有人站在一旁,看看到底是誰能夠接下這樣的活計。
“還要賠償呀!”
一開始來的那幾個婦人,臉上都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她們沒想到針線活做不好,居然還要賠償的。
“對,如果你們覺得自己達不到要求的話,還是早些回去,免得得不償失,畢竟我的這些料子可是十分金貴的。”
沈甯思悠悠的說着。
她可不是什麽救世主,也不是什麽心軟的神。
若是這些村婦們是真心實意來做活計的,就算一開始真的做不好,她也不會介意!
可是她們這些人,滿眼的算計,分明顯就是帶着目的性的來的。
所以,沈甯思當然不會和這一種人客氣。
“那啥,我還想着家中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做就先走了,你們在這裏吧。”
有一個婦人主動的站了出來,因爲她知道沈甯思可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說出來的話肯定是會兌現的。
她來這裏是想掙便宜的,而不是給别人賠償,不如趁現在及時收手,省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有一個婦人離開了,其她人也跟着動搖了起來。
最後來了七個人,思考了一會,大半的人都離開了,隻留下兩個人,看樣子,應該是真心想來學的。
“裏長,麻煩你幫忙,你去問問村子裏還有誰家的媳婦想要來這裏上工的?隻要能夠達到我的要求,給的工錢肯定不會比其她人少的。”
沈甯思一臉認真的說着。
“哎,好!”裏長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好的事情發生!急忙點頭同意。
“我現在就回去,讓我兒子把這件事情告訴村民們,若是有人想來的話,我到時候一并把她們都帶過來。”
裏長喜滋滋的說着,同時也不得不感慨沈甯思的心胸居然如此的寬廣。
這些人平日裏在她的背後議論是非,裏長都是知道的,隻不過法不責衆,他也拿這些婦人沒有任何的辦法。
等到這些人都離開了之後,顧修文和顧修這才一臉不解的走到了沈甯思的面前。
“娘,這些人很明顯就是心術不正,你居然還同意她們來幹活!”
顧修武可是一個火爆脾氣,剛剛之所以沒有開口說話,就是怕這一開口就把村民給罵走!
沈甯思也會因爲自己的事情爲難。
可是現在人都已經走了,他也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修武,我同意她們來這裏幹活也是提了要求的,如果達不到的話,她們定然不會賠償!”
沈甯思淡淡的開口,她早就已經把無數種可能都想了進去。
聽見她這樣說,顧修武臉上的神情更加的難看了!他知道沈甯思一旦做出了決定,是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更改的。
“修武,娘現在已經是縣主了,沒有别的要求,可是你們不一樣,你們還很年輕,你們未來的路很長,一定要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
沈甯思看到顧修武臉上的神情就已經猜測到了他在想着些什麽,不由得語氣輕柔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