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令一悸,趕忙往旁邊移移。
“怎的還越挪越遠?”戚洛洛又叫道。
劉縣令提線木偶一般又往相反處摸去。
“哎呀,大人你當心些!你摸那刀片幹什麽,不怕割傷手嗎?”戚洛洛鬼叫道。
劉縣令心下一陣煩躁,趕緊将手往上放放。
見他這番操作,戚洛洛差點笑出了聲。
如此這般被戚洛洛捉弄了好幾次,劉縣令尴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不容易等到戚洛洛不再亂叫,劉縣令估摸着應該是拿對了,趕緊做了個抱下來的姿勢,如扔燙手山芋一般塞到戚洛洛手中。
威洛洛佯裝檢查一番,滿意地拿起除草寶,向劉縣令告辭後便回家去了。
“什麽玩意兒!”
師爺見她走遠,恨恨地罵了一句。
“别啰嗦了,趕緊把模型放上去,别讓人發現了!”
劉縣令催促道。
待師爺将模型放好,紅布一蓋,看上去天衣無縫,劉縣令滿意颔首。
“大人,這三個人看來都不能留!”師爺道。
劉縣令點點頭。
現在所有風波看似都已經平息,可是隻要有這幾人在,自己就永無甯日。
“咱們也不必等别人了,回縣衙就趕緊将密牢裏的兩人處理了,免得夜長夢多。”師爺陰測測地說道。
劉縣令被剛才這麽一折騰,也不敢耽擱,兩人趕緊返回縣衙。
哪知一進縣衙,還沒來得及招人過來,一個衙役倒是朝他二人奔來,慌慌張張地喊道。
“大人,不好了!密牢裏的人不見了!”
劉縣令一聽這話險些昏過去。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他隐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兩人二話不說便朝密牢奔去。
天色昏暗,走得又急,到了密牢門口,劉縣令竟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師爺趕緊扶住,他顧不得吃痛,三步并作兩步進了密牢
隻見密牢大門的鎖好好地挂在那兒,牢裏鐵栅欄上的鎖也鎖得端端正正,到處都沒有越獄的痕迹。
怎麽人就不見了?
難道戚洛洛用妖法将二人從牢裏弄出去了?
“邪門,邪門”劉縣令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關得好好地怎麽會不見了?!”
師爺将一班衙役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們.守在門口,也沒聽見什麽異響,等到再進來看時,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衙役小聲辯解道。
師爺進了牢裏溜達了一圈,密牢隻有一個出口,連個通風的氣窗都沒有,他倆莫不是變成蒼蠅飛出去的?
這下連師爺也懵了,兩個大活人就這樣,在三五個看守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倆人很是沮喪不安,本想至他們二人于死地,卻被他們逃脫了,這下不知道他們要怎麽報複自己。
電光火石間,師爺與劉縣令對視一眼,立馬異口同聲道:“祠堂!”
他倆既然已經脫身,爲了報複,肯定會将除草寶的模型帶走,或是毀壞。
劉縣令慌忙叫人趕去祠堂察看。
萬幸!
除草寶模型還在!
他不敢大意,下令四個衙役分成兩班,輪流死死守住模型
“除草寶在誰手上丢了,我就要誰的好看。”
劉縣令冷冷地說道。
衙役們本來就人手不夠,現在還專門撥了四個人去守除草寶,其餘在縣衙辦公的衙役都很是郁悶。
而被派去看守除草寶的四個人心中更是惶恐。
這玩意鬼邪得很,萬一在自己手上丢了,劉縣令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戚洛洛哼着小曲,輕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星光點點,月色皎潔,她的心情也相當舒暢。
剛才在祠堂憋笑憋得太辛苦。
一想到劉縣令和師爺狗咬狗的模樣,再想到劉縣令裝模作樣給自己拿除草寶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等長風回來一定要好好說給他聽。
路上晚風習習,四下蟲鳴聲聲。
戚洛洛心中有些失落,要是長風在就好了,可以牽着他的手,有說有笑一起回家去。
突然間,她聽到背後一陣輕微的悉索聲。
戚洛洛登時警惕起來,兩耳認真地聽那聲音。
背後有人聽這聲音,像是隻有一個人。
她心中飛快地思量一番,斷定應該不是縣令派來的,他要下手,剛才在縣衙便下手了。
不管怎樣,如此鬼崇肯定不是好人,戚洛洛開始觀察地形,想着應對的方法。
不一會,便計上心來。
當下她漸漸地放慢腳步,不動聲色地繼續朝前走,仔細辨認那聲音的遠近。
就在那聲音離自己不遠的時候,戚洛洛一個假動作佯裝崴了一下腳。
“哎喲!”
戚洛洛扶着腳呻吟一聲,一邊注意側耳傾聽。
待她聽得身後那人欺身上前查看,便用她穿越之前學的防身術,猛地一個轉身,伸手去鎖那人的喉骨。
誰知那人一閃身躲過了她的一擊,反而将她的手緊緊抓住,輕輕摸了一把。
這人竟然如此輕浮。
戚洛洛惱羞成怒,擡腳便要朝那人褲裆踹去。
“媳婦饒命!”
竟是長風的聲音!
戚洛洛收起腳,借着月色看清來人,果真是長風!
正待她要驚喜地撲上去抱住長風時,羅誠從暗處走了出來,啧啧稱贊:“你這警惕性實在是高,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會功夫。”
這兩個家夥本事不小,竟然從縣衙跑出來了,還在這等着戲弄自己。
戚洛洛一邊輕輕捶打長風,一邊嗔道:“讓你不出聲,讓你不出聲”
長風假意抵擋,委委屈屈地連聲說道:“剛要喊你,被發現了。”
見這小兩口小别之後親昵非常,羅誠很自覺地說道:“我先走一步。”
戚洛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長風卻擺擺手道:“快走快走。”
待羅誠走遠,長風伸過手去,給戚洛洛攏了攏耳側的頭發輕聲道:“讓我看看,想你。”
戚洛洛心中一甜,偎着長風牽手朝前走去
她覺得,這世上最好的事情,便是你想着一個人,而他剛好來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