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生怕戚洛洛會反悔,收了銀票、給了地契就跑了,連行李都沒收拾!
戚洛洛和白芷目瞪口呆的看着老闆遠去的背影,随後,兩人同時看向站在櫃台旁邊的小二,對方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
“我……我這是……”小二呆滞的站在原地,沒想到自己打了個盹的功夫,酒樓的老闆就變了,也就是說,他失去這份差事了。
戚洛洛笑着搖了搖頭,見着小二看着挺機靈了,就問了問他的年紀,又問了問家住何方,得知他沒有親人,心裏生出幾分憐憫來。
“我想把這兒改成客棧,少不了要招人,不如你直接做個掌櫃的幫我管着?”戚洛洛笑着問道。
聞言,小二欣喜異常,立刻答應下來,但不做掌櫃的,還想做小二。
“哦?”戚洛洛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但也沒有多想就同意下來,“好,那就随你,隻要你幹得好,就算你頂着小二的頭銜,我也給你開掌櫃的工錢。”
随後,戚洛洛讓小二先在這裏待幾天,她則是轉身折返回之前的鋪子尋找鄭江了。
“小姐,那個任輝在白天都敢趴在櫃台上打瞌睡,您怎麽還把他留下了呢?”、
聽到白芷的問話,戚洛洛隻是笑了笑,想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該怎麽告訴她,“白芷,看人呢,不能隻看一件事,要多觀察,懂麽?”
戚洛洛知道,白芷是個聰明的,隻要多和任輝接觸幾次,肯定就能發現這是塊金子。
等回到了鋪子,兩人在後院找了好一會兒,問了好幾個工人,最後才在角落找到了一臉煩躁的鄭江。
見狀,戚洛洛給了白芷一個眼神,她立刻點了點頭離開了,轉身去了,不遠處給他們兩個放風,同時也起到了保護自家小姐的作用。
“鄭江哥,這是怎麽了?剛才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一會人功夫不見,居然愁雲滿面的?”
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宛如蜿蜒的溪流緩緩流過心間。
鄭江擡頭,看到那張明豔的笑臉時恍惚了一瞬,隻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因爲她正在關心他呢!
“哦……洛洛啊,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說完這句話,鄭江猛地感覺這話不對,吓的連連擺手,生怕戚洛洛誤會,“洛洛!你别多想,我沒有怪你!是我自己剛剛……”
說着說着,鄭江感覺自己的舌頭像打結了一樣,怎麽都解釋不清楚。
完了,完了!
她肯定要誤會我了,鄭江沮喪的想道。
誰料,戚洛洛隻是笑了笑,“鄭江哥,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要不,你休息幾天?工錢照算,等你感覺好些了,再回來繼續做事。”
聽到這話,鄭江的心裏更加愧疚了,頓時就脫口而出,“洛洛!我不會對不起你的!”
“啊?”這下,輪到戚洛洛糾結了,心道,鄭江今天怎麽怪怪的?他有什麽地方會對不起我呢?
再三追問,鄭江什麽都不肯說。
惦記着今天是周海峰的生日,戚洛洛沒有時間繼續跟支支吾吾的鄭江耗下去,所以交代了一下自己又盤了個酒樓下來後,就離開了,隻說讓鄭江晚上有空的話來家裏一起吃飯。
回家的路上,白芷看了戚洛洛好幾次,始終欲言又止,但又沒開口。
反複幾次,在快到家的時候,戚洛洛好笑的看了白芷一眼,“你這丫頭,有話就說!學什麽鄭江!”
“是!小姐!”白芷很清楚,自家小姐最是讨厭磨磨蹭蹭的人了,所以當下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起來,“小姐,白芷覺得那個木匠好像喜歡您。”
“啊?”
戚洛洛皺了皺眉,隻覺得白芷是想多了,所以搖了搖頭,“肯定是你看錯了,鄭江哥和我認識很久了,要是有什麽,早就有什麽了。”
别說有什麽了,要是她跟鄭江之間真的有什麽,長風還不殺了她?
雖說戚洛洛現在已經默認了長風之間的關系,可她還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别說李氏不知道了,連王清林……都不知道。
隻有長風身邊的暗衛知道這件事情,每次他們見到戚洛洛的時候,都會先鞠躬行禮,然後再開口講話,弄的她十分不好意思。
唉,明明有男朋友,偏偏不能說出來,這感覺可真不好受。
戚洛洛别别扭扭的想着,再回想到今天早晨長風莫名其妙的鬧情緒,隻覺得心情一下子糟糕透了。
罷了罷了,爹今天過生日呢,我可不能拉這個臉。
戚洛洛和白芷去了李氏他們的院子,趁着現在天色還早,和舅媽兩人一起在廚房裏面忙活。
家裏面都知道周海峰今天生辰,但是誰都沒提,李氏這會兒正在暗衛的陪同下和王嬸在逛街給他挑選禮物,而大寶、二寶帶着小寶在院子裏面玩。
沉默的李民扶着周海峰在院子裏面練習走路,他的兩條腿已經基本恢複正常,隻是偶爾會突然使不上勁兒,所以李民不放心周海峰一個人練習,硬要扶着他。
趁着洗菜的功夫,戚洛洛透過窗子瞄了一眼院子裏面和諧的幾個人,忍不住笑了,這是她前世無法擁有的生活,如今,總算有了。
“洛洛,你今年十六了吧?”
冷不丁的,聽到舅媽林氏問這話,戚洛洛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應,“是呢,十六歲了,等過了年就十七了。”
同時,戚洛洛的心裏敲起鼓來,舅媽不會要給我說親吧?
誰料,林氏認真的點了點頭,一邊清理着手裏的肉,一邊說,“還小呢。”
“還小呢?”戚洛洛驚訝的重複了一遍,不敢置信的反問,“舅媽,您不覺得我這個年紀該說親了?我可是被好些人催過呢。”
當然,李氏和周海峰沒有催過,加上戚洛洛和長風已經“私定終生”了,所以她一點都不着急,隻是有些好奇,自己這個舅媽的想法爲什麽和其他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