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趙大寶心裏咯噔一下,一鄧滑膩的小手摸得他心頭一熱。
他忍不住側過身子多看了李姨娘兩眼,隻見她低着頭,用帕子半掩着臉,頗有一股嬌羞之态。
趙大寶與他爹趙地主一個德行,見了女色便如餓狼一般。
“大寶,以後我可怎麽辦啊。”李姨娘又将身子往趙大寶身上靠了靠。
“怕什麽,家裏有我頂若。”
李姨娘聞言,拉着趙大寶胳膊嬌滴滴地說道:“那我就放心了,說起來,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
趙大寶可是煙花柳巷的常客,對于此等路數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這李姨娘也是歡場上岸的,倆人一拍即合,居然在靈堂之上便開始動手動腳。
雖說李姨娘已是年過三旬,可身材還似少女一般凹凸有緻,趙大寶私下也曾品評過一番,沒想到今日能夠得手,很是興奮。
李姨娘見趙大寶如此主動,心中欣喜,擡起頭來便要摟着他。
不擡頭還好,這一擡頭把趙大寶吓得差點魂飛魄散。
隻見靈堂搖曳的燭光下,李姨娘那張年老色衰的臉敷着厚厚一層白.粉,唇上的胭脂不知抹了幾層,一張嘴好似血盆大口一般。
這一紅一白的突兀妝容,讓趙大寶産生了一個恐怖的錯覺,抱着的到底是李姨娘還是靈堂上紮的紙人?!
“爹啊!我不敢了!”
趙大寶吓得大喊一聲,一腳将李姨娘蹬得打了一個滾,當下什麽狼心色膽都抛到九霄雲外了。
“你這賤婦!”趙大寶看着趙地主的靈牌猶自撫胸,瞪着李姨娘呵斥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靈堂不敬!來人!”
門外的小厮聽到他招呼,趕緊跑進靈堂。
“把這個賤皮子給我拖到柴棚關起來!”
趙大寶一聲令下,小厮立馬喊了兩個人來綁李姨娘。
李姨娘瑟縮在角落,一聽趙大寶要把自己關起來,不顧顔面地喊了起來:“大寶,是我鬼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
趙大寶一聽她當若下人胡亂說話,心中更是厭惡:“不許給她好飯吃!”
直到李姨娘被拖走,趙大寶對于剛才那一幕仍是心有餘悸,心中暗罵她醜人多作怪。
隻是不知怎的,一想到樣貌,趙大寶竟然鬼使神差想到了戚洛洛。
這小蹄子模樣長得真俊俏。
粉嫩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輕輕掐一把,尤其是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跟自己較勁的時候翻來翻去,還怪好看的。
而且這小娘們的除草寶,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要是能連人帶東西一起弄到手,豈不美哉?
“非得把長風那狗東西關一輩子不可,不!砍頭最好!”
趙大寶自言自語道。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陪在一旁的小厮可是趙大寶肚子裏的蛔蟲,一聽主子光說要治男的,卻沒提女的,心下登時明白主子的心意。
“少爺,我看那戚洛洛生得倒是俊俏,給少爺做個姨娘倒是合适。”
小厮試探地說道。
趙大寶微微笑了笑:“你也這麽覺得?”
一聽這話,小厮知道自己猜對了,趕忙向趙大寶獻策:“少爺,眼下可正是好機會啊!趁這個機會把她男人判了,還怕這小媳婦不順從?”
趙家曆來欺男霸女慣了。趙地主看上誰,便想盡法子弄回來做姨娘,趙大寶有樣學樣,自然覺得理所當然。
“有道理。”趙大寶吩咐道,“把王管家喊過來,我要與他商量商量此事。”
小厮得令而去。
李村長從縣衙回來之後,便一直無法入睡。
他最怕村裏出事,偏偏最近就接二連三地出事。
本來以爲趙地主與戚洛洛夫婦倆握手言和之後,村裏就天下太平了。誰知道不但沒有太平,反而因爲此事掀起滔天大浪。
他越想越是懊惱,于是披衣下床,準備去院子裏走走。
誰知一到院子裏,便看見李宏也在院裏坐着。
“爹,你還沒休息?”李宏起身道。
“睡不着。”
李村長搖搖頭道:“我還是擔心洛洛兩口子,這次恐怕兇多吉少。”
“爲什麽?我覺得他們不會是兇手,既然沒做過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李村長看了李宏一眼,暗想兒子還是太單純。
“這次死的是趙老爺,你覺得趙家能善罷甘休?”
李宏想了想,道:“咱們應該再找一些證人替他們作證,或許更能爲他倆脫罪。”
“沒用的,趙家肯定使了不少銀子。”
李村長擺擺手:“你看那捕頭與縣令的态度,哪裏像正常審案,趙家這次擺明了要絕了他們二人的生路。”
聽李村長這麽一說,李宏心中也不免打鼓,哪有問也不問清楚,便要打闆子的,縣令的做法确實像是收了趙家銀子。
“實在不行,就讓村民請願,我就不信縣太爺能不顧民願。”
“可笑!縣太爺怕什麽?就是不顧民願你又能怎樣?還能去告禦狀不成?”
李村長苦笑道:“你的想法太單純了。”
李宏不再分辯,神色堅定地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一試。”
戚洛洛家。
自從他夫婦二人被帶走,留守的工人們也睡不着覺了。
他們擔心結不到工錢,紛紛問向羅誠打聽。
“東家就這麽讓人帶走了,咱們還要做下去嗎?”
“聽說是殺人了,萬一回不來了,咱們還能結到工錢嗎?”
羅誠示意大家安靜,沉着地說道:“大家都别急,聽我說。”
工人們一時間都安靜下來,等着羅誠的下文。
“大夥兒也是相信我,才跟着我來這家幹活,我若沒把握,也不敢強留大夥兒。”
羅誠道:“再說,東家不是那種不地道的人,該我們的工錢,一分錢都不會少。要是有哪位兄弟覺得不放心要離開,我絕不阻攔,若是信得過我羅誠,就安心做着。”
聞言,大家都默不作聲。
半晌,有人問道:“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放回來。”
“很快,他們肯定不會有事的。”羅誠肯定。
工人們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