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不餓,回去給你煮碗雞蛋面吧?”
“餓。”
呂四郎又跟着他們走了一段路,聽他二人的對話已經沒有什麽有關自己的内容了,于是便悄悄地回家去。
直到兩人回到家,把門一關,戚洛洛這才跟長風讨論起來。
“八成是呂四郎。”
戚洛洛說道:“肯定是這個壞蛋在跟蹤我們!”
剛才,她正說的高興,長風突然握住她的手,在手心上寫到:有人。
所以她才立馬閉口不談,扯了些閑話。
“怎麽辦,咱們說的話都被他聽去了。”
戚洛洛懊惱地說道。
長風突然盯着戚洛洛道:“你,識字?”
看着長風認真的表情,戚洛洛心下一驚,于是敷衍道:“以前呂四郎來教王小刀寫字的時候,我在旁邊跟着偷偷學了一點。”
長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呂四郎,我來。”
戚洛洛知道,長風是怕自己擔心呂四郎聽到了他們聊天的内容,準備另想辦法對付呂四郎。
說起來,這呂四郎比王氏還壞,一定要想辦法除掉才行。不然,若等周姨娘緩過氣來,他二人聯手,借着趙地主的手對付自己,那就糟糕了。
“神仙給的,是什麽?”長風忽然又問道。
他一直很好奇,是什麽東西這麽醒目。
當初計劃放火的事情,怎麽把握放過的時間,這個問題讓長風一直很苦惱,倆人隔得這麽遠,自己怎麽知道什麽時候該放火,早了或者晚了都不合适。
戚洛洛思索一番之後,說可以跟神仙求個東西。當時長風也不知道她準備要個什麽東西,現在看來十分有用。
“信号彈。”
戚洛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滿心還沉浸在喜悅當中,絲毫沒注意長風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回到家之後,趙地主看見家丁們還在收拾火災的殘局。
眼看整個後院燒了大半,這才叫真正的後院起火。
趙地主心中又燃起熊熊怒火,回頭警了一眼周姨娘,忍不住又是一個耳刮子過去,然後高聲喝道:“把她拉到柴棚捆起來!”
王管家應了,帶着幾個家丁捉若周姨娘往柴棚去。
周姨娘見家丁要捆自己,瘋了一般大喊大叫,拳打腳踢,又被王管家呵斥了一頓:“姨娘可别給臉不要臉!做出這等丢人現眼之事,還有臉聲張!”
這狗奴才!
周姨娘瞪着王管家,心裏發誓,等自己這事過了,非好好給他點苦頭不可。
家丁們把周姨娘捆了個結實,扔在雜草堆裏。
周姨娘撲了一頭一臉的灰,眼睛也睜不開,嗆得直咳嗽。
過了一會兒,趙地主換了衣服洗了把臉,讓人端了凳子茶水,準備好好開審周姨娘。
“老爺,我是冤枉的啊!你别聽那些爛嘴的嚼舌根,我清清白白的去打個牌,什麽也沒做!”
不待趙地主發話,周姨娘趕緊先叫喚起來。
誰知卻換來趙地主面無表情的一句話:“給我往死裏打。”
“是,老爺!”
家丁們不敢容情,拿出幹活的力氣,一鞭一鞭抽得生風,柴棚裏頓時鬼哭狼嚎。
“我再問你一遍。”
趙地主示意家丁先停手,逼問道:“奸夫是不是呂四郎?”
就在回來的這一路上,趙地主迅速地把上次處理除草寶的事,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裏,周姨娘的種種反常迹象梳理了一遍。
這期間她不常出去打牌,平日裏在家也對自己盡心服侍,就是身體不太好,說是上次受了驚吓,心頭不舒服。
現在看來,什麽回房靜卧,都是狗屁,說不定自己這邊一歇下,那邊她就就出去與野男人相會了。
想想自己在村裏乃至鎮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讓自己的一個姨娘帶了綠帽子,趙地主心裏怎能不窩火?
今天他非把這個奸夫問出來,再好好收拾一頓不可,不然那家夥就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結合之前的風言風語,趙地主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呂四郎。
别看周姨娘年紀輕輕,倒是很有主意,雖然身上被鞭子抽的生疼,可她腦子卻一直在飛轉。
沒有捉奸在床,就不算數!
隻要自己抵死不認,他能拿自己怎麽樣?最多受點皮肉之苦,之後再色誘一下趙地主,這事就算翻篇了。
“老爺!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身爲趙家的姨娘,怎麽看得上那樣的窮酸鬼?”
周姨娘重申一遍自己看不上呂四郎,那嫌棄的表情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窮酸怕什麽?”
趙地主冷笑一聲:“架不住有人願意像王氏那般貼人家啊!”
周姨娘心頭一震,趙地主猜的還真準,自己還真打算貼補呂四郎。
“我有什麽錢啊,還不是看若老爺賞我口飯吃,那有什麽閑錢去貼别人.”
“你還知道是吃我的用我的,那你怎麽有臉出去偷漢子?!”
趙地主暴喝一聲:“接着給我打,打到她說實話爲止!”
家丁撸起袖子又是一頓鞭子下去,怎奈周姨娘的嘴,比那鐵燒得還牢靠,那家丁一個壯實漢子,抽得手都抽筋了,她就是死活不松口,不管怎麽問就是咬死是去打牌的。
趙地主還想再打,被王管家勸住了:“老爺,再打怕是要出人命”
王管家看周姨娘皮開肉綻,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此刻躺在地上死貓一般,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趙地主發洩了這一通,感覺心中沒有那麽氣苦了,于是吩咐王管家道:“就關在這兒,不許給她吃喝,什麽時候招了,什麽時候叫我。”
折騰了這一翻,天都快亮了,趙地主又累又困,回房去睡覺了。剩下的人把柴棚一鎖,也各忙各的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周姨娘才從地上緩緩睜開眼,掙紮着起來,靠在幹草堆邊。若不是自己裝死,說不定真要被趙地主打死了。
忽然,柴棚的門響了一下,周姨娘趕緊閉上眼睛繼續裝死。
隻聽見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來了:“要不是你這賤人,我們的房間也不會着火,也不至于大半夜地沒有地方睡覺。”
周姨娘聽出是李姨娘的聲音。