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和秦壽邀請野人一同進餐,他們初時受寵若驚,連連擺手拒絕。
但耐不住兩人的熱情,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們也來幫忙,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你們盡管說。”
石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野人們站立不安都拘束的很,他們似乎并不習慣這種做客的情況。
“那你們幫忙洗下菜吧。”
“那邊的柴也需要劈一點兒,不用太多,一點兒就行。”
“然後還得再殺些雞鴨。”
陸晨給野人們安排了些簡單的活計。
本來嗎來者是客,陸晨和秦壽不想讓他們幫忙的。
但看野人拘束的樣子,或許讓他們做些事兒他們會更自在。
“好,這就去。”
“沒問題。”
“包在我們身上。”
野人們紛紛答應,神色略微放松了些。
他們麻利的幹起活來,有人劈柴,有人洗菜,有人處理雞鴨,有人處理海鮮。
還有的人無所事事,幹脆又去撿了些柴和果子回來,整整齊齊的堆放在一邊。
這邊熱熱鬧鬧的,大家各幹各的,每個人臉上都有笑容。
無人注意,一棵高大的松樹後面,站着一個人。
那人小心翼翼的躲在那裏,看着不遠處其樂融融的場景,眼裏滿是羨慕。
他猶豫着想要上前,卻又不敢。他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
“大山。”
一個去撿柴的人一轉頭看到了他。
“大山!”
其他人也驚喜的圍了過來。
這人正是大山,當初他犯下過錯,被族人當做祭品。後來他被陸晨和秦壽救下來,多次送東西報恩。
經過和陸晨的對話,野人們态度都緩和了下來,不那麽怪罪大山了。
見到許久未見的同伴,每個人都感到很是欣喜。
聽見野人們的呼喊,陸晨和秦壽出來看了看。
一看是那個曾經來報恩的野人,兩人都喜出望外。
“大山來了,來來來,一起坐會兒,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陸晨招呼着大山。
“我……”
大山眼裏有渴望,他看了看周圍的族人,卻後退了兩步。
他的臉上滿是糾結與掙紮,眼裏還有對未來的迷茫以及恐懼。
他知道他犯了大錯,族人難以再接納他。
他剛剛隻是看到同伴們太高興了,這才沒有隐藏好身形,被發現了。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麽,那麽重要的祭祀節,身爲祭品的他卻逃了,這是對神明的大不敬。
神明萬一降罪,他以及族裏都承擔不起後果。
族人一定會更憤怒吧,畢竟他因爲怕死跑了,導緻祭祀儀式被破壞。若族裏日後遭難,一切都是因爲他。
可現在,看着族人們臉上的笑容,大山迷茫了,他們不應該是仇視自己的嗎。
“你願意回來嗎?願意回歸族群嗎?願意重新成爲我們之中的一員嗎?”
身爲族長,石頭威嚴的問道。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
大山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興奮的腦子發暈,感覺跟做夢一樣。
能回到從小長大的地方,和族人們生活在一起,這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可是我犯了錯……”
“我罪孽深重,我真的還能回來嗎?”
大山想起之前的事兒,眼睛又黯淡了下來。
大山很想念自己的族人,他經常悄悄跟在族人身後。
以前他經常和族人一起捕獵,一起采集物資。
現在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似乎也能找到些許過去的感覺。
這次,他是跟着大家一起過來的。發現族人們是要找恩人麻煩的時候,他還想給恩人示警。
隻是沒想到,恩人居然就是神明,矛盾就此化解。
大山怕被發現,所以離得比較遠,也就是這樣他才不知道,其實大家已經原諒他了。
“知錯能改就好。”
“伱的确犯了錯,但你還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隻要你願意回來,我們随時歡迎。”
“不過你犯過錯,懲罰是不能少的。”
“你要是回來,接下來這一個月裏,你每天都要去捕獵。”
石頭認真的說道。
捕獵是爲了生活,但捕獵是很危險的事情。
不算大山的話,他們族裏男女老少所有人加起來一共有二十四人,而青壯年有十人個。
往常捕獵,一次會派出五個人,兩撥人輪流進行捕獵。
大山要是願意回來的話,作爲對他的懲罰,他接下來這一個月裏每天都要參與捕獵,不能休息。
“好,我回來。”
“我願意每天都去捕獵,我不怕苦不怕累,隻要你們願意接納我就好。”
大山的眼睛格外的亮。
能夠回到族群,這簡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隻要能回去,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大山,歡迎回來。”
石頭笑着伸出手來,大山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其他人的手也同樣往上放,所有人的手摞在一起,大家的臉上滿是笑容。
陸晨和秦壽繼續去做飯,大山和族人們則是一起幫起忙來,他們勤快又能幹。
營地本就食材齊全,調料也陸續在島上找到過一些。
陸晨和秦壽做飯習慣了,即便做很多人的飯也沒太大壓力。
現在有了野人們的幫忙,兩人速度更快了。
并沒有過太長時間,豐盛的飯菜就做好了。
“好了,開飯喽!”
衆多菜被擺了開來。
野雞炖土豆,菌菇玉米鴨湯,辣炒蛤蜊,糖醋排骨,清蒸螃蟹,清炒野菜,黑松露炖蛋,松茸炒肉,油焖大蝦,拔絲紅薯
還有烤肉、烤魚、烤生蚝、烤扇貝,燒烤類全都做了三種味道。
原味的隻加了點兒鹽,辣味的加了些辣椒,酸甜口的則是添加了一種果子的果汁。
再配上一碗香噴噴的藜麥飯,那味道簡直絕了。
“葡萄酒應該也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陸晨想起之前釀的酒。
這麽多人聚餐,要是沒有酒可就要少幾分意思。
雖然時間短,葡萄酒估計會差幾分火候,但應該也還是不錯的,不過是酒味沒那麽濃而已。
陸晨打開裝着葡萄酒的陶罐,一股香甜的氣味撲面而來。
酒色清澈,但酒味并不濃郁,但不影響喝。
“葡萄酒可以喝了。”
陸晨說着,又去拿了一些椰子殼來。
秦壽倒酒,每人都有。
隻是葡萄酒隻有那麽一陶罐,而這裏有十來個人,人多不夠分,每人便隻分到了小半個椰子殼的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