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甯思一臉笑意的說着。
雖然隻是簡單的和杜夫子交談了幾句,不過沈甯思能夠看出來這個杜夫子的确是一個大儒。
随即一行人就向着顧泓的院子出發。
沈甯思并不擔心杜夫子會看出什麽,制作這水泥的原料要經過多種工序。
光是看着原材料,根本就拆不出它是怎麽做出來的。
沒一會兒他們就已經來到了顧泓的院子裏。
杜夫子一進來就被那些制作水泥的簡易工具給吸引了。
沈甯思也沒有藏着掖着,在一旁向他仔細的介紹着。
聽的杜夫子,直拍手。
“妙啊!妙啊!沒想到居然還能夠這麽用!這些制作出來的水泥,若是建成碉堡或者城牆的話……”
杜夫子想到這裏眼睛就亮了。
“顧泓也這麽說,已經有一批材料運到了邊關。”
沈甯思一臉笑意的說着,隻有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才能夠有話題,走的更遠。
“好了,老夫就不在這裏耽誤你們制作水泥了,這些可都是國家利器。”
杜夫子一臉感慨的說着,随即領着他的妻子離開了。
“國家興旺有望呀……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夠等到這一天。”
沈甯思跟在杜夫子的身後,隐隐約約地聽見他說的話。
“夫人,你且留步,剛剛來的這條路我已經記清了。”
杜夫子看着沈甯思依舊跟在自己的身後,随即停下腳步。
“是啊,這老頭子呀,雖然年紀大了,脾氣也臭,不過卻有着過目不忘的能力,這條路,我們走一遍就記得了,你家裏也忙就早些回去吧!”
杜夫人也一臉笑意的說着。
沈甯思見他們如此堅持,也沒有繼續送下去。
回到家中,顧震時候一臉嚴肅的坐在客廳裏。
不過目光卻時不時的看向外面,仿佛等什麽人回來。
當他看到沈甯思回來的一刻,立刻正了正自己臉上的神情。
“咳……思思啊,杜夫子怎麽樣?”顧震明知故問。
其實,是在等着沈甯思誇贊自己。
“大伯,杜夫子爲人的确大度謙和,他教出來的學生鐵定不會差的。”
沈甯思一臉感激的看着顧震。
一個心懷國家的夫子,又能夠壞到哪裏去呢?
“那是,杜夫子可是大儒,一般的人根本就請不到他!”
“大伯,那是因爲你是鎮國大将軍,爲了大趙和百姓征戰沙場,當然受到大趙百姓的尊敬,杜夫子雖然是大儒,也是大趙的百姓。”
沈甯思一臉笑意的說着。
既然顧震想要聽好聽的話,那麽她就說好聽的話。
“哈哈哈……原來,侄媳婦也懂我們這些粗人啊!”
顧震一臉的笑意。
“那是,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自古有武将才能夠安邦定國!”
顧震被沈甯思的這一通馬屁,拍的異常的舒坦。
“好好好,就憑你的這一句話,也不枉費我這一次拉下老臉!”
顧震說完,一臉笑意的站了起來。
“你啊,孩子不誇你兩句,你心裏就不痛快!”
方惜婉還是很懂顧震的,所以剛剛并沒有阻止沈甯思誇她。
“哼,你不覺得思思說的那一句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十分的有意境嗎!”
顧震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同時沉默了。
“咳,那啥,顧泓說軍營那邊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
顧震也知道方惜婉這一會兒肯定要開始胡思亂想了,心中也不由得産生了一絲羞愧。
“是啊,古來征戰幾人回呀!”方惜婉喃喃的說着這一句話。
随即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神情。
“自古以來征戰沙場,馬革裹屍将軍,又豈止你一個!不過我們的兒子現在已經繼承了你的遺志,将來一定能夠把那些胡人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到那時候我大趙的百姓就能夠安居樂業了。”
方惜婉喃喃的說着,随即眼角溢出了淚水。
“娘,逝者已逝,雖然我沒有見過公公,不過也知道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應該十分的好,他在天之靈也希望你每一天能夠開開心心。”
沈甯思走過來,一臉認真的看着方惜婉。
“這些我都知道,以前我沒有想通,不過剛剛你的那一句話點醒了我。”
方惜婉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好了别說這些了,我的肚子已經餓了,你看今天中午吃什麽?”
方惜婉擔心沈甯思會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急忙開口,這時候,她的肚子也恰到好處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來。
“好,今天我親自下廚!”沈甯思笑着就離開了。
她知道方惜婉的喜好,所以并沒有詢問她要吃什麽。
當天,整個萬甯村的人都知道私塾裏面的夫子已經來了。
大家都奔走相告。
就連其他村子的人也都知道了,沈甯思當初說的那一些條件,符合的人家,這時候都開始張羅着給孩子們準備着束脩。
雖然沈甯思當時說隻要符合條件的人不需要束脩,可是,他們的孩子真的去私塾裏面讀書的話,不給束脩,他們這些人内心也難安。
第二天,杜夫子剛剛來到私塾裏面,就被熱情的村民們給圍了起來。
之前,符合條件而且還要來讀書的人家,都已經和沈甯思打過招呼了。
所以,她把課桌和椅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夫子,我們家雖然沒有什麽錢,不過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家小胖給你的束脩。”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婦人,手中拿着十幾個雞蛋,還有一隻老母親,一臉激動的走到了杜夫子的面前。
村裏的人能夠拿出這麽好的禮,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不不不,這些東西你們趕緊拿回去,當初夫人就說了,隻要你們來,我是不會收束脩的。”
杜夫子急忙擺手。
沈甯思給他的銀錢并不少,更何況杜夫來到了這個村莊,就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
這裏的村民也知道都不認識,他做事也不用束手束腳。
“那可不成,夫人說那隻是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